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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深藏着言语使得眸色璀暗不明,思绪愈纷繁错乱,欲启的唇难以言语。她不是一个绝情的女子,或许只是淡淡的凉薄,此刻的她如梗在喉,只能吞液。爱情是多么美好的东西啊,若选夫君,无疑,安儒是合适的。他是那么的儒雅温柔,她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但她却像活了很久般,因为她所承受的是常人无法承受的痛楚。她的心是热的是软的是柔的,但她却无法去呵护,是仇恨让她坚强也使得它坚硬,她时刻都无法忘记她叫莫倾霏,是莫家的莫倾霏。琼州城里的琼花不可能开在春日,它们只能伴着过分哀凉的秋风徐放,即使再美也不合时宜;即使有人愿意温暖,但也改变不了它属于秋天的事实。因为有些东西早已注定,她也盼望着有那么一天她可以把她的感情种往春天,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还不知道自己到了最后能否全身而退,或许早在青荣派时她就做好了粉身碎骨的准备,那场火烧尽的不只是她的家和亲人,飘扬的灰烬也成她心底的尘埃,而现在,早已经岁月的磋磨化成了心底的坚石,上面有篆刻,却刻少了情爱。所以,别人给的她要不起,因为她也同样给不起别人要的。一个人如果不能将那万千悲楚的情绪整理好,她就只能去平静,一如昨夜,她的眸一如昨夜,在涌动过所有的波澜后终归平静,倾霏淡淡一笑,如丝轻柔,却也有种随意断灭的意味。
“安儒,你可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声音如水流过安儒的耳垂,他不太适应倾霏着突如其来的安静,即使她一贯如此。
“···你要什么?”
“我要的是我的家,我的亲人,可他们都不在了,没了。所以我只能什么都不要,只是我要去复仇。”
有两个字如风轻拂,却使得安儒身形一震,倾霏第一次从嘴里说出了自己的意图,不禁有点不自然,垂了垂眸光。
“我愿意等。”
“可是,那是等不了的。”
这句话让安儒揪心一痛,那是连生命都不要了的意思吗?可他还是重复着自己的想法。
“我会等你。”
倾霏看到了他眼底的了然跟坚持。
“你既知道,那是在七年前就该死的人,你为何还要坚持?”
“呵呵,若只是喜欢又怎至于这样?”
安儒轻笑,眸中那一抹神色却看得倾霏抿唇闭眸,他在诉说他的爱意,很浓、很浓······!她感受到了,却无法回应,所以她不忍,却又不得不去残忍。
“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生活在帝皇之家,将来还可能是帝王,而我不过是那江湖里的的一处浮萍,平常百家燕不入帝王家啊。”
安儒低低的笑了一声,甚是无奈。
“我未曾料想到的是有朝一日那万人敬仰倾慕的身份竟也是会拖累人的。倾霏,我只问你一句,抛开所有不说,你喜欢我吗?”
倾霏淡淡一笑,轻吐了一口气。
“事已至此,若抛开了这些就不是现在的莫倾霏了,喜不喜欢又从何说起?”
安儒起身走至了倾霏跟前,轻抚着她柔美的乌发。温目含着淡淡的哀却柔,倾霏抬眸,仰视着他。
“倾霏,你是如此的特别,就连拒绝人的方式都如此的让人难以反驳,这样的人你叫我又如何放得下?”
“你贵为王爷,是众皇子中名望最高的也是最早封王的,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相信,倾霏不会是最特别的那个。”
忽地,安儒把座上的倾霏一拉,力道刚好,不重不轻,倾霏还未反应过来就已在他的怀抱,如竹的香气,令人心安。
“所有的女子都不是你,我要的只有你,睿王妃只能是你,倾霏···”
安儒低喊,声音激动而深情。倾霏闭眸,只觉得喉咙很是难受,那吞咽而下的似不是液体而是刺,说不感动是假的,这是第二次她想点头答应身前这个紧紧抱着自己的俊雅男子,然她却只是残忍的开口。
“安儒,你已有王妃了。你并非无情之人,她们既是你的侧妃你的妾,你对她们亦是有情的。”
“你介意?”安儒很想听到倾霏承认,那至少证明她是在乎的。
“我爹爹和娘亲很恩爱,他们之间只有彼此,没有第三人,那种爱情在如今的世道珍贵的就像没有翅膀的鸟也还会飞翔那样,我自小的愿望就是嫁给一个像我爹爹那么爱我娘亲的男子。
倾霏语中带笑,那是她年幼时最美好的愿望。那抹笑落进了安儒的眼底,他生生的疼亦生生的恨,然而他既如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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