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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要看看,当她挑明许姨娘有故意害秦老爷的嫌疑时,秦老爷子到底会信谁。
说到这里,一诺故意顿了顿,眸光流转间,悄悄的注意着秦老爷子的反应,少许,便又听她开口道:“ 对了,至于许姨娘口中所谓的规矩,我是不太懂,但我一直都清楚的知道,我只不过是秦大哥在半路捡来的野丫头,秦堡主也只是看我孤苦无依,又看在我救了他的份上才好心收留于我,还认做义女,因此,在秦家堡,我一向左右逢源,只想做的更好一些,让府里的人哪怕不喜欢我,也不至于讨厌我。
方才,我夺去姨娘手中的参汤,只是一时心急,确实有些失礼之处,但却并非是我将自己摆在秦家堡大小姐的位置上从而对你无礼,我心里一直都很清楚,我只是个外人,这秦府的大小姐是秦湘小姐,我……若是秦堡主觉得我所做有何不妥,我……我离开就是。”一诺狭长的凤眼,泪光盈盈,仿若受尽委屈般怯弱的一会儿偷偷的瞥一眼躺在chuang上注视着自己的秦楚,一会儿又小心翼翼的瞄一眼秦潇予,更夸张的是,她几乎不敢看一眼许婉,好像她是那猛兽般可怕。
她故意将自己与秦府撇清关系,要的便是让秦老爷子一个态度。她就是想知道,那个老男人认下她,到底是因为救命之恩,还是的怜惜于她。
委屈的解释完自己方才的行为,她深深的朝躺在chuang上的秦楚鞠了个躬,随后举步便准备往外走。
见此,一旁的秦潇予正欲劝说,却见她迷人的凤眼闪耀着狡黠的光芒,是以,他打消了劝说的念头,佯装不以为然的静观其变。
“小诺!小诺!你这丫头走到哪儿去?你连家在何方都不知晓,你能去哪儿?你是我秦楚认下的女儿,就算你找到了回家的路,想要回去,也要经过我秦楚的同意才行,你这坏丫头,你爹还躺在chuang上动弹不得,你却不顾为父死活想要撒手不管,你这是不孝,你作为大夫,不顾医德,弃病人于不顾,你这是无德,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眼看着一诺要走,秦老爷子激动之余扯到了伤处,不jin痛得直冒冷汗。
“秦堡主,我……”
“你这臭丫头,叫为父什么?哎哟,真是没法活了,刚刚认下的女儿转眼便是六亲不认了,我干脆死了算了,还养什么伤啊我。”秦老爷子夸张的哀号着,瞬间便从那个叱咤商界的老狐狸变成了一个跟儿女耍无赖的普通中年男人。
“诶,好啦好啦,爹,您别闹了,不是女儿无情无义,只是女儿觉得自己与这秦府格格不入,女儿害怕稍有不慎做出什么令爹心爱之人不痛快之事,到时候被人辱骂不说,还会连累得爹左右为难,是以,女儿才想……才想……”说话间,一诺时不时的瞟向许婉,言下之意众人心知肚名。
“别听那些胡话,为父既然认了你,你就是咱们秦府名正言顺的大小姐,又怎会是徒有虚名,小诺,你别太在意,你许姨娘向来不太会说话,别走哈,别让为父心急,若是为父心急之下一不小心将那伤口扯开,你觉得为父还有原气再承受一次你那小手术么?”
说来也怪,这也不知是一种什么缘份。
有些人,就算是有着割不断的血缘,相处起来也是如同陌路,客套寒暄,冰冷至极,谈不上讨厌,更谈不上喜欢,总之就是多他不多,少他不少,可有可无。
而有些人,明明没有血缘关系,但一眼便觉得她胜似你的骨血至亲,总是情不自jin的想要对她好,因她高兴而笑,因她伤心而心焦。
秦家父子对她的好,她感受得到,正所谓,受人滴水之恩,理应涌泉相报,在这一刻,她只想将这位真心真意对她的中年男人当亲生父亲一般对待,一声‘爹’既暖了对方的心,更是让自己找到了归属感。
“对不起,女儿惹爹不高兴了,可是爹,女儿之所以倒了那参汤,实在是因为爹爹几日前失血过多,虚不受补,若只是单纯的鸡汤,适量的食用倒确实不失为合适的补品,但若加上参类大补之物,以爹目前的身体状况,那可是会经受不住的。”谈论间,一诺已是将自己先前的行为解释的一清二楚。
“许姨娘,你现在应该明白小诺的良苦用心了吧?早就跟你说过,不论发生何事,不要急着追究责任,你要弄清楚事由,他们都只是些孩子,心思哪有那么复杂,你别总是将她们想的那么不堪,你别忘了,他们可都是我秦楚的孩子。还有,你得向小诺道歉,为你刚才羞辱她的行为向她道歉。”言语间,便是与许婉无形中拉开了距离,他不再唤她婉儿。
转眼间,几句简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