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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步走开。
看着罗战高大的背影消失,水墨心虚地咧了咧嘴,然后苦着脸往书房走去。站在书房门口半晌,太阳西斜,拉着水墨的影子越发细长。水墨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折磨,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冲着房门喊道:“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最后一个字刚冲出口腔,水墨已掉头就跑。边跑边在心中狂骂,谢之寒,我再跟你赌钱,我就是猪!
正交代着手下去送公文,罗战余光仿佛看见了谢之寒的影子一闪而过,他一愣,再转头,人影皆无。“大人?”小吏轻声唤他,罗战回神,继续板着脸说公事,那小吏恭谨听着。
谢之寒一进书房,发现顾边城在发呆,手里的公文也拿倒了。他差点笑了出来,蹑手蹑脚地走到顾边城身侧,用手沾了点墨汁正想弹出,顾边城淡淡道:“你敢。”谢之寒一撇嘴:“真无趣!”顾边城瞥了他一眼:“你肚子好些了?可有大碍?”谢之寒倒在塌上:“肯定是谭九诳我,给的是假酒!”
顾边城一哂:“谁要你非夺人所爱,”说完不再理他,低头去看公文。谢之寒瞪着头上的房梁半晌,喃喃道:“怎么还没来呢?”顾边城抬头问道:“你说什么?”谢之寒嘿嘿一笑:“没什么。”书房外传来脚步声,谢之寒一喜,跟着又皱了眉头,他听得出,那并不是水墨的脚步声。
“王爷,将军,公主殿下派人来说,她亲手做了素斋等候。”屋外的骠骑战士恭谨说道。谢之寒冲顾边城做了个鬼脸,顾边城好笑地说:“这下好了,公主殿下一定在等着跟你算账,竟然在自家做贼!”谢之寒一跃而起,伸了个懒腰:“谁让她只生了我这一个儿子的,打死就没人让她骂了!来人,更衣!”
夜晚的绯都灯火通明,奔流的河水绕城而过,除了肥沃土地,更让绯都的空气清新湿润。晚宴之后,谢之寒被强行留在公主府,陪娘亲彻夜诵读佛经,已赎清罪过。顾边城放松了缰绳,任凭赤鸿自己漫步在街上。顾边城不喜排场,因而骠骑战士并没有像其他贵族大臣那样,驱赶平民清道,所以不时有百姓从他们身边经过。骠骑的威势让男人们根本不敢抬头,女人们却不自觉地欣赏着战士们的雄姿。
“马上就端午了,怪不得这么多人,咦,你看,那个耍把式的,功夫不错嘛!”王佐指指前方。顾边城看着城中繁华的景象,心中喜悦,虽然征战频繁,朝堂斗争残酷,但眼前的一切足以证明,自己,还有那些拼死沙场的战士们的血没有白流……
忽然就有了兴致,顾边城下了马,独自往人群中走去,有不少人正在叫卖,罗战和王佐则默不作声地缀在他十步之遥。等回转将军府之时,水墨正在送谭九上马,她并没有发现顾边城等人的到来。看见水墨康矮子就忍不住笑,他悄声对王佐说:“你说,阿墨这小子有没有去对王爷大喊我喜欢你啊!”王佐也笑了:“不知道,不过阿墨虽然娘们了一点,但一向是言出必行,愿赌服输的。”康矮子啧啧有声:“可惜没看到热闹。”
罗战忽然感觉身上一寒,他迅速搜寻四周,但没有任何异动,前面顾边城的背脊也始终稳如泰山。终于发现骑队到来的水墨,先伸头看了看,发现没有谢之寒的影子,这才笑呵呵的迎了过来。
端午节前,赫兰大汗决定返回赫兰草原,皇帝为了欢送这位贵客,决定举行盛大的田猎。谢之寒在书房里不满地说道:“什么贵客,狩猎,分明又是皇帝想要出风头,我才不想凑这个热闹!”说了半天,不见顾边城搭腔,谢之寒方要开口,忽然发现顾边城的腰际挂着两个青石做的佩环,样式古朴。
他有点不可置信的指着问道:“二郎,你居然也会挂饰物?”顾边城看了看腰际:“那晚经过集市,看的顺眼就买了,不戴也是浪费。”谢之寒笑了起来:“腰佩哪有挂两个的。”
顾边城顿了顿,淡然道:“多多益善啊。”
其实那晚,在集市,卖佩环给他的小娘子羞涩说道:这是同心佩,阴阳相合……
秘密(二)
春天就如同年方二八的少女,虽没有成熟女子的风情绝艳,却总含着几分难以描画的娇嫩。不论是摇曳生姿的岸柳,还是悄然绽放的初蕊,哪怕是拂面而过的微风,也带着丝丝轻软。水墨信马由缰地走着,现在已然马术娴熟的她,甚至可以闭上眼,身体早就习惯了那有节奏的起伏。
不远处就是苍翠的山影,天空晴朗如洗,点缀其间的白云不时地遮挡一下阳光,让人觉得温暖却不刺目。古代的官道和现代的高速没什么大不同,除了四条腿儿换成了四个轮子,两边都是农田,劳作的农人们从古至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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