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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神细看,感觉他周身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一举一动之间自然的流露出高贵优雅,料定此人必不是平常之辈,转而浅笑开口,“公子也喜欢梅花吗?”他走近我,竟如戏谑般开口:“我说的,可不是梅花。”
轻扬起眉角,抬起头看向他,如玉般温泽的面容上竟挂着一丝玩味的笑,眉宇间似乎透出一股灵光,这等场景,怎会如此熟悉……
见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他便随手折下一截梅花,放在鼻间轻轻的闻了闻,仿佛漫不经心的随口道:“莫不是郡主已经忘了,这梅林原本可是我的。七年前我亲自派人从宫中将这片梅林移到郡主府上,郡主不记得了吗?”
心里徒然一惊,脱口而出“原来是你,难怪我觉得似乎与你在哪里见过。”他仍不改嘴角那一丝玩味的笑容,“郡主今时可算是长大了?当日郡主亲口承诺之事,想必还没有忘记吧!”我一时愕然,愣在当地,当日之话不过是一时信口开河……
“旋靖王在军中最是重信义之人,郡主身为人女,言而无信之事,恐怕是做不出吧!”
他句句直顶的我无言以对,我自知理亏,却不愿就此服输,正欲开口狡辩,父王却徒步踏入后园,一眼看过来,却被眼前景象止住脚步,疑虑般开口道:“太子怎会在此…… ?” 我转眸望向眼前之人,却见他态度徒然转变,顷刻之间眼神变的冰冷严肃,笑容虽不减,整个人却好似蒙上了一层寒霜。
望向父王,语气却很是亲和,“鸿萧擅自到王爷府上,事先没能知会王爷,还请王爷海涵。”父王爽朗一笑,大步向前,“方才管家向我禀告,说是门口侍卫接了宫中的令牌,我一时之间还真没猜出来是谁,原来是太子驾临。”我急急看向父王,正想着如何解决掉眼前的大麻烦,没想到太子竟脱口而出“王爷,我是为一道已经匿好的圣旨而来,明日父皇便会昭告天下,立郡主为太子妃。而我今日实在是因为久闻郡主倾城绝色之貌,一时忍不住来看看自己即将过门的妻子,还请王爷不要见怪。”说完他转头看向面色突变僵硬的我,眼中又出现戏谑的光,嘴角同时浮现出那若有若无的笑容。
事发突然,我还没有完全反应出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余光撇见父王微变的脸色。心中一颤,转眼直视太子,断然道“我不嫁。”
他笑意不减,用极轻的语气缓慢的语速说了一句看似温柔却不容我再有任何辩驳的话。
他说:“郡主若是抗旨,一是先失信于人,连累王爷威望。二是,抗旨之罪,诛连的可是你整个赫氏家族。”
看似用来唬我的一句话,实则却是说给父王听的。
他在告诉父王,即使我赫氏一族势力再大,也是天子之臣。既是臣,便要屈尊于君之下。
现今局势,赫氏若与朝廷对抗,至多是两败俱伤从而成全了楼王一族。而且自立国以来,赫氏与皇亲联姻之事比比皆是,自始都是联合为一派对付外党。父王心里岂会不知这桩婚姻的用意。他旋靖王在现今朝野之中论势力,论根基,论威望,皆是无人可比,十年之前压住皇族独霸朝野对他来说是易如反掌之事,可这十年中,除楼氏崛起之外,皇族还出了个鸿萧太子。
太子上朝听政之时不过是个弱冠少年,嘴角总是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起先并没有人把他放在眼里,可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所有的人都对他起了敬畏之心。他与生俱来的帝王气质,周身荡漾的风流俊彩,让他立于朝堂之上四溢光芒。深如幽潭的心思,未雨绸缪的见识,再加上过人的谋略与总是出人于意料之外的手段,让他在谈笑之间便可力挽狂澜,逐渐将政局推至另一个方向。
十年光阴,少年太子早已成了皇权在握的真正君主。让多年来几乎任父王摆布的皇族有了对外抗衡的能力。而这个深不见底将权术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人,此时此刻,竟要娶我为妻。
父王的无奈
京城,旋靖王府。
漫天飞舞的雪花,将王府笼罩成一片白色。外院之中,三三两两的人拿着扫把静静扫雪。偶尔还能见到穿着棉衣夹袄的丫鬟进进出出。
内院之中,梅雪相映景色怡人,却又是悄无声息恍若无人。
不过是短短数日之间,父王竟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岁。他立于书房之中看向窗外一言不发,而我则坐在椅子上呆呆看着父王。
千头万绪却说不出支言片语。我与父王便是这般一个站一个坐相对良久竟始终没有人开口。猜不出父王心中所想,脑海当中却浮出楼林身影,他气质凌厉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