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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仅仅是眼前的困难,而是军部目前的处境,更有事关新四军生死存亡的战略布局问题。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眼下必须通盘谋划,有所动作。
因此,他先是亲赴武汉申请增拨军费军械,并以辞职来逼迫他们让步,武汉军委会那帮老爷们虚与委蛇,哼啊哈的打起了“太极”,叶挺气得牙痒,徒唤奈何。接着去拜访*长江局,受到了热情接待。叶挺提出在新四军成立一个机构,以便商议处理军政要事,长江局立即发电请示。数日后党中央复电,批准成立“新四军委员会”,?主任,叶副主任。叶挺明白,这是中央特意要拉近他与项英之间的距离,可这还是没有解决他直接参与军部决策的问题啊。
从武汉空手而回后,叶挺深感自己这个军长难以尽责,渐生去意。正想与项英同志作一番长谈,告诉他不想干了,不巧项英接中央通知,离开皖南赴延安参加*六届六中全会去了,留叶挺主持工作,这反而给他一种受到冷遇的感觉。与其在后方束手束脚,还不如趁早到前方指挥作战去。
叶挺立即召来了政治部主任袁国平、副参谋长周子昆、军部秘书长李一氓,详细说明了自己的意图,由三人补充完善,当场拟好了向中央请示电稿。叶挺签过字,交机要科发出。电文大意是:
敌沿江推进,安庆马当九江相继失守,武汉吃紧。为扩大我军影响,发展抗日武装,牵制敌人进攻,我部拟趁敌未到武汉前,决定组建野战司令部、政治部,留云逸在南京附近整理部队,我与参谋长带两个营组成轻装支队出动前方,赴苏南一带活动。
电报发出后,参谋处着手制定东进作战计划,只等中央复电一到便可组织实施。或许是中央忙于召开六中全会,一时无暇顾及;或许是东征之事十分重大,需要妥善研究,还要与第三战区勾通。左等右盼,十几天过去了,仍未见到中央复电。叶挺内心焦急,寝食难安,眼看战机在前,却又无可作为,真难啊,难道自己这个居士,真的不适合当新四军大庙的方丈?
正当叶挺在窗前慨叹唏嘘之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叶挺快步走到办公桌前,抓起话筒,一听是周子昆打来的电话。刚听了几句,叶挺脸色骤变,心头一阵刺痛:有这样的事?什么时候发生的?为什么不及时报告?奥,刚查实,太慢了。立即派人把他们抓回来,带我的卫士班去。武汉大战在即,他们是临阵脱逃,太不像话了,一定要严惩!说完气哼哼地挂上了电话,重重地坐到椅上,脸色一直没有缓和过来。
刚刚成军就发生带枪逃跑事件,三个都还是营团级干部,这要是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对新四军来说,处境再艰难,敌人再猖獗都不可怕,都能想办法对付。内部不团结,军纪涣散,军心动摇却非常危险,他能直接毁掉一支部队。
叶挺深知事件的严重性,立即来到隔壁的作战会议室,下达了三条命令:近期严格控制人员外出;军部附近所有驻军加强对敌警戒;参谋处三科做好情报搜集分析工作,有情况立即报告。
第2章 逃犯
十天之后。皖南青弋江畔。
清晨,太阳还没有从山那边露出脸膛。从林间飘来的薄雾,混合着江中蒸腾的水汽,如同乳白色的纱帐,轻轻笼罩着章家渡口。临江而建的千脚楼,犹如半浮在空中的楼阁,似乎还没从一夜酣睡中醒来。景色显得有些迷离。
忽然,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打破了四野的寂静,只见从南岸的沙石路上走来了一队新四军,人数不多,只有十几个人,但个个身形健硕,配备的是清一色的驳壳枪,胸前的弹袋塞得鼓鼓的,一看便知这是军中精锐。此时,他们浑身污渍,满脸疲色,显然是翻山越岭,长途跋涉而来。
走在队伍前头的是军部侦查科长李志高,瘦高个,二十来岁,同叶道志他们一样,也是从延安派过来的红军长征干部,是个少有的文武全才,深受军部首长器重。这次受命带队一路追踪,终于在景德镇附近的山里成功抓获携枪逃跑的叶首志等人,现正押回云岭军部复命。
徒手走在队伍中间的两个人,便是这次被抓回的两个逃兵。走在靠后一点的是军部特务营参谋徐长胜,是叶首志的同乡,两人年龄相仿,都不到三十岁。徐长胜长得粗壮,性情直爽,打起仗来不要命,是四方面军有名的“拼命三郎”。进延安抗大学习前任红31军副团长,来新四军之后安排在特务营当参谋,“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整天不是训练就是站岗,捞不到带兵打仗,徐长胜心里本已不爽。又看到自己原来的师长叶首志分到二支队第四团当了个副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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