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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上了当的公主到书楼来,只是做做样子而已,没想到却闹出这些事。
她很不安,对云泽公主有着深深的抱歉,当然也开始对她另眼相看,原来她真的很尽职地看守大哥交给她的书楼哩。
“你找我啊,大哥。”她垂下小脸,努力想装出不干她事的模样。
君设阳仔细审视着她,凌厉的冷眸已经看穿伪装:“说。”
“说什么?”
“让你心虚的事。”他言简意赅,却有着不容抗拒的威势。
闻言,采凡的菱嘴儿马上嘟了起来。
好讨厌,什么事都瞒不过大哥的双眼,他到底是如何练成这等眼力?
“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我的气。”她先讨饶、后招供,“是我叫云泽公主到书楼来转一圈。我骗她说,听到书楼有动静。”
“你明知有危险,故意要她来?”眯紧寒眸,他的脸色冷酷无比。
即便是亲手足,得知她可能伤害云泽,他依然怒不可遏。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大哥的目光像要杀人,好伤心!她看起来像那么坏心的人吗?“我只是在吓唬她,我不喜欢你让她自由出入书楼;但是。我不知道这里有人潜入,这是巧合,只是巧合!”
君设阳没有表情地看着她,目光有着深深的探究。
君家人不会说谎,至少不说恶意的谎言:“我相信你。”
采凡松了口气:“那么,你不会怪我,对不对?”她双掌合十,希冀地说着。
“我只想早点把你嫁掉,眼不见为净。”他淡淡说道,对于小妹有着深深的无力感。
“不行啊!”采凡吓得花容失色,“你不可以用这种方式惩罚我,不知者无罪!”
“那,你该知道怎么做。”对于擅长制造麻烦的采凡来说,“悔过”是她的另一项特殊专长。
“知道知道,我会对公主好一点,还会帮忙改善她在家中的地位,让她受到更多尊重与爱戴。”小脑袋拼命点着,加重活中的可信度。
君设阳颔首,算是对她的“割地赔款”表示接受:“去吧。”
知道大哥暂时烧过她,采凡一溜烟地跑掉,生怕再留下来,会被他剥皮剁肉。
呜呜,大哥与公主的感情比她想象中激增得更快,瞧他刚才的眼色,她几乎以为他会为了公主而痛宰她一顿。
重色轻“妹”是什么意思,今天上了这一课,她算是彻底明白了。
第五章
采凡离开后很久很久,床上的人儿都没有动静。
大夫说过,晕厥不醒导因于惊吓过度。然而让她如此害怕,以长长的沉睡来逃避的,到底是什么?
结清前债的时候到了!
难道真的是那个人?若他来寻仇——前题是,如果他们之间真有仇隙——那他为什么要伤害云泽?他们甚至有血缘关系!
“不许你碰设阳的东西!”这时,卧在榻上的云泽未醒,在梦中却忽然激动起来,“别过来,不许你再破坏了!”
双目依然紧闭,她拉开双臂,像是想用清瘦的臂膀全力护卫他的书楼。
“醒来,云泽!”他的眼眶有丝动容的热气,粗嘎地命令道。
但是,他却挫败地发现,命令对云泽不管用。
有太多恐惧与担忧环伺着,她只肯躲在梦中,喃喃说着好多话、流了好多泪。
柔细的嗓音忽大忽小,他凑近,想要听得更清楚,却因为一句清晰的低语而全身一震。
“父王,不要不理我、别不原谅我,我不是故意逃婚的……”在梦中,父王仍然像最后一次见面时,大踏步地愤怒离去;那决绝的身影,已经烙在她心中,成了抹不去的伤痕,“请听我说,别走,父王,求你别走!”
她颤巍巍伸出的小手什么也没触着,泪因而涌得更急。
“云泽。”他动容低语,一贯冷然的面具惶然破裂。
如果不是守护她的睡颜,他就不会知道,她有多少悔憾;他错了!以为迎娶云泽进门,逃婚事件就会落幕,但原来整件事一直鲠在她心中,未曾化散。
她比任何人更苛责自己!
想必皇上在愤怒时,曾经对她说过许多重话;而他却以为只要提供蔽阴,她就会无忧无虑。
没有想到,她的烦恼紧紧锁在心里。相处时,她有着怯怯的笑颜,温柔而生疏地对待他,直到独处才释放她的痛苦。
心像被把刀凌迟着;他品味“痛”的感觉,才赫然发现他有多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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