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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剑往他喉咙一划,割断咽喉。另一贼人见状呆滞了片刻,反应过来后立马抄起砍刀向南宫霖劈来,南宫霖侧身一避,随即飞脚踢在此人腰间,然后扬手把长剑插进了他的胸口。
贼人当场毙命,南宫霖拔剑而出,血刃滴红,腥血溅了他满身满脸。素衣点缀红梅,俊颜染上殷血,此刻的南宫霖,美若妖魔,狰似修罗。
他巡视一番,赶紧提步走向一间透出亮光的屋子,一脚踢开了紧关的房门。
一声巨响,门板坍塌,待到木屑灰尘都飘散开来后,映入南宫霖眼帘的,是酒儿紧抱双膝,衣衫褴褛坐在床头的情形。
发髻散掉了,衣裳也破了,雪白的肌肤上全是青青紫紫的淤痕,嘴角还有鲜血……
南宫霖满眶涩然,足下似灌了千斤,他缓缓走过去,把酒儿勒进怀里,亲吻上她的额角;欲说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开口。
若不是他醉酒大意,酒儿怎么会被人掳走?又怎么会……
酒儿没有反应,只是双眼直愣愣盯着地上发呆,想是经历了此等惨事,万念俱灰了。
南宫霖想到这里,又是阵阵心痛,他伸手抚上酒儿脸颊,温柔揩去她脸上泪痕还有血迹,一声声唤她:“酒儿,我来了。酒儿,说句话好不好?我是公子啊,你跟我说句话……”
半晌,酒儿终于有了反应,抬眼看了南宫霖一下,随即颤抖着抬起手来,指着床下问道:“他、他……死了没?”
他?谁?!
南宫霖放开酒儿,掀起床单弯腰一看。只见庞三只着一条亵裤,毫无气息地躺在地上,侧颈上一大个血窟窿,腥血流了一地。再仔细一看,窟窿里插了一根簪子,几乎完全没入,只剩下簪子顶端的一小块玛瑙石还在外面。
伸手一探脉搏,已经没有了。南宫霖这才又坐过去把酒儿揽在怀里,发誓般的口气说道:“死了。别怕,以后在我身边,再没人敢伤你分毫。”
“死了就好,死了就好……”
酒儿紧绷的双肩终于松懈下来,还长长舒了一口气,不过转眼却扑在南宫霖怀里“哇”一声大哭起来。
“刚才吓死我了!公子怎么办?我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
南宫霖连忙安慰:“没事没事!是他罪有应得!他该死!”
“哇——”
酒儿哭得脸都花了,断断续续地说道:“呃、我本来没想杀人的……是他、是他把我弄进来,还脱我衣裳……呜,我拼命反抗,还抓他咬他,嘴都破了!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冲过来,我也没注意抓了个什么东西……反正随手一戳,谁知他就死了!公子怎么办?我好害怕……呜呜……”
当时庞三把酒儿弄进房以后,正欲行那禽兽之事,酒儿当然抵死不从。她性格刚烈,脾性又辣,对着庞三一阵猛踢好打。庞三性恶,自然要还手,几个巴掌过去,打得酒儿头晕眼花,身上青紫。
两人缠斗一番,酒儿晕乎乎瘫在床上无力反抗。庞三**上头,眼看就要得手,迫不及待扑过来,却没料到酒儿手里攥了根锋利的金簪,这时奋力一击,一眨眼就戳进了他颈子里,而且歪打正着,正好割破颈部脉管,血一下冒得到处都是。庞三挣扎两下,字都没说一个便断了气。
酒儿吓得不轻,见庞三趴在床上没动静,半天才敢过去探了探鼻息,发觉已经没气了,吓得她一下缩手,慌了心神。过了一会儿,她先把庞三推下床,然后又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人塞到床底下,接着她便坐在床上想自己下一步该如何是好。门外还有两个贼人,当然不可能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跑出去,那要怎么办怎么办?
越想越没主意,而且床底下还有个尸体,酒儿怕极了,坐在床头抱紧手臂瑟瑟发抖。刚好南宫霖这时赶到,于是便见到她一副“遭人侮辱,痛不欲生”的表情。
“呵呵,真是个厉害丫头!这么泼辣,看谁敢要你?!”
南宫霖从这颠三倒四的描述中得知了当时的情形,喜出望外,不禁笑了出来,还嗔怪了酒儿一句。
他眼神柔和了几分,按住酒儿的头往自己怀里揉了揉,似是自言自语说道:“我才被你吓死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若是你有何不测,那我……呵呵,还好你这性子到哪儿都吃不了亏……”
有一种心情,叫失而复得。
还有一种心情,叫豁然开朗。
总是不知道那就是爱情,当你快要失去她的时候,你终于明白。
原来,我爱上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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