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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误伤吧?”
“你!”秦雨不能忍受齐莫拿自己要挟孟亦风,这世上怎么可以有人比她更厚颜无耻?可是以现在的情况看来,孟亦风安插在北门监视齐莫的侍卫多半也已经遭到毒手,不然也不会现在还没出现。
她抬起头看了眼身旁的人,她要是不在的话,他一个人说不定还能脱身,眼下,她却成了他的累赘。她轻轻地挣脱开他,心里面已经有了主意。
孟亦风好像猜出了她的心思一般,紧了紧握着她的手,脸色简直比看到齐莫的时候还要差:“刚刚答应我的事你就忘了?别告诉我你又想逃跑。”
秦雨鼻子一酸:“可是……”
“还是说,你觉得我会输?” 孟亦风轻轻地笑了,一股杀气腾地弥漫开来,漆黑的眸子在夜里好像修罗一般,让人不敢对视,甚至有人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不错,我今天也许脱不了身。”他盯着微微变了脸色的齐莫,一字一句,“不过要在我死之前杀了你,易如反掌。”
无形中好像有一股强烈的气场压得人透不过气来,过了好一会儿,齐莫才恢复了神色,却也显然没有刚才那么得意了,他慢慢退出箭阵,士兵手持弓箭渐渐合拢,将几人围得水泄不漏。
“要抓活的!”齐莫的声音阴冷无比,四周等待着命令的死士随即如同鬼魅一般从天而降,袭向孟亦风他们。
七个死士从不同方向攻来,却如同一体,剑气在空中弹吐回旋,好似密不透风的网。孟亦风却只是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看着死士们靠近,完全没有要拔剑的样子,看得秦雨为他暗暗着急。
就在这个时侯,远处忽然传来一阵箫声。
原本寂静的夜里,突如其来的声响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那箫声时而低沉,时而悠扬,时而欢快,时而轻柔,回荡在夜空中。
秦雨一怔,是谁在这种时候吹箫?
没想到不只秦雨,那几个苗疆死士,听到箫声竟也露出“一愣”的表情。
这引起了秦雨的注意。据她所知,这些死士应该是没有感情没有知觉的,为什么会“愣住”呢?
再接下来,更令她吃惊的事发生了。几个死士慢慢放下了刀,神色肃穆,混沌的眼神闪过一丝清明。只不过清明的时间很短暂,于是便在混沌与清明间不断变换着。
“爹……娘……”
“小月……小月……”
“孩子,我的孩子……”
他们口齿不清地喃喃着不知是他们自己还是亲人的名字,有点则扔了刀抱着头痛苦地在地上打起滚来。
秦雨不明白刚才还像木偶似的人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他们怎么了?”
孟亦风淡淡地道:“他们并不是自愿变成死士的,只是受了药物控制。这箫声可以勾起他们最深处的回忆,让他们回复清明。”
秦雨心下一喜,望向箫声传来的方向。
细碎而整齐的脚步声证明来的人不止一两个。果然,齐莫脸色一变:“殿下,看来我又低估您了,不过我相信这也是最后一次。”
等到袁寐率领着十来人的侍卫赶到的时候,齐莫的北军已经撤得干干净净。
“殿下,属下来迟了。”袁寐手执一支玉箫,翩翩而立,态度谦卑却不失其儒雅的气质。
秦雨看着他身后区区十来个人,讶异地瞪大了眼睛:“你才带这么点人来,还好那齐莫够蠢,不然今天大家不是要一起死在这儿?”
“他一定会走的。”孟亦风望着漆黑的夜幕深处,“因为他是个喜欢保存实力的人。”在没有摸清楚敌方的情况下,齐莫则会保守地避而不战,而孟亦风和袁寐也正是清楚这一点,用空城计将其吓退。
袁寐点点头,微笑道:“多亏有人通风报信,告知殿下和公主遇险,不过事发突然,不及调配南军。好在齐莫此人向来保守,宁信其有,也不会冒然犯险。”
“有人通风报信?”秦雨诧异道。
孟亦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芒:“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去再说吧。”
*
凤瑶殿内,袁寐坐在下首,微笑看着秦雨把玩着自己的玉箫。
“会是谁通风报信的呢?”秦雨不无诧异,“什么人会知道我们被死士追杀,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通风报信呢?”
袁寐抿了口茶:“也许那人不想让我们知道他是谁吧。”
秦雨还是不解:“如果是敌人的话,一定不会帮我们,可如果是朋友,为什么不露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