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页)
标本的冰箱里发现便当。这让楼岚心惊胆颤,仿佛他就算不在近前也能掌握她的一举一动似的。
两人唯一的共处的场合便是每晚的晚餐时间,面对面沉默地咀嚼同一味的微波食品——听起来比同一口味的泡面要高级多了,但天天都吃的话也没什么不同。
还有,每天一杯渗了“药”的红酒。没有人解释那到底是什么药,似乎都默认了只要楼岚不喝的话,第二天立马死翘翘——天知道!
满月那天刚好轮到傅允修值夜班,他随手抓了只麦克笔将当班表上自己的名字划掉,随便填了个有点印象的医生名字,当时化验室里有五六名护士在场眼睁睁地看着这一举动,可没有人敢吱一声。
当晚相安无事,凌晨一点后楼上没了动静,搬来后楼岚都是这时候睡的。两点,躺在沙发上的傅允修耳边捕捉到细微的奇怪捉搔声。
开始了。
他睁开眼睛,一手抚上额头叹了口气(唉,真麻烦~~)。
翻身悄无声息地攀上二楼,黑漆漆的走廊上一片静寂,傅允修准确无疑地找到卧室的门。门是反锁的,不过下一刻却“嗒”的一声开了,仿佛里头有人给他开门。他悄无声息地闪进去,刚来得及合上门,眼前就是一道黑影扑来。
“哧啦——”刺耳的抓刮声响起,不用看他也知道他也知道木制门上又多了五道指痕。女人的利瓜离他的脸颊不足寸余,不过已没了威胁性,因为利瓜的主人不知何时被他勒在了身前。
怀里的身子不死心地挣扎着,傅允修皱了皱眉,贴近她耳边道:“死心吧,你伤不了我的,最好识时务地给我乖乖睡觉!”听闻他的话语,被制住的女人眼中淡淡的红芒一闪而过,竟点了点头。
她还有知觉?傅允修有些诧异,恍神间肩上一凉竟被挣脱了。
楼岚,嗯,权当眼前的生物还是楼岚吧,她此刻正以奇异的姿势攀在衣柜上,双眼在黑暗中散发着淡淡的红芒,朝他咧嘴一笑。一口能做牙膏广告的细致贝齿中,那两颗犬牙以人类的标准看似乎尖了一些……
傅允修火大地扫了一眼肩上开了口的上衣,抬头喝道:“下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柜上的女人发出嗤嗤的奇怪笑声,仿佛在嘲笑他的大言不惭,可下一秒眼前的男人就失去了踪迹。她大吃一惊,正感不妙地欲扑下地,头发却已被人抓在了手里。
无法抗拒的力量拉着楼岚的头慢慢后仰,正对上傅允修倒立的面庞。
“我都说了,你斗不过我的。”他悬在天花板上冷冷地说,额前的黑发因重力飘落其下,露出光洁的额头及其上一个奇怪的印记。瞪着那红色的印记,楼岚突然全身都失去了力气。
“这就对了。”傅允修抱着虚软的女人落地,掀开被子躺进去。
应该可以安静一会儿吧,他想,抱着楼岚闭上了眼睛。
半夜,怀里的女人又骚动起来,意识正有些朦胧的傅允修眼睛都懒得睁开,直接将她往怀里按,可女人挣扎得更厉害了。
有完没完啊?他干脆翻身将她压制在身下。我压、我压、我用力压……咦咦咦,不对劲,怎么开始翻白眼了?
他连忙松了劲,冷不防身下一只玉掌挥来——
啪!
傅允修僵住了。
再多的瞌睡虫也给这一掌打飞了,他脑中飘过三个冷飕飕的大字——
死、女、人!
身下的女人猛地哀嚎一声,五只手指在他掌中抽搐着,痛得脸都变形了。傅允修冷哼一声,慢慢放开她的手,没好气地翻身拥住她,“下次我就折了你的手,给我乖点,听见没有!”
怀里的女人簌簌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就算是下等动物也会识情势嘛。这一念头闪过他脑中,睡意却已全消。
直到第一丝曙光透过卧室的落地窗洒进来,楼岚都没有再闹,起初仍是很害怕地僵在他的两臂间,后来大概是累了,慢慢就放松身体呼吸均匀起来。
傅允修只当不知她的害怕,闭着眼睛假寐到天明。见天色亮了,他松开怀中的女人翻身下床,床铺一片凌乱但他懒得管,套着一身松垮垮的衣物推开落地窗上了平台。
自那女人搬进二楼后,他就没有再踏上这里,围栏旁的一圈盆栽植物长得野了些。十几天没照管它们也能活得很好,所以在某种意义上其实是它们在照管他,让他在一个人漫长的孤寂中不至于荒芜。
傅允修绕到平台的侧面,将水池边的花铲水管稍微收拾了一下,靠着矮墙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