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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周一惊,不知华彩衣为何会如此说,世间到处是佛教信徒庙宇,却不知为何会说大乘佛教已经衰败,不由露出疑惑之色。
华彩衣早已看出,一声冷笑,说道,“天台、华严、法相、禅宗、密宗和净土宗,这六大宗派又可以分为三大系统,天台、华严、法相、禅宗,虽然奉释迦为神,但也重自修,其修行要诀不离心空二义,可以划为一个系统,其中天台、华严、法相又一向是大乘正统,禅宗因为不立文字,教外别传,被视为异数。密宗也是传自天竺,因为吸收婆罗门咒语而成,又称为真言宗,在雪域和漠北最兴,世之所言喇嘛教者就是,可以看着是一个系统。”
“至于净土宗,却又可以看着是一个系统,此宗主要是说,如果人相信阿弥陀佛,并不断口念南无阿弥陀佛,死后便能往生西方极乐世界。南无阿弥陀佛天竺语中即皈依无限生命无限光明的觉者之意。大乘前几个宗派虽已把释迦牟尼奉为神明,但也说必须经过苦修才能得救,因此视净土宗为异端。禅宗六祖慧能曾说:东方人造罪,念佛求生西方;西方人造罪,念佛求生何国?凡愚不了自性,不识心中净土,愿东顾西,便是说的净土宗。然则净土宗易信易行,不须刻苦修行,只要开口念诵南无阿弥陀佛,便能往生西方乐土,老少咸宜,何乐不为,异端渐成为正统。时至今日,天台、华严、法相三宗几近绝传,禅宗弟子也念阿弥陀佛,可谓名存实亡,除了雪域密宗根植深厚,绵延不绝,今日神州,可谓只有净土一脉,便是禅宗,也已经禅净兼修,虽是遍地信徒庙宇,但都不过是口中念佛,却不知修行真义,又有何用。”
她顿了顿,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接着说道,“这些人已是早就不被看着是修者了,可以略过不提,但当时避居世外的门派却也终究没有逃过天地元气渐薄的影响,像我素衣轩,便已有三百余年没有出现过金丹级的修者,其他门派也大抵如此,实力大是减弱,而气宗传承的还素真诀,历来成就最高者也不过是金丹期,对天地元气的依赖远不如心宗和剑宗来得 高,故而天地元气虽然减弱,所受影响却相对来说并不大,三宗宗主之间的实力开始迅速拉近,远不是之前相差好几个阶位的情况,而且气宗对资质的要求一直没有心宗和剑宗来得严格,故而弟子众多,素衣轩内大部分人倒是气宗弟子,数量上的优势又弥补了质量上的不足,气宗逐渐开始可以和其余两宗抗衡,现在你明白了吧,至于其他的想必也用不着我说了。”
华彩衣住口不说,庄周自然明白她意中所指,本来剑宗和心宗各有看法,但实力均衡,也就维持了一个比较稳定的局势,而现在气宗强大起来了,自然也要有自己的看法,这样原本的平衡就被打破,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才能重新形成一个比较稳定的平衡,而自己来的时机,却是比较凑巧,刚好是在这样一个关键时刻,还和钟毓秀这样一个关键人物关系密切,也就难怪华彩衣如此在意自己的态度了。
庄周不由苦笑起来,虽然自己和钟毓秀有那种关系,但说钟毓秀会对自己言听计从可就未必,他淡淡的说道,“我一直很奇怪,你似乎早就注意上我了,却不知是什么事情让你把目光放在我这个无名小卒身上。”
他想起当日华彩衣飘然而至的情景,却觉得当日之事似乎并不像钟毓秀所说,素衣轩上下晚间多是静坐练功,少有人走动,华彩衣忽然出现已是有些奇怪,竟然还来到自己那里就更奇怪,至于钟毓秀所说华彩衣是为裴雪裳而来,显然也是颇值得推敲,以华彩衣的地位要知道裴雪裳的行踪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当然不会不知道裴雪裳早已经离开,如此说来,华彩衣当日出现,分明是为自己而来,只是机缘巧合之下撞破了自己和钟毓秀之间的关系,情况发生变化,这才飘然而去。
庄周进入素衣轩以来一直困于名为柴房的别院,前后交流的也就只有裴雪裳、钟毓秀、钗儿和华彩衣四人,和裴雪裳之间根本就算不上交流,只是一方倾诉些女儿家心思罢了,至于钗儿,却也是一问三不知的,他所得情报全靠钟毓秀,此刻和华彩衣所说一印照,庄周就觉得当日钟毓秀显然是在刻意误导自己,虽不知钟毓秀的图谋,却也让他大感警惕。
华彩衣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色彩,淡淡的说道,“锥处囊中,其锋自出,虽然公子极力掩饰自己,但公子身上暴露出来的问题实在是太多,却也由不得我们不重视。否则你以为轩主为什么会把你留下来,又让裴师姐每日给你送饭,这种事情普通弟子难道不能做么?”
听华彩衣如此说,素衣轩竟然早就注意到了自己,庄周心中即是得意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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