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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意思?」蘇棠身體止不住的發抖,為什麼要這麼說,難道是因為……封淵出車禍,是她的原因?
蘇棠想到離開那天,封淵開著車追她,呼吸一窒,顧不得體面和尊嚴,也顧不得自己的傷,跪著抓住於卿的褲子:「少爺是因為我才出事的?」
「既然你走了,又為什麼要回來!」於卿一腳踢在蘇棠胸口,冷聲道:「我不想看到你!」
「於卿。」封父看著狼狽的蘇棠,出聲阻止:「她也不是有意的。」
於卿咬牙切齒:「她如果是有意的,我不會讓她好端端的在這裡。」
蘇棠難以置信,她明明只是一個替身,為什麼封淵會捨命去追她?他對她從來都是占有欲作祟,為什麼要捨命追她?!
「快起來。」程青蹲下身掰開蘇棠的手,把她整個人提起來:「振作點!」
對,封淵現在還沒有死,她不能這麼消極下去。蘇棠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咬牙對著於卿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
「好了。」封父道:「這是封淵的命。」
「閉嘴!」於卿指著淡漠的封父道:「封淵是你兒子,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心疼?!」
封父瞥了她一眼:「於家的那塊地,我讓給你。」
一句話讓於卿閉嘴了。
蘇棠心裡的悲涼越來越大。
都一樣的,她以為於卿過來是真的關心封淵,沒想到是最後再吸一口封淵的血。
多悲涼。
封淵還躺在搶救室里,可是外面這麼多人,為封淵難過的又有多少呢。
蘇棠頹廢的坐在搶救室外面的椅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上面的紅燈。
她又害了一次封淵,又一次。
內心的愧疚感快要把蘇棠淹沒了,她目光掃過又恢復成貴婦模樣的於卿,掃過低聲勸解封父的封母,掃過一群觀察時局的旁系,心裡難過的要命。
「伯父,我來遲了。」安嫿劃著名精緻的妝,踩著高跟鞋過來:「封淵目前怎麼樣?」
封父沒開口,封夫人回應:「情況不太樂觀。」
安嫿掃了一眼坐在長椅上的蘇棠,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你……」蘇棠想問安嫿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她下飛機的時候,恐怕只有封淵出車禍的消息才能讓安嫿大驚失色吧。
「幾天不見,你狼狽不少。」安嫿道:「安家人,總不能一直這麼狼狽。」
封夫人眉頭皺了皺:「安小姐,你在說什麼?」
於卿也問:「蘇棠是安家人?」
安嫿點頭:「她是我大伯的女兒。」
一句話激起萬丈波。
蘇棠耳邊都是竊竊私語的聲音,只有封父,神色不變。
於卿目光落在蘇棠胸口衣服上的那一點印子,臉色變了又變。
安嫿把自己的風衣脫下來披在蘇棠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她是我安家的人,如假包換。」
安知遠心思不在公司上,為人也比較低調,幾乎沒出現在宴會上,再加上二十七八歲的時候去了國外治病,見過他的人的確不算多。
於卿只知道安家有兩個兒子,二兒子繼承家業,大兒子沒什麼音訊,久而久之,都忘了安家還有這一號人物。
所以於卿她們不認識安知遠也算正常。
「等我大伯的事安頓下來,我們就會把蘇棠認回去。」安嫿說:「我們家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欺負的。」
這話意有所指。
於卿看向封父:「這件事,你一直都知道?」
封父嗯了一聲。
於卿咬牙:「你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
封父把蘇溪帶回去的時候,兩個還沒有離婚,平時封父也沒有很照顧蘇溪,再加上她偷偷做了dna,確定蘇棠不是他的孩子,也就沒有深究。
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她有些憤憤:「你還真能藏。」
其實她和封父離婚,就是接受不了封父的大男子主義,他永遠把她當外人,什麼事都不肯說。
而於卿也不是相夫教子的人,她有自己事業,有時候生意場上也能和封父過招,可他就像對待外人一樣對她從不留情。
久而久之,於卿就動了離婚的念頭。
封父說:「你想要的我已經給了。」
於卿知道他什麼意思,看了一眼蘇棠,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