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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没有了当时淡然平静的模样。
她伸手在眉间抚了抚,似乎想抚去那层愁意。抚平了蹙起的眉,却抚不平愁意。
“唉!”白隐竹叹息一声,继续对着镜子梳妆,伸手,打开一盒胭脂。
镜子里,似乎多了一个人出来,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他走到白隐竹的耳畔,轻声道:“小竹,我带你去看海。”
白隐竹嫣然一笑,眉间的愁意瞬间如化冰的春水办化开,回头,用力点头。
可是……
却没有人,整个空空荡荡的屋子里,除了白隐竹,没有一个人。白隐竹的笑容,瞬间凝固,眉间的愁意又重新地爬了上来。
“刚才是我听错了吧。”白隐竹苦笑一声道,“他在千里之外,怎么会那么快就赶到?就算他想,他的叔父也是不会同意的吧。”
一行情泪,从白隐竹的眼睛里滑落到下颚处,顺着纤瘦的下巴,滴落到胭脂盒中,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白隐竹每落下一滴泪珠,就会有“啪啪”的声音传来。白隐竹看着面前的胭脂盒,里面的胭脂吸足了水分,每每滴进泪水。那滴泪水都会碰到胭脂盒里的泪水,发出“啪!”的一声。溢出的泪水,落到了桌上,也发出了“啪!”的声音。
白隐竹伸手擦去了眼泪,又伸出白玉般的手指合上了那盒吸足了泪水的胭脂,这上好的胭脂,应该是不能用了。她又从身旁拿出一盒胭脂,用左手的手指点了点,在右臂的牙印处,画上了一朵娇艳若滴的桃花。
“吱呀”一声,屋内的大门似乎被打开了。
“隐妃?”
这个声音,是胡亥的,声音中带有些魅惑与冰冷。
白隐竹静静地放下手中的胭脂,合上胭脂盒,与平时丝毫没有变化。
白隐竹起身,向胡亥行了一礼道:“少子!您怎么来了?”
胡亥径自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道:“怎么?我不能来?”
白隐竹走到门口,向门外的九儿道:“九儿,你去端些酒来。”
九儿往屋内瞄了一眼道:“诺!”随即恭身离去。
白隐竹站在门口,淡淡道:“少子,稍等一会,酒马上就端上来了。”
胡亥哼了一声道:“哼,你无事献什么殷勤?”
白隐竹的嘴角扯了一下,展露一笑,随即淡下嘴角,不去理会嬴胡亥,只是将九儿端来的酒放到了胡亥面前道:“少子,请!”她将酒杯放到了桌上后,慢慢地走到了门边,关上了门。
胡亥举起酒杯,在手里不停地晃动,看着酒水将要溢出,却始终回到了酒杯里,碰撞的支离破碎,又奋不顾身地继续撞击。他笑着道:“你确定你没有下毒?”
白隐竹的面色略带讽刺道:“我有机会吗?”
“哦?”胡亥故作惊讶,道,“那如果你有机会,你就会下毒了?”
“对!我会毒死你!”白隐竹的手悄悄移至身后,拿出一个小瓶子,到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在手心。
胡亥看着白隐竹的动作,不觉有些好笑。他放下酒杯,站起了身,一步步走向白隐竹。
白隐竹见胡亥渐渐*近,面色不禁显得有些紧张,不自禁地向后退去。
胡亥见白隐竹已经退无可退后,急忙抓起她的右臂。他的视线瞄过似胎记般的桃花印记,直直的盯在了她的右手上。只见她右手中紧紧地抓着一个瓶子。他得意地笑道:“被我逮到了吧!你还怎么下毒?”
“是吗?”白隐竹灿烂一笑,将左手伸到了胡亥的鼻前,白色的粉末顺着呼吸,被胡亥没有防备地吸进了身体里。
“你……”胡亥只觉得身体开始发软,已经没有力气支撑着,眼睛开始模糊,不一会挣扎了几下,便倒地不醒人事。
“少子?少子?”白隐竹俯身推了推嬴胡亥,见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嘴角终于露出苦涩的笑容。自己亲自救了他,又要亲自害死他吗?
中蛊为毒(1)
天色朦胧地亮起,天际还弥漫着一片粉红,如同刚刚绽放的桃花,还是娇弱一朵。初生的太阳,释放橘色的光辉,摇曳着映入眼帘。
胡亥伸出右手,感到阳光暖暖地透过手掌,隐隐照的右手泛红。自己,居然还活着吗?嬴胡亥望向坐在阳光下的白隐竹,不禁有些出神。
一身绿衣,如竹叶般淡雅的颜色。不嗔不喜的性格,似竹子般恬静。女子静静地坐着,气质出尘。阳光的光辉散在她的脸庞上,透过她冰肌玉骨,懒懒洒洒的飘在地上。这女子,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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