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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难道她有了什么预感,而且是在我还没有任何头绪的时候。
她朝冰球场边缘那边点了点头,警察局的几个官员正蹲在那里。
“伙计,这个案子归我们,司法权问题。”从表面上看,拉戈塔探长对新证据并不是很在意,但是也可能是假装的,用来掩饰她内心的思考。她跟多克斯站在一起。
“摩根,”拉戈塔对德博拉说,“你穿着这身衣服,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探长,即便是您,把一些很明显的东西看走了眼也是可能的。”
“是呀,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中间有的人永远也当不了警探。”
德博拉年轻气盛,完全中了拉戈塔的激将法,而拉戈塔毫不费力就取得了全胜。
拉戈塔并没有在这个胜利上陶醉太久,她转过身去跟多克斯说话。“把保管运动场钥匙的人找到,排查所有进过运动场的人。”
“把每一把锁都检查一遍,看看是不是有人闯进来过?”多克斯说。
“不,”拉戈塔微微一皱眉头,“本案与冰球场有关,肌肉组织受伤一定是在冰球场上发生的,就在这儿。那辆冷藏车只是一个迷魂阵。”她的这番话显然是对德博拉说的,但是这次没有她子弹打偏了。
“我想你可以回家了,德克斯特。我知道你住哪儿,需要你的时候我会来找你的。”拉戈塔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是公事公办,不带有任何调情的色彩,这会她已经没有这个心情了。
德博拉陪我走到运动场的门边。“如果事情这样下去,我用不了一年就会到十字路口去当交警了,”她嘟哝着。
“别胡说了,德博拉,顶多两个月你就可以换上交警制服了。”我说,“嗯,说真格的。你不能那样当面顶撞她。这是一场政治游戏,但你没有玩好。”
“我不是在玩游戏,”她咆哮着,“只要那个呆头呆脑的拉戈塔继续负责这个案子,刽子手就会永远逍遥法外。而只要我逮住了凶手,就可以改变这种局面。”
德博拉就是这样不知道天高地厚,除了这个缺点之外她还算得上是个聪明人,百分之百的聪明人。她继承了哈里的直率,但是却缺少她父亲直率背后的智慧。对于哈里来说,直率是对付肮脏世事的一种方法;而对于德博拉来说,直率就是假装世界上压根儿就没有什么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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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双面法医 第二十二章(1)
22
我开着自己的车回家,一路上老在想象着自己带着那个人头,小心翼翼地用纤维纸包裹着,放在汽车后座上带回家去。
这种想象又可怕又愚蠢。
我脑子里一团糟,非常需要远离嘈杂的运动场,远离拉戈塔愚蠢的胡说八道,好好地想一想。我缓慢地开着车,脑子开始飞速运转,思索刚才发生的那一切。
我疲惫的大脑内有一个荒唐的词语在不断地嘶鸣,不断地激荡。慢慢地,这个词语有了自己的生命。我每次听见它,就能领悟它的新意义。它逐渐变成了诱惑人的符咒,变成了我的钥匙,我可以用这把钥匙去揣摩那个凶手,思索那颗滚落在街道上的人头,思考那面跟干燥的尸体残肢夹杂在一起的镜子。
如果换了我的话——
这句话就像一个魔咒。
如果换了我的话,我会怎样解释那面镜子呢?
如果换了我的话,我会怎样对付那辆卡车呢?
凶手不是我,我甚至有点嫉妒他,而这种嫉妒对我的灵魂是很有害的。不过,既然我大概并没有灵魂,也就无所谓了。如果换了我的话,我会把卡车开进运动场附近的沟里,然后驾着一辆事先藏好的车或者偷来的车飞速地逃离那个地方。如果换了我的话,我会事先计划好把尸体丢到运动场里?或者,那只是凶手对我在堤道上追逐他的一个回应?
这样也解释不通。
他不可能料到会有人把他追到北湾村去——要不,他怎么会事先把人头准备好,然后朝我扔过来呢?他干吗要把尸体的其余部分扔到运动场去呢?这种做法很古怪。冰球场内磕磕碰碰的,并不适于干任何隐秘的事情。那是一个抛撒垃圾的场地,真正的艺术家要从事创作决不能找那样的工作室。
如果换了我的话,就会是这样。
那个室内运动场是凶手对未知领域的大胆探索。它会让警方大吃一惊,也会把警察引导到错误的方向。他们本来有可能找出破案的正确入口,可这样一来,找到破案入口的可能性就小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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