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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王爷再次赞同,并诚挚的向太子殿下建议:此官将来不宜放肥缺,必贪。
太子深以为然,拖过官员名册,在上面画了个抱着烤鹅的老头。
吃完了,就得消化,消化完了,就得拉撒,虽说吃得少,但是肚子里还是有废料要清理的,可是这不是自家茅房,这是堂皇大殿,触目所及不是金砖就是玉阶,不是翠鼎便是宝盒,到哪里去撒?
太子爷是不用操心这个问题的,玉王爷将殿前空心的铜鹤扭断了脖子,那个断口很适合太子宝贝的尺寸,铜鹤肚子很大,装什么都够了,满了就由玉王爷用掌力将断口再次合拢,然后扔进内殿,玉王爷自己也是这样处理的。
可是官儿们就可怜了,第一天下来,夹腿颤抖面无人色的,抱肚子满地乱转欲哭无泪的,一时控制不住撤了满裤子的,满殿里哀声不绝。
老贾端是圣人,圣人也要排泄的,然而对于爱面子的老贾端来说,士可杀不可辱,孰可忍尿不可忍,当众撒尿更不可忍,老贾端发颤手摇,老泪纵横,指着玉自熙大骂,“奸贼!老夫做鬼也不饶你!”便抱着脑袋要撞墙。
结果玉自熙一拂袖,老贾端立即转向,撞到了油条儿的肚子上,两人哎哟哎哟撞成一团,玉自熙笑吟吟道:“自古艰难唯一死耳,你怎么寻死寻得这么轻易?你这被陛下托孤的顾命重臣,忘记你的主子还在我手中了吗?”
老贾端阗然而醒,决定不再寻死,怎么可以抛下太子置他不顾?玉自熙斜眼瞟过来,扔给他一个扭断脖子的铜鹤,“您老屏风后解决吧。”
可怜老贾端,端着铜鹤去屏风后含羞忍辱,下面一群官儿伸长脖子,无限羡慕他的顶级vip待遇。
没有那么多的铜鹤,问题还是得解决的,最终有了聪明的官儿,看上了那个堵门的巨鼎,吭哧吭哧爬上去,在巨鼎里幸福的大声呻吟。
立刻便有无数憋绿了眼睛的官儿,也顾不得大仪殿上诸物神圣,自己小命要紧,纷纷攀鼎而上,痛快排泄,人多,自然排泄得也多,很快没处下脚,官儿们便开始练劈叉,在这方面,武官要比文官占优,有几位实在劈不开的官儿,只好扒着鼎边悬空解决,于是大殿那头太子殿下和王爷再次托腮观赏,根据露在鼎外那位官儿的神态表情的松紧度,来揣测他们有没有长尊贵的痔疮。
虽说大殿很大,臭气不至于传到太子和王爷娇贵的鼻子,但是心里总觉得不甚舒服,包子和玉自熙商量,“那个,给盖个马桶盖吧?”
玉自熙非常好说话的一挥袖,御座屏风横飞而起,牢牢盖在巨鼎之上。
于是官儿们又多了件体力活——需要排泄的时候,必须三人以上同时进行推盖活动。
吃完了拉完了是睡,这个不是个大问题,三月份虽然不太暖和,但是裹着自己袍子也能将就,就是磨牙的放屁的臭脚的太多,严重影响睡眠质量。
太子爷就睡在宝座上,反正明黄袱面宝座宽宽大大,他原可以睡自己的小宝座,偏要去和玉自熙挤,也不管面前这人是要篡他位杀他脑袋的大坏蛋,拼命往他怀里蹭,还不住想去拉他的手,玉自熙一次次推开,人质一次次锲而不舍的奔向他怀,两人推啊奔啊奔啊推啊闹到很久,玉自熙终于对悍勇绝伦,不入敌怀誓不罢休的包子太子弃械投降。
于是御座之上出现极其诡异的一幕,玉王爷海棠春睡媚眼如丝,被篡位者太子爷趴在篡位者身上状如无尾熊,小小的手指无限依恋的扣紧篡位者的手,晶莹透亮的口水愣是滴湿了人家胸前红衣。
到得早上一觉醒来,某人的下巴顿在某人的胸膛,下巴下的衣服湿漉漉一片。
包子眨眨眼,乌溜溜的清亮大眼缓缓对上长睫下垂的狐狸眼,两人目光相交,都有光芒瞬间闪了闪,然后都各自避开。
玉自熙的目光落在了殿角……那小子眼神怎么怪怪的?
包子的目光落在了穹顶……我不哭……娘说过,不是哭的时辰便不要哭……
到得晚上,无尾熊再次腻上了篡位大奸贼。
大奸贼很习惯的躺着,甚至在无尾熊快滑下去的时候,还伸手拽了拽。
大殿沉寂,烛火灰暗,殿口处磨牙放昆的声音还在继续,宝座上相拥而睡的一对诡异的绑匪和人质还在好梦沉酣。
黑暗里某个无尾熊搭在宝座下的手指突然翘了翘。
揪了揪睡在宝座下的哈皮的头顶毛。
哈皮立刻颠颠的奔到油条儿那里——以前这是吃饭的暗号,包子负责揪毛,油条儿负责喂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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