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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臣妾实在是无心之过,求娘娘饶命!只要娘娘饶我不死,今后臣妾再也不敢独占龙恩,只任凭娘娘一人差遣!”
然而宁妃只是置若罔闻的轻轻一叹,悠悠道:“事到如今,你才哀求本宫,实在是太晚了。”说完,转向身边随侍的宫人,嘴角终于现出一丝冷酷的微笑,高声道:“乐美人峙宠而骄,一贯目中无人,忤逆本宫。如今,越发变本加厉,胆大包天,意图谋害圣上!犯下滔天罪行,万死难赎其罪。本宫本着慈悲之心,将其从宽发落,就赐其三尺白翎,自尽罢了。”
烟萝听到这里,似是吓痴了,面无表情地跪在当地,许久,突然间竟又疯狂的大笑起来,笑声久久不止。 伸出一只瑟瑟发抖的纤纤玉手,指着宁后,嘶声大吼道:“好阴毒的女人!如今这副局面,恐怕最想让圣上死的人就是你这毒妇!你妒忌我平日饱受圣上宠爱,居然借机报复……”
宁后一时之间似乎被她的歇斯底里骇得呆住了,愣怔半刻,才指着对方失声道:“这贱人疯了,来人,立即行刑!”
门外等候的一队行刑太监连忙手捧白翎走进来。
望着他们死神一般步步逼近,烟萝目毗尽裂,亥到极点,居然显出癫狂之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抱住宁后的腿,岔声大呼道:“娘娘饶命!您不是问我受谁指使么?烟萝全都告诉您!”
宁后这才有了几分兴致,挥手止住行刑太监,望着脚下的女子,温声笑道:“既如此,你便说出来就是。”
烟萝脸上的妖冶早已丝毫不见,卑微的瘫在地上,泪流满面,抖动得不成人形,耳语般喃喃说了几个字。
宁后听不清楚,待要叱她大声一些,又见对方一幅似要昏厥过去的样子。心中不觉有些焦急,未及细想,躬身蹲下去,将头凑到其嘴边。
烟萝等的,正是这个时机。噙满眼泪的迷离双眸突然闪过冷冽的杀意,还不待宁后回过神来,原本瘫软的身子骤然弹弓般越起,十指尖尖,血一般鲜红的蔻丹嗖的一下子,掐进宁后的颈子!随着发出一阵绝望的狂笑声!
宁后万万没想到会遭此巨变,惨厉哀号一声,死命将对方向后推着。
满屋的下人这才从惊愕中反应过来,七手八脚将两人分开,烟萝随即被行刑太监治住,只一瞬,一把尖锐的匕首,就深深没入她雪白的胸膛!
狂笑声中,烟萝的身子惯性的在地上滚了两滚,伏面在地,狂笑渐浙微弱,终于消寂。
意识消失前,脑海中最后一个念头是: 尊主所谓的安排,莫非就是这收稍么?
只是,她觉醒的太晚了……
嘴角边挂着此生最后一丝讥诮而妖娆的微笑,头一歪,她的心比身体先冷了下去……
宁后怔怔的瘫坐在地,杏黄的衣领上,满是点点血迹。良久良久,才在宫娥的搀扶下站起来,压抑住颈上刻骨的疼痛,双眼死死望着少女的尸体,冷酷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你说的没错,无论是否有人指使,你确实帮了本宫的大忙呢。”
东风
繁枝容易纷纷落,嫩蕊商量细细开。
渚莲园内,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绿意。清风温柔的拂过满池绿波,涟漪反射着太阳的金光。
风暖,花香,渐渐蔓延无边。
容素轩洁白的手指悠然提起青瓷莲花盏,徐徐为酒盅注满酒,碧绿的竹叶青流淌在碧绿的瓷盅里,像是浑然天成的翡翠,在发射着晶亮的水光。他的面容和煦,如身后的暖阳,双手执杯,送到蓝澈面前,嘴边挑过一抹浅笑:“风光无限好,三殿下何以闷闷不乐?”
蓝澈伸手接过酒杯,双眉紧紧骤起,半眯得眼睛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犀利,叹息道:“素轩这是明知故问了。卧榻之侧,尚不容他人酣睡,更何况如今我那好四弟,已然把利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他猛然一扬头,喝干了杯中酒。
容素轩的凤眼掠过空杯,波光流转中温润清澈,却隐隐流露出讥诮之意,再次提壶注满,摇头唏嘘道:“殿下终归是不信我呢。”
蓝澈脸上淡淡泛起有些不自然的笑容,抬头与容素轩对视,疑惑道:“素轩这是何意?”
容素轩戏谬的笑笑,手中轻轻摩挲着酒盅的细腻瓷胎,促狭的秋波深深望进蓝澈的眼中,款款道:“自轩将妹子嫁与殿下那日,你我二人便命运相连,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眼下这紧要关头,实在是需要同气连枝才行。殿下只一味在我面前装愚,实在是不应当。”
蓝澈放下酒盅,一双深沉的眸子紧紧凝视着对方诚恳地表情。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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