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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李洱一样也没要。
越往下读,林月笙的脸色就越差。黄廷的脸色看起来也不是很好。林月笙到最后几乎要崩溃,一只手抓着沙发边沿,仿佛要插…进去。
黄廷看完,一把将文件摔在地上,“这份文件我怎么不知道!你当年不是告诉我说我大哥将一切留给了李洱吗?”
郑律师推了推鼻尖上的眼镜,开口道,“黄总是这么要求对外公布的。”
“这份文件李洱知道吗?”林月笙终于一字一句将文件的全部内容念完,看着郑律师问道。
郑律师摇摇头,“除了黄总,这份文件只有我和白玺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林月笙瞪大了一双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郑律师。
到了如今,郑律师也不再隐瞒,直话直说道,“因为当年白玺拒绝了这一份财产转让,也是唯一拒绝过它的人。”
郑律师从二十岁开始跟着老黄,一直是老黄的私人律师。他也曾看着林月笙长大,对林月笙不是没有感情。忍不住痛心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一直以为你会是这笔财富的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不过三年而已,你曾与李子那么深厚的感情,难道连生活在一起三年都做不到吗?”
听着郑律师的忿然之语,林月笙死死地盯着文件最后一页的附注条件,久久不语。原来竟是这样,真相竟是这样……
56章
第55章平安富贵(下)
这就是真相。老黄竟是孤注一掷,倾囊而出;只求四个字:富贵平安。谁能给他的宠儿余生富贵平安;他便将半生积累的财富全部拱手相让。就这么简单;而这本该是林月笙轻而易举就能够做到的。
他甚至什么都不必去做;只要将李洱留在身边,只要留在身边就可以。这本该是一场人财兼得的美事儿,旁人几辈子盼不来的。而现在,人没了;财没了;什么都没有了。他挖空心思;阴谋算尽;想要谋求的一切就这样全部没有了。
这时,黄廷在一旁询问郑律师道,“现在李洱已经死了,按照法律程序,这份财产应该由林月笙来继承吧?”
话一出口,林月笙多少看到一些希望。人死不能复生,如果连这份垂手可得的财产都失去,那他就真的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他也同时看向郑律师,目光中带着些微期盼,以及理所当然。
不止黄廷这么觉得,林月笙也同样这么觉得。虽然老黄一向对他们母子淡漠,但毕竟是父子关系,林月笙以为这份财产理应由自己继承。
听了黄廷的问话,郑律师的脸色有些古怪。要说林月笙那么想还有几分理所当然,那黄廷问出这样的问题就可以说是不知廉耻了。当年郑律师就不赞同老黄替黄廷担下这一切,但老黄不忍黄将军受创,黄家脸面受辱。
若老黄此时看到黄廷这副嘴脸,又不知该作何感情。也不会,老黄那般心境明朗的人岂会不知黄廷德行。不过因对方与自己是同胞兄弟,故而才肯忍让。但那时之前,若老黄泉下有知,黄廷害他心肝性命,又岂会善罢甘休?
这份财富哪怕被狗吃了,也不该给眼前这个丧尽天良的人?
郑律师看着精神不济的林月笙,多少还有怜悯之情。看向黄廷时,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一个小辈,尚能说是不懂事。那个教唆小辈去做出那一系列作奸犯科之类的长辈,简直是十恶不赦。
郑律师一时气愤,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出生证明,一份亲子鉴定扔在桌子上,冷声道,“黄廷,你还要装到几时?”
黄廷邪气一笑,一手慢条斯理地剪着雪茄。对于即将被揭穿的真相,他抱着一种乐见其成的态度。尤其是郑律师那一脸正义的态度更让黄廷觉得好笑。他指着门,对着郑律师说道,“你觉得你还能走出这个门吗?”
郑律师也笑起来。他跟着老黄混了那么多年,能做上老黄的御用律师凭借的可不只是关系,还有脑子。他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门他不知道,但是他至少能够确定黄廷别想拿到一分钱。
黄廷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曾沾染过无数罪恶。他继续道,“老郑啊老郑,你是个聪明人。你该知道我们老黄家的人全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你不要以为只要留着那些法律文件就能够阻止我。有用吗?我既然找上你,就自有办法。你识相的话就照着我说的去做,不然我有的是办法将所有知情人抹个干净,就像抹掉李洱一样。”
一直过刀口舔血生活的黄廷说话时总带着一种不自觉的阴狠和气势。而那句抹掉李洱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