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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凤娇这一身打扮,是心碧为她设计的。若在平时,海阳人见了定会嗤之以鼻,将之归于出卖色相的妓女一类人物的。此刻却是不同,一则是在晚上,在这个布置得温柔华丽的单间餐室里;二则钱少坤酒意已浓,正是温情缱绻之际,很容易把眼前的女人看得美若天仙。绮凤娇以舞女打扮翩然出现,恰在适时,一下子包间里的气氛就活跃起来。
绮凤娇倚靠在钱少坤身边,胸脯跟他的肩膀挨得极近,双手交叉搭在他的头顶,把全部重量几乎都压在他身上,娇憨地问道:“钱县长还认识我吗?”
钱少坤虽说头晕恍惚,却也没有醉到人事不知的地步,当下笑道:“唐家班大名鼎鼎的挂牌花旦绮凤娇嘛!你的玉照还在茶园门口挂着呢。”指着心碧,“认识不认识海阳城里最漂亮的董太太?她也曾看过你的戏的。”
绮凤娇故意斜睨心碧一眼:“这么说,县长今晚是在跟美人幽会了?担心你太大知道了,打翻了醋坛子哟!”
钱少坤连连摇手:“瞎说瞎说,什么幽会,说得难听。我们有正事在谈。”
绮凤娇耸起胸脯,在钱少坤肩头一下一下蹭来蹭去,手也从他头顶慢慢地滑落下来,顺着脸颊、下巴、脖颈,一直到胸腹,小范围地摩挲不止。起先钱少坤还很紧张,怕心碧生气,会拂袖而去。后来见她神色自若,并无反感的意思,也就大胆消受这番令他骨酥皮痒的抚摸。
但是钱少坤毕竟有着县长之尊,一颗心又暂时地系在心碧身上,恍惚中也还分得清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跟绮凤娇小小地缠绵一阵之后,忽地清醒,一下子把绮凤娇推了开去。
“走吧走吧,下次我也请你喝酒。今天我是跟董太太有事,你插进来颇有不便,啊?”
心碧向绮凤娇使个眼色。绮凤娇笑嘻嘻地拉住钱少坤的手不放:“县长不能这么看不起人嘛!不许我陪坐,喝我一杯酒总可以的吧?我是诚心想敬县长一杯的。在海阳地面上做生活,还要指着县长包容捧场呢。”
心碧接腔道:“钱先生就喝她一杯酒吧,你不喝,她这一晚上怕是睡不着觉了。”
钱少坤快意地笑着:“好好好,一杯,一杯。”说着自己便要动手往酒杯里倒酒。
绮凤娇一扭身子:“等等,要喝必得喝我的才行。当真以为我穷得请不起一杯酒?”说完向钱少坤做一个媚眼,飘飘地闪出门帘,像是早有准备,即刻就打了回转,手里果然拿的是一杯浑色甜米酒。她笑微微地将酒杯举到钱少坤唇边,劝道:“唱戏的人喝的酒,跟糖水似的,县长一口干了吧,包你无事。”
不等钱少坤有什么说法,她那里已经手臂高抬,将一杯酒倾在钱少坤口边。被美酒而人弄得晕晕忽忽的钱少坤,哪经得起这番挑逗戏耍,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巴,就了绮凤娇的手,把一杯米酒尽数灌下口中。
绮凤娇却又不立刻就走,丢下钱少坤,和心碧说起戏班子要开拔四通州的事来。钱少坤兀自着急,只怕耽误了与心碧的好事,在一旁简直就五指抓心,坐立不是。这一急,气血上涌,酒力药力发作得更快,眼见得一个人就手脚瘫软,脸上还在笑着,却一些力气也使不出来,白白地望着身边两个美人而无奈。
心碧撩开门帘,只往外探一探头,机灵的克勤马上就从幽暗处闪了出来,手里提着个沉沉的包,跟心碧进了包间。
心碧俯身在钱少坤耳边,用无比柔和绵软的声调说:“钱先生,你大概有点不胜酒力了。我在楼上旅馆部开了个房间,我扶你上去躺一会儿,你说可好?”
钱少坤此刻如梦如幻,只觉心碧的面孔在眼前飘浮旋转,忽远忽近,他万般挣扎也触摸不到。他努力地转过头去,迷迷蒙蒙盯住了克勤。心碧马上解释道:“是我的侄儿,可巧碰上了,我让他来帮忙扶你。”
心碧说完这话,不等钱少坤自己表示什么,对绮凤娇和克勤努一努嘴。两人立刻上前帮忙,一边一个架住了钱少坤的胳膊。心碧帮克勤拎着包,一手打开门帘,那两个人便架了钱少坤往楼梯上走。此时钱少坤还没有完全失去知觉,只不过头晕得无法思维而已,见有人架了他走,也就机械地跟着迈步,否则凭一个女人和一个半大孩子还真没法把他弄上楼去。
一路碰到两个菜馆的伙计,都微笑着让在一边,等他们狼狈地先走,一副见怪不惊的模样。到菜馆来豪饮寻乐的人,喝醉了是常事,睡一觉便会好,没什么大了不起的。再说他们不认识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