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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打着的精神一侍身体上床,随着眼睛的闭上,“本识”再也坚持不住,就在印堂处“睡”下了。
窗外虫鸣蝉唱,更衬出夜的静谧。
313室内却有几分诡异的气氛。明明是睡着了,姚慎第本识章却又产生了分成两人的感觉,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却在床边的虚空里,在虫鸣蝉唱的声音里很轻松的提着躺在床上的在转,姚慎第本识章通过在虚空中的“他”很清楚的看到“自己”明明没有动的痕迹,但整个屋子却似乎都在旋转!姚慎第本识章心中惊异莫名,对着虚空里在转的“自己”嘶声问道:“你是谁?”
对方转啊转的,没有回答的意思。
姚慎第本识章厉声喝道:“你究竟是谁?我知道你是在的,不要以为不出声我就不知道。”
对方依旧转啊转的,没有回答的意思。
这看起来与以往没什么不同,但姚慎那向来引以为豪的直觉告诉他——肯定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在他身上发生了,当下沉住了心神,冷冷的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存在,你应该是趁我昨晚心神失守的时候来的;我不管你是鬼是神,抑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如果想就此鹊巢鸠占,那恐怕没那么简单。我以往对付这种情况的经验是念一念人们常说的‘真言’。”所谓真言就是僧、道、密教用以修心励志所常念的“阿米陀佛”、“无量寿佛”以及“俺嘛呢叭哞哄”,据说用心默念即有静心驱邪的功效,姚慎也不知道这些东西究竟有没有用,不过时间充裕,便准备一个个的念将下去。
那不停的在转着的“他”听了似乎也是有所顾忌,当即停了下来,哑声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姚慎说道:“你做得很乖巧,不过无论你如何的奸狡如何的模仿,你最终不是我,你终有露出破绽之时。我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已有所觉察,不过当时还不能确定,直到下午你在阶梯教室替我讲课时,我才能最终确定我不是神经衰弱或分裂之类的毛病,因为那时候我几乎就要被你赶出去了。”
“那要怪我一时心软。嘿嘿。”那在虚空里的“他”此时已不象开始那般是一团淡淡虚影,这时候渐渐露出了象人一般的黑影,不过面部模糊不清,姚慎几次试图去辩识一下对方的模样,但终不能成功。“如不是我一时心软,我现在怎么会落到在这里转来转去的地步。”
姚慎不明所以,问道:“为什么?”
只听得“他”说道:“我只不过想借用你身体一段时间而已,又不是真的想图谋你的性命。”
原来姚慎本就阳火旺盛,阴液亏少,魂魄难堪虚火煎熬,在晚上睡觉时不居本位而出现多梦,甚至有一分为二的感觉,经过几年的服药治疗,这情况本已很少出现。前日晚上先是坐了一夜的火车,然后马不停蹄的到医院里看病人,一直没的休息,下午时更是动了一番脑筋去回答黄靖与谢菲的问题,劳心劳神之下,以致旧病复发;以前姚慎出现这种情况时,也确是暗念四字、六字真言,这一次是因白天太过耗神,以致晚上睡觉时还念念不忘下午谈话时所说的内容,从而让这游荡的鬼魂窥到空隙,趁虚而入了,差点就检了个便宜。
姚慎恍悟道:“俗话说:疑心生暗鬼,《内经》言:‘精神内守,病安从来?’我那是魂不守舍,肯定要被你夺舍了。看来以后要注意。”想起下午挤进身体时所遇的那股庞然巨力,心下也知对方所说的不是谋命之言应该不假,想想当时即将离体而去的感觉,不由心下后怕不已。旋即又想起,在谢菲难过时“他”借机揩油的动作,心里一阵恶寒,喝道:“你这色鬼,无来由的霸了我的身体,不是为了行什么苟且之事吧?”
那影子冷笑道:“如是夺舍,你还能呆在这里?我不过是想借用一下你的身体罢了。”姚慎忙问其故,那影子也不推脱,当下缓缓的把经过说了出来。其时夜已深沉,313室内只见一个人闭着眼睛喃喃自语,时而语气严厉,时而声调和缓,时而痛心疾首,时而振奋不已,不知情的还道是姚慎在做梦,不过能把梦做到如此条理清楚的,恐怕还数姚慎为最了。
这影子生前是徐梧名流麻朴直的小儿,叫麻人旺,因从小体弱多病,其父便常带他看中医,服用些中药以调理。这麻人旺小小时便知配合,每次面对难以下咽的汤药,都是很爽脆的喝了,等他识得些字后,不时借些中医类的书籍来看。麻朴直虽学的是西医,但对小儿的兴趣也不反对,并时常带他去谢长江家中借些入门的中医书籍来看,后来更报考了中医,以图进一步深造。这麻朴直也确是个人才,进学院时是他们那届学生里分子最高的,在校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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