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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说当晚夜色很好,他步行了一段路程,所以,他是十二点到家的,到家后就被这件意外
的惨案吓得惊惶失措。他和他主人的关系一直很好。在这个仆人的箱子里发现了一些死者的
物品,引人注目的是一盒刮脸刀,但是他说这是主人送他的,而且女管家也证实了此事。卢
卡斯雇用米尔顿已有三年,值得注意的是卢卡斯没有带米尔顿去过欧洲,有时卢卡斯在巴黎
一住便是三个月,而米尔顿只是留在高道尔芬街看家。至于女管家,出事的夜里,她什么也
没听到,如果有客人来的话,她说也是主人自己去请进来的。
我从报纸上一连三个上午都没有看到侦破此案的消息。如果福尔摩斯知道更多的情况的
话,至少他没有讲出来。但是,他告诉我,侦探雷斯垂德把所掌握的情况都告诉了他,我也
相信他能够迅速了解破案的进展情况。直到第四天上午,报上登载了从巴黎拍来的一封很长
的电报,似乎就解决了全部问题。电文如下:
巴黎的警察已经有所发现〔据《每日电讯报》报道〕,这可以揭示艾秋阿多·卢卡斯
先生惨死之谜。读者或许还记得,卢卡斯先生是本周星期一夜间在高道尔芬街自己的住室内
被人用匕首行刺致死的。他的男仆曾受到怀疑,后经查证因他不在犯罪现场而释放。昨日有
几名仆人向巴黎警察当局报告他们的主人亨利·弗那依太太精神失常。她居住在奥地利街某
处的一栋小房子里。经有关卫生部门检查,证实弗那依太太长期以来患有危险的躁狂症。据
调查,弗那依太太本周星期二自伦敦归来,有证据说明品行踪与威斯敏斯特教堂凶杀案有
关。经验证和多方核对照片之后,当局认为M·亨利·弗那依与艾秋阿多·卢卡斯,事实上
是一个人,死者由于某种原因,分别在巴黎和伦敦轮流居住。弗那依太太是克里奥尔人,性
情古怪,很易激动,因忌妒而转为颠狂,据估计病人可能由于颠狂发作而持匕首行凶,以致
轰动整个伦敦。目前,对于星期一晚间病人的全部活动尚未查清。但是,星期二清晨,在查
林十字街火车站上,有一名容貌酷似她的妇女,由于外貌奇异、举止狂暴而引仆人们的特别
注意。因此,有关人士认为或者是病人因处于颠狂状态而杀了人,或者是由于行凶杀人,致
使病人颠狂症复发。目前,她尚不能连贯地叙述她的过去,并且医生们认为使她恢复理智是
无望的。有人证明,有一位妇女,本周星期一晚上在高道尔芬街曾一连几个小时地凝视着那
栋房子,她也许就是弗那依太太。
福尔摩斯快吃完早饭的时候,我给他读了这段报道,并说:“福尔摩斯,你对于这段报
道怎样看呢?”
他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他说:“华生,你真能把话闷在心中不说。过去三天里我
没给你讲什么,是因为没有什么可说的。现在从巴黎来的这个消息,对我们同样没有多大用
处。”
“和卢卡斯之死总还有较大的关系吧?”
“卢卡斯的死只是个意外的事件,它和我们的真正目标——找到文件并使欧洲避免一场
灾难相比,实在是小事一件。过去三天里唯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这两天我几
乎每过一小时就收到一次政府方面的报告,可以肯定整个欧洲,不管在哪里,目前都没有不
安的迹象。如果这封信丢失了,不,不可能丢失,如果丢失了,信又在哪儿呢?谁拿着这封
信呢?为什么要扣压这封信呢?这个问题真象是一把锤子,日夜敲着我的脑子。卢卡斯的死
和丢失信件,这真是巧合吗?他收没收到过信呢?如果收到了,为什么他的文件里却没有
呢?是不是他的疯狂的妻子把信拿走了呢?这样的话,信是不是在她巴黎的家中呢?我怎样
才能搜到这封信而不引起巴黎警察的怀疑呢?亲爱的华生,在这个案子上,不但罪犯和我们
为难,连法律也和我们作对。人人都妨碍我们,可是事情又很重大。如果我能顺利地解决这
个案子,那将是我平生事业的最大光荣。啊,又有最新的情况!〃他匆忙地看了一眼刚刚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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