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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逆天道:“只要是人,还是莫要跟我有关系的好。”说完又开始喝酒。
黑玉泽道:“那萧公子可以不把在下当作人。”
萧逆天没有说话,他的嘴只容得了酒。
黑玉泽道:“萧兄,不说话在下就当你默认了。”说着又搬起酒坛。
有个婢女捧着崭新的衣服走到黑玉泽,他伸手拿出道:“萧兄,换身装来?”
萧逆天冷冷道:“拿开。”黑玉泽又将衣服交给了婢女。
黑玉泽笑道:“萧兄可知道,这仍旧是那家酒铺,只不过这里是后面,谁想得在那低矮阴暗的下等酒铺后竟是这种地方?”
萧逆天似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只是重复着将酒吞下肚里这一个动作。仿佛他活首只剩下这个理由。然后,不知过了多久后的然后,他连这个动作也不做了,醉倒了。
等他再次张开眼,又是满眼的淡粉色,那美人又坐在床边温柔地凝视着他,之后黑玉泽便将他带到另一间房中喝酒,然后再醉,然后……
在第七次醉后醒来时,淡粉仍旧,那美人却不知去了哪里。他抱着脑袋,下床来,就看到黑玉泽背着手站在开着的后窗前向外眺望。
萧逆天走到窗前,才发觉他是住在楼上,外面一片大树林,有些根外还有未化的雪。
黑玉泽没有说话,萧逆天也没有开口,痴痴地看着外面那枯黄加洁白世界。
黑玉泽突然笑笑道:“这景是萧瑟,可它终会有逢春的一天,是不是?”
萧逆天的眼中起了一丝变化,却是很小很小的一点。
黑玉泽真挚地凝望着萧逆天,道:“萧兄,不管你有什么伤心之事,大醉十几天后也该振作。”
萧天眼角的肌肉微微颤了颤,神情仍没有什么变化。
黑玉泽握了握萧逆天的肩,道:“萧兄,你身上流的是萧十一郎的血,你是不会消沉下去的。”他的眼眸闪着真诚的关怀,那是无可假装的。
萧逆天沉默一会儿,问道:“有没有酒可以喝?”
黑玉泽坚决地道:“我不会再让你喝酒了,再喝下去你连振作的勇气都没有了。”
萧逆天面无表情地道:“好,我自己去找。”说着转身要走。
黑玉泽张开双臂拦住他,恳切地道:“我一定要拉住你,不会让你就此沉沦!”
萧逆天透着满眼邪气看着黑玉泽,道:“你拦得住?”
黑玉泽白白的脸立即又白了一层,他有点叹息地道:“萧兄武功超凡,在下……”
萧逆天仰天大笑道:“武功超凡?有什么用?再超凡还是打不过连绝义,再超凡也找不回爹爹,再超凡也救不了逆飞哥哥,再超凡落雁还是因我被害……”他抓住黑玉泽的衣领,道:“你说,有什么用?除了能抢酒还有什么用?”
黑玉泽怔住,他突然明白萧逆天心中的苦痛,目光透出几分同情。
萧逆天渭渭松开他,冷冷道:“别管我了,我说过最好别跟我什么关系。”
黑玉泽看着他,心中叹道:“自己如此心伤时还能为别人着想,实属难得。”
萧逆天摁下黑玉泽张开的胳膊道:“你,你不走,我走。”
黑玉泽道:“我走,你自己保重。”他明白萧逆天这种人说得出便做得到。
萧逆天又对着窗外,道:“你还有得走,有个目的地,不错。”
黑玉泽道:“萧兄,莫要忘记在下这个朋友便好。”说完转身出去。
萧逆天似被“朋友”两字震了一下。
朋友,何其神圣,那是承诺,是信任,是承担,是可以交出性命,交出一切的理由。
朋友,是感动是温暖是付出。在万千词汇中它就那么与众不同地立在那里。
的确与众不同,就连伤害都属来自朋友的最深刻。
萧逆天空空的眼中似加了一点沉重,莫名的沉重。
雪从树枝簌簌落下,枯叶也翻起来,因为又起风了,风总在人不经意间袭来。
萧逆天在窗前不知站了多久,如果他还有感觉,腿也该麻了。
门被轻轻推开,那个清清淡淡的美人闪身进来,她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萧逆天身旁道:“公子,小女子识君有礼了。”她的声音不娇不腻,宛若名门闺秀。
萧逆天道:“姑娘,请回吧。”他不愿再与她任何有瓜葛,她总能让他想起他的落雁。
那叫做识君的女人淡淡一笑道:“既然识君伺侯了公子,就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