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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的自己孤独。就如此时和她一同看孩子的父母,他们看的是自己的孩子,她看的却是别人的孩子。这一切她也会渴望,她的心并没有腐朽。
天气闷热得让人烦躁不堪,沈霖却心静如水。
回病房的路上,她碰见了程亚通,坐在轮椅上,被看护推着。她起先没认出他,他们面对面地走进,程亚通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让她不得不注意这个缠着头纱,手掉绷带,腿打石膏的男人。
没有打招呼,两人只是淡淡地点了个头,擦肩而过。沈霖竭力忍着没笑,他的形象居然没让她母性大发,想去安慰他,内心反而有些幸灾乐祸,她觉得自己有些缺心眼,但想到那条项链就让她哀伤不起来,虽然他的遭遇非常值得同情,住院还得请看护,连个照料的人都没有。
“碎镯子!”
从背后传来的有些沙哑的叫声,沈霖下意识地回过头,程亚通轮椅距离他四五米远,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让她坚定了声音的来源以及这个称呼的含义。她在他面前没有姓名,或者已经忘记,所以用“碎镯子”来称呼她。
她慢慢走向他,看着他脸上似有似无的笑,沈霖的脸倏然之间变得严肃,眼神变得忧伤。这个称呼让人不得不想起那次不愉快的碰撞,以及碎了一地的玉石。
“你是在叫我吗?”沈霖问他。
“当然,这里还有人叫碎镯子的?”程亚通说完还四处张望了一番。而他脸上的笑意更盛,似乎是有意在作弄,这让沈霖更加恼怒,真想破口叫他“暴发户”,最终还是忍了。心里诅咒他,怎么不把他的脸给撞破相。
“我叫沈霖,有名有姓。”
程亚通还是那样笑着:“嗯,我知道。”
这回答让沈霖彻底无言,翻了翻白眼说:“你还有事?”
“嗯,想问你借本书看,打发一下时间,医院很无聊。”
“没有。”如果他有礼貌一点,沈霖兴许会把枕头旁边的两本言情小说借他消磨一下时光,也好让他见识一下什么是精品男人。她微微扬起下巴:“以后看见我请不要叫我名字以外的称呼,否则我会不客气的。再见!”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礼貌的再见很虚伪,他是灾星,见到他就意味着倒霉,希望永不再见。
和她一个病房的大妈刚刚做完手术两天,她做的是结石手术,听说刀口很疼,每天晚上都能听到她的压抑的呻吟,当时的沈霖自然也不可能入睡。小小的病房里除了病人,还有两个陪床的亲属,一共四个人,对于每过院的她来说实属拥挤。与读书时感受过的拥挤不同,身边陌生并且让人缺乏安全感的呼吸让人分外难受,恨不得立即出院。
隔壁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本《知音》,这杂志真的久违了,沈霖大约还是在刚上高中时翻阅过,现在想起来还让人汗颜,当时还看得颇有兴致,常常去买,和同学轮流着看,还有一些《少男少女》、《青年文摘》之类的。用温岚的话说,《知音》也就是厕所读物,说得虽然有些不堪,但是很多人上厕所还未必看《知音》呢,怎么也得看看《小说月报》之类的。
“阿姨,你那本《知音》看完了吗?”沈霖试探着问了问,其实前几天就看她翻阅了。
“看完了,你要看?拿去吧。”一个动作,书就已经在沈霖床上了。
沈霖看着斗大的标题“XX的幸福生活”说了声“谢谢”。XX是著名导演,据说二婚还是三婚了。
“不用,反正看完了,送给你吧,作个纪念。”
阿姨豪爽地把书送个了沈霖作纪念,沈霖看着手中的纪念品,多有意义啊。书还是刚出炉的,下半月刊。沈霖不知道《知音》什么时候变半月刊了,发展得真快。装模作样地翻阅起来。脑袋里想的是那天在走廊上,程亚通问他借书的情景,心里决定了,把这本纪念读物借给他,既然是打发时间,他应该不会嫌弃。知音、知音,意义深远,想着程亚通看着《知音》发愣的神情,嘴角开始往上扬,中午就让护士小姐捎过去了。
出院那天上午十点就办好了出院手续,婆婆说魏征会来接她,她自己有事,早上六点半就走了。沈霖坐在病房里左等右等都没来,电话一直处于通话状态,说好九点就到,并且等他来办手续,结果还是让温岚给办了。
到十一点,还是没到,沈霖决定自己打车回去,的士费让魏征报销。吃力地拎着一堆东西,医院外烈日炎炎,她还站在大门处观望了几分钟,最后只得催头丧气地走向计程车。
正打车门,有人拍了她一下,她以为是魏征,没想到回头一看是沈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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