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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朝阳到底是照顾着甘文清,见好就收,他看了韩君南一眼,说:“君南,你真该替你师傅敬一杯。”
“好。”韩君南站起来,竟也是直接端了酒樽。
“何必急于一时,不如慢慢喝。”甘文清笑了下,“君南还是学生,日后他毕业了,再敬这杯酒也不迟。”
“文清姐。”韩君南笑了笑,“我得敬邢五哥一杯,撇开工作,只是敬给五哥。”
邢朗弯了弯嘴角,笑出来,说:“你这一声五哥,我还真不能不喝。”
面前的酒樽已经空了,侍应过来给他添满。
甘文清知道自己已是多说无益,再拦着反倒破坏气氛。她的眼神,往君南那儿去。
邢朗与君南已经碰了杯,两个人均是豪爽,头一仰,一樽酒便入了肚。邢朗仍是面不改色,韩君南的脸却被酒精晕染的微红。
韩君南坐下来喝了口茶,看了一眼甘文清,笑了笑,示意自己没问题。
甘文清略蹙了眉,不是不担心的。
他,从前也是滴酒不沾的,不是不会,是不能。他喝过酒后,是什么狼狈模样,有多难受,她是见过的。她知道,他们家的人都有这个毛病。她没有办法,让自己不去担心君南。
席间觥筹交错,谈笑风生的,气氛十分到位。
散席的时候,众人都有些熏熏然,除了甘文清,各自都开了车过来。徐朝阳要送她回去,韩君南笑笑,说:“还是我送文清姐吧。”
徐朝阳见甘文清没有异议,便不再勉强,说:“你喝的也不少,一定找代驾。”
“放心。”韩君南摆了下手。
众人道别,各自上车离开后,韩君南强撑着的那点儿风度与姿态,便彻底的卸了下来,身子轻轻的打了晃,步子已经不稳了。
眼见着他像条没有依靠的泥鳅一样,跐溜往地上滑,甘文清忙搀住他,酒店的服务生看到,想过来帮忙,却有人比他们更快。
“我来吧。”邢朗搭着君南的手臂,弯腰将他背起来。
甘文清怔住,不明白他方才明明已经走了,怎么又突然回了头。
“他的车只能先放在这里了。”邢朗背着君南往自己停车的位置走,甘文清忙紧走两步跟上。
邢朗把君南放到后座平躺着,自己则上了驾驶位。
“你酒驾?不合适吧?”甘文清怔住。
“你要担心我,那你来开?”邢朗微笑着问。
甘文清抿了抿唇,不吭声,良久才说:“我下车,找代驾,你送他……”
“文清……”邢朗打断她,他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突如其来的说了句,“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便是醉死在这门口,我顶多是叫人给他KAI。个。房间。”
甘文清愣了一下,心里一沉,邢朗已经启动了车子。
他的语气,带着那么点儿疏淡轻缓的味道,甘文清扭开脸,默不作声,心绪纷纷扰扰的,纠缠成一团乱麻。
车子开到大门口,门卫例行盘查,问他们要找哪位户主。甘文清下车,迅速的在来访登记册上填好了信息,保安看了看,认出她是前几日刚来过的那位律师,于是把证件还给她,便放了行。
下了车,邢朗将韩君南背起来,醉酒的人沉的像沙袋。停车的位置离门洞尚有一段步行的距离,甘文清在前面紧走一步去开门。
连着按了两下门铃都没有人回应,她顿了顿,索性摁下了八位数字的密码,密码锁在她手底下响了一下,她拧了门柄,打开。房门,让邢朗先进。
旁边随即射来一股强烈的灯光,紧跟着便是刹车、关门的声音。甘文清下意识的回头,看过去。。
车子上下来两个人,影影绰绰的,并不能看的十分清楚,可甘文清的心莫名的,也几乎是直觉的,突突一跳。胸口蓦地就要涌出点儿什么来,像是被定住了身形一般,四肢僵硬而沉重,再也挪不动步子。
“我把他放在沙发上……”邢朗的声音传出来。
鹅卵石小径上,两个人也从阴影里走出来。
韩君墨愣住。
“晚上君南喝了点儿酒。”甘文清微笑着,“我们送他回来。”
她的手仍握着门把手,努力的做出微笑的表情来,邢朗这会子已经完全走到了门口,自然也看到已经走到门口的韩君墨,还有,这程子风头正劲的谷律师。
“韩大哥。”邢朗握住了甘文清垂在身侧的手,有些凉,他脸上浮出一层笑。
“谢谢,麻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