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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
似乎是弹指之间,又似乎有一辈子那么悠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姚慎突然醒来。
这“醒”也醒得忒奇怪。
姚慎先是觉得自己浮游于仲景亭外,在苍柏的枝叶间、在亭外的花草里嬉戏,习习的微风轻轻的掠过,娇弱的花儿似乎不堪清风的戏弄,便如害羞的女子一般,轻颤摇摆着;然后,姚慎似乎是回到了身体当中,感受着每个毛孔的开阖、有如清风般在经脉间流动的真气、血管中汩汩流动的血液,心脏有力的一舒一缩,肺叶舒缓的吸纳着清新的氧气,将体内的浊气呼出体外。。。。。。伟大而神奇的生命便在眼前生生的演示着,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然后,姚慎“霍”的睁开了双眼。
“你醒了?”一个娇生生的声音在姚慎身边响起。
是舒雅淇的声音,这丫头没事就往医院跑,估计是发现自己不在而跑来找自己了。这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姚慎的脑中根本就没有思考。
“刚才你真吓人,双目紧闭、脸色铁青的盘腿坐在那里,喊了都不答应,就象个死人一样。”舒雅淇漫无心机的用手在石桌上划来划去的。“想起你在晚会上说过你练气功的,我估计你那会肯定是在练功,就不敢打扰你。”
姚慎是坐在亭中的石桌上,而舒雅淇则坐在桌旁的石凳上,居高临下的姚慎可以可以清楚的看见她说话时微微颤动的睫毛,高挑的琼鼻,润红的小嘴,当然,在目光掠过之处,舒雅淇那略显宽大的T恤中的某些内容物也隐隐的显露出来。
舒雅淇见姚慎没出声,便抬了头来看姚慎,却发现某人一副猪哥的模样,当时脸上一红,将衣服整了整,道:“你还没醒吗?”
姚慎怔了怔,问道:“现在什么时候?”
舒雅淇道:“十二点多吧,刚才有几个学生过来问你怎么了,我估计他们那会刚下班。”
姚慎顺口问道:“你怎么说的?”
“怕他们影响你,我就说你累了,在这里静坐养神。”
姚慎“哦”了一声,便又沉默。
有谁知道,在短短的两个多小时里,姚慎便在鬼门关里打了个来回?刚才与麻人旺的一战可说是惊心动魄,其凶险处可真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也许战败的结果根本就是神魂俱无,连鬼也是做不成了。想到这里,姚慎不由一阵阵恶寒。如今身体的主宰是姚慎,那麻人旺自然是不复存在了,不过转念一想,就象下棋一般,两人之间会不会有和局的可能呢?当即心神内收,尝试着去呼唤他,见没人应答后,姚慎这才相信这往日的心头大患已然被去除。
不过姚慎却没有想象中的欢欣,只要一想到麻人旺失却了再生轮回的可能,姚慎又怎么高兴得起来?
想那麻人旺的天分是何等的出类拔萃,倘若两人中胜利的是他,估计应该会有一番的的作为,但姚慎能做到吗?那般的无私,甚至可以抛却生命,估计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吧。
也许两人都是应劫之人,生死成败都是命中注定的吧。
所谓的劫,自然是麻人旺口中的振兴中医了,一想到麻人旺的遗愿,姚慎就有些头痛。
国家把武术、京剧、中医定为国宝,这似乎表示国家对中医的重视,但实际上,在历经几次医疗改革之后,国家对中医界的拨款已降到最低的限度,姚慎在梅县时,梅县卫生局便经常把中医院的20%的差额部分挪做己用,若中医院实在想要那点可怜的票子,就得陪吃陪喝陪玩的去求直管的局长,只要有一点不到位,票票就变水漂,这情况任你反映给谁都没用。在姚慎想来,所谓的国宝就是那些濒临绝灭的东西,就比如说大熊猫也是国宝,可大熊猫还剩下几只?中医既然被评上国宝的级别,那中医的现状可说是岌岌可危了。中医几千年来,有很多时候都是没有国家的支持而能长兴不衰,那是因为一木独大,民众支持,现在的中医,既面临着西医的竞争打压,也面临着失去国家与民众支持的窘迫,外忧内困之下,要振兴中医,那又谈何容易。
在西医的竞争打压、失去国家与民众支持这三者中,最致命的恐怕是没有民众的支持。在姚慎的家乡梅县的乡下常能见到类似的计划生育标语:“一人结扎,全家光荣”、“打出来!堕出来!流出来!就是不能生下来!”计划生育是基本国策,在乡下的宣传更是恐吓有之,诱惑有之,而计划生育手术在乡下又是免费的,但老百姓还是没几个愿去做结扎的,乡干部们在无奈之下采取强力措施,一二十人去捉那些钉子户,这办法的结果的唯一好处便是诞生了《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