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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郁郁清香随风入鼻,正是一派好春光。在没有电视没有网络没有娱乐设施的古代,这些大家闺秀们究竟是怎么熬过日复一日单调无聊的日子的?虽说古代的空气好,风景比较原生态,但是没有火车飞机轮船,我也不能出远门去各地旅游,何况古代治安到底比不上现代,我一介青春靓丽的美少女(呕——),出门在外难免不会惹祸上身。
嗳……穷人有穷人的苦,富人有富人的忧,穷人女孩儿一辈子辛劳,富人女孩儿一辈子无聊。
正想着要不要叫上绿青红白四个丫头凑一桌搓搓麻将的时候,便见白桥踏进门来,身后还带了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妇女,道:“小姐,赵婶子来给您送做好的裙子了。”
唔?嗯……是了,有钱人家小姐一般很少在那些成衣店里现买衣服,多半是找手工好的裁缝量身订做。估摸着灵歌小姐死之前曾订过一套来着,如今做好了便由这位赵婶子送了来。
“多谢赵婶,让您费心了。”我行礼相迎,“白桥,看茶。”
“小姐……不必张罗了,”赵婶子颤微微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且看看这裙子可有不合适之处?”
我暗暗盯了这位赵婶子两眼:她的年岁应该说并不算老,可头发竟已花白,发丝略显凌乱,脸色也很苍白,双目浮肿,眼底布满血丝,神情竟带有悲戚之色。
我一向不爱打听别人的私事,各人有各人的苦恼忧愁,总要经历,总要过去,都是劫数,都是因果。人生是自己的,只有自己才能将它一步步走完。倘若每个人的忧苦我都要一一过问,那我还是转职做观音菩萨好了。
于是装作没有察觉,接过白桥递过来的新裙子,展开了大致看了看,颜色还好,湖水绿,正适合春天穿,柔软轻爽,大约是“罗”一类的质料。式样依然是敞领广袖大裙摆,收腰处还有一根装饰用的绦子,是用金缕线搓成的细绳,打了个朴实干净的方结。可以说整件衣服的亮点就在这根绳子上,既无丝绸腰带的华丽亦无金玉腰带的厚重,清新自然,别有风格。
看看觉得不错,我转身走至床边准备换上试试尺寸合不合适,才把身上衣服脱了,忽听得“嗵”的一声,紧接着就是白桥几人的惊呼:“赵婶子——”
衣裙·悬梁
扭头看去,见那赵婶子不明所以的倒在了地上,几个丫环正手忙脚乱地去扶她。“小姐……这可……这可如何是好?”白桥六神无主地望着我。
我身着小肚兜,甩着膀子走过去,一把捏在赵婶子的人中上,令绿水去端碗温水过来,赵婶子悠悠醒转,绿水喂她喝了几口水,这才显得清醒了些。
事到如今,不问原因便显得不近人情了,我让白桥几个把赵婶子扶在椅子上坐了,趁她顺气儿的功夫我把自己衣服穿好,那件新衣也顾不上试了,坐到赵婶子对面,轻声问道:“赵婶,家里出事了么?”
赵婶子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哑着嗓子道:“小姐……我那闺女她……她昨儿……上吊自尽了……”
这……我心中既惊且叹,生命如此脆弱,由生至此,竟比一朵花凋谢的过程还要令人措手不及。
“明芳姑娘她……”几个丫环乍闻此讯皆惊得以手掩口,绿水难以置信地道:“……她前段时间还来找我们小姐玩儿,一切都好好儿的,怎么就……”说着也跟着掉下泪来。
赵婶子更是泣不成声地道:“前儿她还说要回娘家来住两日,谁知好端端的……我那苦命的孩子……”
鼻子不禁也跟着发酸,我轻声道:“赵婶,今日该给明芳治丧的,您怎么还跑来给我送衣服呢!”
赵婶子擦擦泪,道:“我那老头子说,答应了客人何时交货,就必须何时交货,这是谢家衣坊一直以来定下的规矩,因而打发老妇将小姐的衣服送来了。……老妇不便久留,这就……这就回去了……”说着起身便要告辞。
我连忙拦住,道:“婶子且慢行一步,我与明芳姐姐相交一场,如今她……我必得前去她灵前上柱香才是!白桥,去让人备轿,我和赵婶一同回去。”
白桥领命而去,我换了套素色衣衫,带上绿水青烟陪同赵婶子出门上了轿。从丫环们和赵婶子的口中已经得知,这位谢明芳姑娘生前同岳灵歌关系应当不错,她爹是裁缝,而且手艺很好,从这两个女孩儿的相熟度来看,岳灵歌想必时常从他家订做衣服。而以谢明芳一介布衣之女能同官家小姐成为朋友加上谢家衣坊的诚信准则,可以推知这衣坊的规模应该不小,再看赵婶子身上的衣服,虽然式样朴素,料子却都是上品,因此又可以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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