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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感情,也就是说,你演不了戏。退一步说,”他说得稍微委婉些,“至少你在火车站演不了戏。”“那请赐教!”我放开了嗓门请求。他定定地看着我,斟酌片刻,终于说“好”,答应了下来,“实际上送行的旺季也快过去了。我可以给你上几堂课。目前我的门下子弟还真不少;不过还是这样吧,”说着,他查了查他那漂亮的记事簿,“定为每周四和每周五,一次一小时。”
他开出的学费,坦白说,实在是不低的。但既然是学点本领,我也就不会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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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 雪
'英国'约翰·博因顿·普里斯特利
约翰·博因顿·普里斯特利(1894—1984),英国小说家、剧作家、评论家。曾就读于剑桥大学,1922年到伦敦,从事文学创作。他的作品被人们广为传阅的有小说《好伙伴》、《天使街》,剧本有《危险的捌角》、《我曾到过那里》等。其散文写作思想纯真细腻,文笔婉转流畅,语言生动活泼,让人在平实的生活中感受人生的乐趣。作者在《初雪》这篇文章中,用清新秀丽的笔触向人们描绘了一场富有声色,充满趣味的雪景,寄托了作者渴望恬静生活方式的理想。
罗伯特·林德曾这样评论简·奥斯汀笔下的人物:“他们是这样的人,在他们的生活中,能遇上一场小雪就算是一件大事。”尽管可能被这位诙谐而温和的评论家看成是伍德豪斯式的人物,我仍然坚持认为,昨晚这里下了一场雪的确是一件大事。清晨,看到这皑皑白雪,我和孩子们不禁兴奋起来,我看到他们在幼儿室的窗户前凝望着外面奇妙的世界,七嘴八舌说个没完,仿佛又要过圣诞节了。事实上,这场雪对我和孩子们来说都是惊奇、迷人的。这是今年冬天这里的第一场雪,由于去年此时我身在国外,在落雪时节正经历着热带的高温,所以再次看到铺设着这洁白地毯的大地时;有种久违了的感觉。去年在国外时,我遇上英属圭亚那三个年轻的女孩子,她们刚结束对英国的初访。在她们印象之中,最深的两件事是:伦敦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全都是陌生的面孔(她们强调这一点,是因为她们一直生活在小镇,人们彼此都很熟悉);另外一件事是在索默塞特某地,一天清晨醒来忽然见到了白雪皑皑的景象。她们欣喜若狂,一扫淑女的矜持,冲出屋子,来回奔跑在那片晶莹洁白的雪地上,在无人踩过的雪毯上,留下了横七竖八快乐的脚印,正像孩子们今天早晨在花园里做的那样。
这场初雪不仅是件大事,而且还是件富有魔法的大事。你睡觉时处在一个世界里,而醒来时,却发现你在一个截然不同的天地里。如果这都不让人沉醉,到哪里去找更醉人的东西呢?一切都悄然地在一种神秘的沉静中完成,因而更给这场初雪增添了玄妙的色彩。若所有的雪铺天盖地倾泻下来,把我们从午夜的沉睡中惊醒,那么,这就没什么值得欢呼雀跃的了。但它却是趁我们熟睡时,分秒必争,悄无声息地飘落下来。卧室里窗帘拉拢了,外面却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犹如无数的精灵仙童在悄悄地施展魔法,而我们只是翻个身,打个呵欠,伸一下懒腰,对此毫无知觉。然而,这变化是多么巨大呀!我们住的房子仿佛掉进了另一片天地。即使在白雪鞭长莫及的室内,也好像不一样了,每个房间都显得小巧而温暖,好像有某种力量的驱使让它成为一个伐木工的棚屋,或一所温暖舒适的圆木房。外面,昨天的花园,现在却是晶莹皎洁的一片,远处的村落犹如置于古老德国神话中的一个仙境,不再是你所熟识的一排排房屋了。所有住在那里的人们:戴眼镜的邮政局女局长、鞋匠、退休的小学校长以及其他人,如果你听说他们都改弦更张,成了古怪精灵般的人物,能为你提供隐身帽和魔术鞋,你也不会感到不可思议。你也会觉得自己和昨天不太一样。一切都在变化,你又怎会一成不变?屋子萦绕着一种莫明其妙的激动,一种由兴奋而产生的微弱的颤动,让人心神不宁,这和人们将要作一次旅行时所常有的那种感觉没什么两样。孩子们当然无比兴奋,就连大人们在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之前,拢在一起聊侃的时间也比以往要长一些。任何人都会不由自主地到窗户前去瞧瞧——这种情形就和人们在一艘远行的游轮上一样。
今天早晨起床时,整个世界变成了淡蓝洁白交相呼应的冰封天地。光线从窗户射进来,迷迷离离,竟然使得洗脸、刷牙、刮胡子、穿衣服这些日常小事也显得很离奇古怪。接着太阳出来了,到我坐下来吃早餐时,太阳的光彩已经是绚丽夺目,给雪地添上一抹柔和的淡粉色。餐室的窗户成为一幅可爱的日本版画。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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