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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承祜是越等越心急的时候,那杏黄色的仪仗终于出现在他的眼前。
今生因着他的存在干涉,康熙默许索额图所定规格几乎与皇帝等同的皇太子仪仗、冠服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而且更因为他今生偏爱素色衣服,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保成也受到影响,如非必须正装出席的场合,保成日常的服饰也多是素雅,没有了前世时时刻刻穿着明黄色到处晃的事情。
“恭迎太子回宫。”杏黄色的仪仗队在承祜的面前停下,太监宫女跪了一地行礼道。
他看着保成由太监扶着从马车下来,步子稍微有点急切的走了上去。
“恭迎太子回宫。”承祜拱手道。在外人面前,即使他身为长兄也是要行礼,只是每次保成都会快快的阻止他,无论他说了多少遍他都依旧不改,还好康熙也默许了他这样的行为,要不然其实可以安他一个不敬太子的罪。
“大阿哥不用多礼。”只是这次奇怪的,太子生生受了承祜一个完整的作揖礼,才缓缓说道,那语气——带着淡淡的疏离。
敏感的承祜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心中有了一丝不安。
“大阿哥应该等待孤很久了吧,其实派奴才来就好,并不用亲自相迎。”太子微笑着道。
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保成保成从来都不会这样礼貌而疏离的同他说话,他从来不在自己面前称孤——不论什么场合,怎么只是分离一个月就变成这样康熙,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只是心中挂念太子,而且今天刚好上书房休沐,便过来了。”承祜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孩子轻声道。
他亲自照顾细心教导了八年的孩子,就因为在康熙身边一个月,回来就疏离了他?他只觉得心里有种钝钝的痛。
当真皇家之中谈不了任何感情?他是不是该高赞康熙的好手段?
“那么就谢谢大阿哥了。孤也累了,回毓庆宫。”
承祜错开半步站到太子的身后,太子顿了顿,迈开步子向毓庆宫走去。
果然如此!承祜面无表情的走着,以前他也会错开半步站在保成的身后,只是那个孩子从来就不愿意,永远都要与自己并排而走。
他恍然有点猜到康熙教导了保成什么,不外乎就是君臣之分,尊卑有别。所谓皇家,先是皇,后是家,所谓兄弟,身份之别永远都是排在长幼有序前面的。
他的保成,长大了。
果然在康熙的身边他能最直观的了解到什么叫皇权,君臣。承祜悄悄的扬起了一抹带着苦涩和嘲讽的微笑。
东华门距毓庆宫的距离不远,所以一行人很快的就到了。
进了寝室,承祜再次拱手道,“太子舟车劳顿想必已经很疲惫,请先行梳洗休息一番,我就不打扰了。”
“大阿哥留步,孤有事情与你说。其他人都退下。”太子突然道,语气没有任何起伏。
“嗻。”
承祜垂下眼帘,心想或许是要跟他说自己已经长大,不应该再依赖哥哥等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或许还会有康熙的旨意想他搬离毓庆宫,毕竟太子应该独占一宫,不是吗?
只是当太监宫女都退下,门关上的那一刻,一个人就直接撞进承祜的怀里,力度之强劲还让他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了身子。
“太太子?”承祜完全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在胸前紧紧搂着自己的孩子,喃喃道。
“不要叫太子。哥哥,不要叫我太子。”埋在他胸前的小脑袋传来闷闷的声音,一如多年来向他撒娇时候的模样。
一瞬间,他只觉得刚刚冰冷沉寂下去的心立刻就温暖了起来,缓缓抬手回抱怀里的保成。
还好,他的保成,没有变。
“哥哥,皇阿玛说我是太子,要担起太子的责任,待人接物要以储君的标准。不能还像现在一样依赖着哥哥。还说终有一天,我是君,你是臣,所以我现在就要开始开始”
“开始以君臣之礼相待,对吗?”他轻轻拍了拍他,对于保成的话并不惊讶。
前世的时候,康熙从小就教导他这个太子之位该如何驾驭自家兄弟,只是他一方面那样要求着他,另一方面却又希望看到他和那群兄弟兄友弟恭,这本身就是一种矛盾,一种不可能,所以到最后他的身边才没有一个真心相交的兄弟,有的只是利益牵扯的朋党。
“皇阿玛说这其实对哥哥也是一种保护。以君臣之礼相待,能让某些人不去打扰哥哥。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皇阿玛说现在还不用懂,只要记住,即使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