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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父亲是业余垒球队教练,她又是如何对垒球运动了如指掌等等。我很喜欢她和我说的这些事情。当她靠着我的肩膀唠叨这些家庭生活的琐事时,我从来没有觉得厌烦过,只感到了某种亲密和温情。她希望我能分享她的感受。我分享到了。也许她并不知道我会因此而感谢她。但我确实感激她所做的这一切。
返回学校后,我每隔一两周去一趟阿静兼职的酒吧。阿静与提琴少女配合得越来越默契了。他们演奏理查·斯特劳斯的音乐或者是舒伯特的小提琴和钢琴奏鸣曲,钢琴与小提琴的琴声交织成艳丽柔美的乐曲。两个人在台上演奏的时候看起来异常谐和般配。
酒吧的演奏结束后,阿静一般都要送提琴少女走过酒吧外面那条僻静黑暗的小路,有时我也陪着他一起护送少女。他们无疑已经相恋了,这从他们协奏的乐曲里就可以听出来。我只是不知道这段恋情是如何产生又如何发展的。每次问阿静这个问题,他总是张嘴结舌解释不清。可能两个人从第一次见面起就互生好感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两个人都在酒吧打工;一个是弹奏钢琴的少年,一个是拉奏小提琴的少女;一个拙于言谈,一个无法正常说话;一个秀逸,一个美丽;又都处在人生最宝贵的青春年华。不管怎么看,他们两个人都只有相爱这一种可能。他们的恋情或许就是通过音乐来发展的。我喜欢阿静,也喜欢他身旁静谧美丽的提琴少女。看到他们的相爱,就如同聆听一首美妙的琴曲一样令人感到美好。
第一乐章 三月 第二节 琴曲 四
四
六月份,我有惊无险地通过了大学一年级的考试。英语系的女孩给我留了她家的电话。暑假里我和她约会,看电影,吃冷饮,并且在最热的天气里逛西郊动物园。结果她晒得够呛,肩颈发红肿痛了一个夏天,因此没少对我发脾气。
女孩的家在愚园路上,两室一厅的房子,马赛克地板,阴凉干净。家具不算精致,可是配得很协调。她的父亲是公派驻加拿大的外交人员。家里常年只有母亲和她两个人。她的母亲在城市规划院当工程师,所以白天只有她一个人在家。女孩自己一个卧室,墙纸上的花纹是朵朵盛开的粉色荷花。卧室里有一个书橱、一个书桌和一张单人小床。风扇不时掀起淡蓝色窗帘的一角。
她总是给我预备着冷饮,或者是一碗冰冻的绿豆汤。我吃东西时她坐在对面笑孜孜地看着我。等我清凉下来后我们就开始接吻和抚摸。音箱里总是飘散出席琳蒂翁的歌声。
接吻是一种令我们着迷的游戏。我把手从她穿的T恤衫下面伸进去,握住她的乳房。她自己解掉乳罩,有时也让我帮她解开。乳罩脱落在外的时候,让我产生滑稽的忧伤感。女孩的皮肤非常细腻,经常因为抚摸而泛红。她喜欢靠在我的怀里让我的环到她胸前握住她不大的乳房。我亲她的耳垂,吻她的喉咙。她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小心翼翼地探索,就仿佛一只很胆小的鹿。
房间里很安静,电风扇忽忽作响。我抱住她,慢慢吻她的乳房,从裙下抚摸女孩的大腿和臀部。但当我想进一步时,她一下子坐起身来拒绝了我。她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来表达她的不知所措。我也同样不知所措地看着她。我们沉默了一会,不知怎么办好。
片刻后,女孩又靠过来主动吻我。
“你太性急啦。”她说,“我不是不想和你做,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对不起,我一时控制不住。”我说。
事实上我并不是急不可耐地想得到她的身体,因此遭到拒绝也并不感到懊恼。女孩为了抚慰我,找出她的父母从国外带回来的Bluefilm录像带放给我看。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这种影片,虽然感到新奇,但看多了也就索然无味了。
“你以前没看过这种东西吗?”她问。
“没看过。”我说。
“土得掉渣啊。”她嘲笑我说。
女孩借给了我许多欧美摇滚乐磁带,一部分是她从国内买的,一部分是她在国外的父亲寄给她的。我们听了许多曾流行一时的音乐。像甲壳虫、门、鲍勃·迪伦,皇后、老鹰、平克·佛洛依德,警察等等。这些人有的已经死了,有的已经老了。但他们的歌曲却留存在了磁带里,现在又通过磁带留存在了我们的记忆里。每次想到这里,我都感到这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随着不可思议而来的,却是些微的幸福感和似有似无的悲哀。
不去女孩家的话,我就和阿静待在复兴路的洋房里。女孩有好几次说想去我住的地方看一看,但每次我都推说自己住在舅舅家里,所以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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