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1/4 页)
这种事,就像有人告诉你一杯饮料的味道如何好,理论讲了一大堆,可没自己的体验,你依然不知那饮料喝在口中时的具体味触是怎么一回事。可当你喝了以后,要告诉别人你的体会时,却发现,你能用来表达的语言,也不会比从前告诉你的人多,还是那些理论,还是那些描述。最后只好劝对方:“这种事很简单,你自己喝一下就明白了,反正我没中毒。”这正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意思。
那尤只虎心中正在捉摸着“用若在双腿,则神行万里”这话,对安冬道:“根据我们前时的经验,不能把这句话单纯地理解为,把功能用在双腿上就能行万里,只能理解为,使双腿代表的行走、移动的功能,由原先的、有局限的行走功能,变为能行万里的功能。应该是功能上的转变或扩展,不应该把这句话理解为在身体器官上作文章。”
安冬点头道:“嗯那,是这样,双腿不管怎么走,最终实现的还是那个能走的功能,或是实现的那个能如何走、怎么走、能走多远的功能,腿只是对功能的表达,要改变的一定是功能本身。”
尤只虎想起前时的经验,诸如安冬帮他完成视觉向远处投射,自己如何能一步跨出几十米远,元婴如何完成月影功能的外化等等,试着让元婴去完成“直接到达”这个功能,因为在他理解范畴中,所谓瞬移,从一个点到另一个点,就是“直接到达”,无须中间停留的功能。
他一进入这样的状态,在外人看来,就像是走神了。因为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珠也不转溜一下,若不是见他有呼吸还在,很容易认为他只是一个站立着的死人。
古墨余不知他在想什么,问道:“兄弟,你在想啥?想清楚没有,咱们时间可不多。”
采微叫道:“别打扰他,他这种状态,像是一种入定。”
这群人都是受门派传承学习的修行者,都知道最起码的修行操作手段,那就是双腿盘坐,腰身直立,双手合印,眼睛微闭……这是最起码的动作。至于这样的动作背后,各自的心思里面转着啥,各自如何用心,是吐纳还是数息,是内观还是止念,是搬运还是通脉,是见性还是延命,那完全只有自己才知道了。
就算有些姿势不是坐,比如坐、比如站、比如睡的,可也是有相同的、类似的规距。比如坐和站的,一样要求身直而放松,手如何放,脚如何置,身心如何调整等等。既便是有些动功,那种种动作,也是万变不离其中,有规律、有目的、有节奏的以动作配合心意识做功夫。
但却从未见过像尤只虎这样的,两只脚一前一后,双手自然下垂,好像迈出了一步,下一步还没开始的样子。而且他嘴唇微张,保持着刚才说话的姿势,好像有些惊讶,又好像欲言又止。
杜远山奇道:“他这姿势,也能入定?他这样子,身体没放松,舌头好像也没顶在颚上,周天都难通,如何入定?”
那采微摇头道:“我虽然不知道他在什么境界下,但法无定法,应众生各自的所知量而现相,入定与姿势本无直接关系。”杜远山更加奇道:“那你怎么知道他在入定?”采微双手一摊,无奈道:“我的感觉而已。”
古墨余见尤只虎一直那样立着,心中着急,暗道:“本来听那程欢所说,这小子比宁剑冰对古文化的理解强上许多,老道才干冒奇险,做下大逆不道的叛国之事,谁知道这小子的状况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老道到底是让他继续想下去,还是干脆把他交上去,这可真难选择呢。”
正在疑惑,忽感不远处有人过来,他心下大惊,急切中,闪过一念,暗道:“老道先拼命替这小子挡住眼前之困,看他有没有办法生出急智来,他若能行,老道就大赌大赢,他若不行,我就给外面的人说,我是来卧底的,想通过交朋友的办法,套出这尤只虎所知的内容。”
他有了这两个可选项,心中立刻安定下来,对众人道:“诸位,老道已经走上不归之路,还盼大家一起努力,共同御敌。”
杜远山等人也感知到外面有强人逼近,此时没有别的选择,只有和这古墨余联手抗敌,当下没有异议。
古墨余右掌微抖,亮出一柄黑色钝剑,左手掐诀,已连续数步,杜远山脱口道:“这是召八方威神罡法。”但转眼却大为惊叹,这在道术中本来极为常用的罡法,但在古墨余数步之间,却大见功力悬殊之势。
那古墨余每跨出一步,房间内便有微微的颤动,杜远山知那是罡法中的立阵。他自幼学道,对这些法术甚为熟悉,此时见古墨余摆脱罡法中的诸多仪轨,直接立阵,且步步生辉、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