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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在胸前合实,于碧落花前跪下,木盏盏闭上眼睛,念了一段晦涩绕口的话语,言罢,睁开眼,咬破左手无名指,将流出来的鲜血滴落于碧落之上,奇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鲜血滴落到花瓣上之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花瓣吸收掉了,木盏盏却恍若未见,面上神色几近虔诚,继续将血滴落到花瓣上,直到花瓣不再吸收了才停下。
然后,起身,小心翼翼地摘下碧落的整个花朵,转身离开,头也不回。只见,被摘掉花朵的碧落花株,一瞬间枯萎,而后化作粉末,彻底消失不见。
风骤起,空气中隐隐传出女子不甘的幽怨之声,仿佛有无数双手从地底深处,想要将活着的人带下地狱……
木盏盏的脸上又挂起了浅浅的微笑,对一切的异象视而不见恍若未闻,步履从容。当初给她这个药方的巫医告诉过她,这所谓的药方,其实是禁锢了芳龄女子的不甘与怨念,化作无形的香,能魅惑他人,却又不至于伤人。制药最关键的一步,就在摘下花朵之后,所产生的异象,这一切是虚假的真实,你若意志坚定,它便只是幻象,你若是心性稍有动摇,它便成了真实,将人拖入万劫不复之地狱。
木盏盏虽是从来都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的人,心性之坚定,常人无法想象,但这一段归程,却是走得比来时艰难了不知多少倍,待走出归园,回到红玉等待的地方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时辰。
自木盏盏离开后,红玉的整颗心就一直悬着,等了这许久,终于在她离开的方向见到一道纤细的身影,红玉激动地跑上前去,进了,才发现,木盏盏脸色更加苍白,额间布满细密的汗珠。
“主子,您,您这是怎么了?”红玉急得快哭出来了。
木盏盏微微摇头,将手递给了红玉,:声音微弱道:“我没事,扶我回去吧。”
“是。”红玉一路哽咽着,将木盏盏扶回了舞袖阁。
***
转眼,时间便过去了一个多月。这段时间里,木盏盏白天都会做一些锻炼身体的运动,晚上则是用添了些许秘药的水来泡澡,如此坚持了一个月的时间,整个身体素质已经得到了显著的提高,身子也会散发出一股隐约的魅惑香氛,只有靠得极进,才能闻得。
这一日,天气晴好,阳光洒落在舞袖阁外的紫藤花架上,愈发衬得那紫色梦幻美丽。
木盏盏午睡醒来,实在找不到事做了,于是问红玉,“看到门外的紫藤花了么?”
红玉自是知道门外的紫藤花开得正好的,却不知道自家主子问这话有何意思,于是老实答道:“奴婢看见了。”
木盏盏抬手,拔掉了挽发的玉簪,一头青丝瞬间披散开来,“你家主子我今日突然来了兴趣,想试试戴几多鲜花在头上的感觉。”
自上次归园一事之后,木盏盏基本上认可了红玉,于是她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潜移默化,让红玉一点点的习惯她的改变,可谓是用心良苦,如今成效初显,对于她时不时冒出的奇怪词语,红玉已经是见惯不怪了。
“原来主子您这段时间成日里往门外看,是在研究这花儿的用途。”红玉捂嘴偷笑。心中却是感叹无限,这样的情形,换做是从前,她连想都不敢想,只能一心埋头做好自己分内的事,然而自上次主子病情稍加好转之后,主子整个人都变了,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不再沉默不语,面无表情,变得开始爱笑,性子也变得开朗了。
在这深宫之中,只有看得清形势并且愿意去争的人,才能活得更好。从前的主子,一心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做奴婢的,自是不会越矩去指责,如今,主子想通了,她打心眼里替她高兴。
木盏盏走到梳妆台前,找了一只紫檀木的簪子,便移步走出了舞袖阁,向着紫藤花架走去。红玉紧随其后。
到了花架下,木盏盏抬起头,找了几朵卖相很好的花,指着让红玉摘下,自己则是将披散的头发重新挽出一个简单的发髻,接过红玉摘下递过来花朵,凭感觉插到了发间。
红玉只觉得主子的手艺实在是太差了,但主子似乎自我感觉良好,她几乎忍不住想别过头去装作没有看见。
木盏盏暗自撇嘴,只当没有看见红玉复杂的神色,想她从前大多时候都是一头披散的卷发,有需要时会有专用的造型师帮她弄,在这样的前提下,你能对她的手艺有多高的期望。
等她戴好了花,红玉已经忍不住别过了头去偷笑了。木盏盏眼珠一转,随即提着裙角踮起脚尖,悄悄的往花架后方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