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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的神情,内心凄然。几个郎官想靠近阿犁,须卜士等人大惊,立即围住阿犁。
“先退下!”尉缭突然大喝起来,几个郎官一愣,不知所措。“不要伤了撑犁公主!”尉缭咬紧牙关。如果一个女人能够平息战乱,何乐而不为。中原未定,尉缭根本不愿意耗费哪怕一兵一卒来对付无关大局的匈奴人。
昌平君立即明白了所有的机巧,“退下,匈奴撑犁公主远来是客,退下!”
嬴政死死盯着文武之臣的首领,明白他们是在用既成事实逼迫自己送还芷阳以平息兵灾。嬴政眯起眼睛,危 3ǔωω。cōm险的目光在昌平君和尉缭身上环绕。
“大王,我想跟您谈谈!”阿犁淡淡一笑。
嬴政冷冷看向阿犁,快半个时辰了,阿犁和嬴政静静对坐在殷阳宫南书房,两人都没有说话。四周凝固的空气仿佛有了重量,压得两人心情异常沉重。
“大王,匈奴使者闹着一定要见公主!”赵高在门外低声道。赵高觉得今天章台宫一幕真可以算得上风云突变,一个身份低贱的姬妾转眼成了异邦的公主。
“这里没有匈奴公主!”嬴政猛地爆喝出来,声音中透着深深的疲惫和绝望。
“大王,阿犁自八岁因机缘巧合离开匈奴,转眼已经快十年了。求大王体谅阿犁思念故乡之情,放阿犁回去!”阿犁突然觉得自己不敢看向嬴政此刻的目光。前尘往事一一涌现,从自己愣头愣脑进宫、渐渐爱上嬴政、最后却因孩子和嬴政咫尺天涯。阿犁的心揪痛了,对嬴政,她心灰意冷,但是那丝恨意消散之后,存于心间的是一片苦涩的无奈。
“你不是什么阿犁,你是芷阳!”嬴政猛地站了起来,鹿卢剑撑到地上,发出一片金戈之声。
“大王,其实我是谁并不重要,不是吗?”阿犁的语气仍然淡定。“匈奴并没有实力与大王为敌,但是如果匈奴真的倾国而出,至少可以给大王制造不少事端。大王就让阿犁回去吧,一个宫人换回漠北的安定,对大王来说不是件坏事啊!”
“一个宫人?”嬴政突然觉得心里又被人狠狠一拳。芷阳一直以为自己把她当成一个普通宫人?自己为了这个女人违反了多少行事原则,她在自己心底的最深处,榀阳宫层层宫门都关不住自己对她的爱意!但是她却视自己的珍惜如鄙履!“告诉寡人,这些匈奴兵是不是你叫来的!”嬴政的眼光蓦地冷硬。
阿犁咬紧牙关,嬴政的痛她能感觉到,但是此刻她拒绝心软。她和嬴政回不到过去,他们之间的一切只让阿犁感觉疲惫,在秦宫沉浮多次,阿犁越来越深刻的感知到,在寂寞的宫闱之中没有温情,大王与自己都曾经爱得太累了。蒙恬的笑颜涌现心头,阿犁紧紧拽住自己的深裙,狠狠掐向自己的大腿。
“是!”
嬴政没有作声,他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雕像。“啪—”嬴政猛地扯掉腰间的珊瑚串狠狠扔到地上。
“大王!”门外众人着实心惊。
“滚!都给寡人滚!”嬴政怒吼起来。
“大王,大秦五百年的基业在此一举!”尉缭的声音传来。尉缭深知,如果匈奴滋扰秦境,大秦统一的时间表将极大延后,这是整个秦国军部不愿意看到的事。
“大王,臣下请大王三思!匈奴彪悍又不知礼仪啊!”昌平君第一次毫无保留地与尉缭统一了立场。
嬴政气喘吁吁地盯着沉默的阿犁,七月天,南书房的气氛如同冰封。
“你是最后一个敢这样背叛寡人的人!”嬴政缓缓坐到蒲团上,看向阿犁的目光没有一丝表情。阿犁无语,从今天起,自己在嬴政心中彻底成了背叛者。“来人,请撑犁公主暂住榀阳宫,等匈奴退兵后送公主出上郡!”嬴政扶着自己的头,疲惫地闭上眼睛。
阿犁没有作声,缓缓给嬴政磕头。听得关门的声音,嬴政猛地睁开眼睛,阿犁的身影已经不在了!嬴政愣愣看着地上那串红得妖异的珊瑚,心里泛起一片酸楚。
“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能够伤寡人的心!”
烛光下,汐汐红着眼圈给阿犁收拾行礼。阿犁没有搭手,她就着烛光快速地缝补着。
“芷阳,你歇歇吧!”汐汐忍不住开口劝道。从殷阳宫回来之后,阿犁就不停地缝缝补补,连续两天了,她基本上没有合眼。阿犁没有吱声,她仔细地做着一条红色的腰带。
“你到底在做什么?”汐汐实在忍不住了。“昨天你已经给子高公子做了衣服和香囊,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小敏嫁衣的腰带!”阿犁揉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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