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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凭星关掉终端看向窗台上的小雏菊。
前天是满天星,昨天是紫罗兰,今天是小雏菊,翻来覆去送花,又不敢露面,还好意思说在追?
告白完就跑,有这么追的么!
从被抛弃的小白花变成炙手可热的皇子,天天忙着社交,怪不得天天遛弯都偶遇不到。
游凭星心有不爽没处发泄,怒折一支小雏菊。
夏季炎热,关窗闷的睡不着,开窗外面又有声响。
这夜游凭星睡得不安稳,也正是因为这不安稳让他逃过一劫。
梦中隐约听到脚步声,游凭星睁眼,只见利刃在月光下反着杀戮的光。
游凭星猛然向后撞到床板,尖刀刺破被褥,划出棉絮,床头发出“哐当”声响。
刺客一击不中,反手又刺一刀,游凭星在手臂被划开的同时,一脚踢在刺客面门。刺客脖子“咔哒”一声,右脸颧骨碎裂,脸皮凹陷,转过头时,左脸是右脸的两倍大,面容狰狞可怖。
游凭星不顾手臂伤势,抬腿踢第二脚,被刺客的铁手抓住。
是义肢!
游凭星毕竟是血肉之躯,难抵机械,铁手捉紧脚踝,骨骼发出碎裂的声响,游凭星忍着剧痛,抬另一条腿,踢进刺客胸腔。
“滚!”
刺客被踹到离床3米远的墙边,胸腔凹陷,口吐鲜血。
游凭星支撑完好的左手,右腿发力起身,拖着几乎被拧断的左脚脚踝,按响警报。
刺客颤颤巍巍站起,手握利刃似要刺第三刀。
游凭星按下门锁,冷冷道:“刀都握不稳,还来杀我?”
“刚才都没能杀我,现在更杀不了。我已经按了警报,警卫来了你肯定会死。”
刺客跑去开门,门被反锁。
猎物变成狩猎者,游凭星目光森冷,刺客神色慌张。
“谁派你来杀我?”
“说出来,就让你走。”
窗台飞来只葱绿的花茎,直插刺客眉心,入骨三分,血如泉涌。
墙画染上鲜血,刺客向后倒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陆琛,死前未出口一个字。
陆琛从窗外跃进病房,手中拿着他白天折断的小雏菊。
只有花瓣,花茎插在刺客的脑子里。
精神控制
“医药箱在哪?”陆琛问。
游凭星指了个方向。
陆琛没说“你没事儿吧”这种客套话,也没问“你伤的怎么样”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更没有“对不起,我来晚了”这种虚伪做作的煽情戏码。
因为他知道演那些都不管用。
游凭星冷冷道:“三皇子只在夜里来,是白天见不得人吗?”
陆琛提着医药箱坐到床边,注意到他的称呼,放缓了语气:“这几日白天有些忙。”
“忙就不要来。”
陆琛半月前在云逐风婚礼高调亮相,沉不住气的肥仔大哥故技重施搞刺杀,陆琛活捉刺客将人证物证呈与皇帝,皇帝罚云慕连关一月禁闭。
时过境迁,陆琛不再是任人摆布的小趴菜,皇帝的眼里也不再只有两个儿子。有了皇帝的重视,陆琛近半月几乎见了所有的贵族,忙得不可开交。
但这不是他躲游凭星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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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控制的机理建立在条件反射理论上,陆琛在holy时天天与游凭星黏在一起,就是为了让对方习惯自己。当他离开后,游凭星在下棋、遛弯时就会形成想要与他说话的条件反射。陆琛在告白后故意半个多月避而不见,就是为了加剧游凭星的条件反射,让对方不适应。
在游凭星即将要习惯没有自己时,又出现干预。
如此往复,形成戒断反应。
陆琛通过控制变量,对游凭星的情感、认知产生持续的影响和控制。
他要他习惯他的存在。
若是军官见到元帅这样儿定是大气儿都不敢喘,麻溜滚了;可陆琛不是军官,他是善于窥探游凭星微表情的演员。
陆琛小心翼翼地抬起游凭星受伤的右臂,用酒精棉消毒,又用纱布缠上。不小心碰到伤口,游凭星“嘶”了声,陆琛慌忙道:“对不起,弄疼你了。”
游凭星揶揄:“比起用针扎腺体,这算不上疼。”
陆琛又说了遍:“对不起”。
游凭星虽然平时淡淡的,但本质是个多疑又刚烈的人,逼急了会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