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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你不要在意他的话,他本来就是疯癫。魈,你少说一些令人误解的话,你的天敌是我。”她做了个化解嫌隙的手势。
大家和解吧!少给我添麻烦。
约瑟的回答挑挑肩,表示无所谓,疯子他见多了不足为奇。
但另一人……
“你说错了,我亲爱的容宝贝,你该说你是我的爱人,我们不分彼此。”他重重地给了她一个缠绵至极的法式长吻。
而且非常恶心,未了他刻意吐了一口口水让她咽下。
“山下忍魈,你真是幼稚得叫人无话可说。”他就不能照一般正常情人和她交往吗?
每一次都变态地让人以为他在报仇,手法粗劣的像小男孩。
他已经过了变音期,不再是拿着冲天炮绑在她脚踏车后恶作剧的高中男生,他实在……没长进,停留在未进化的蛮荒时代。
“无话可说就别说,咱们来恩爱恩爱。”又搂又抱,他不放过尝甜头的机会。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咳!咳!请尊重其它乘客的权益,我们不想被漠视。”这家伙未免放肆。
山下忍魈冷眼一扫。“那几个空姐长得不赖,你就凑和凑和消磨个半天,我和容会视若无睹。”
“山下先生,你的话太侮辱人,我要你郑重道歉。”约瑟义正辞严的提出要求。
“没人敢要我道歉,你等到海枯石烂吧。”山下忍魈无赖地踢开约瑟往后靠。
“无礼至极,你让家族蒙羞。”他以为世界是不变的,如同他是衔着金汤匙来出世。
“很抱歉,我的家族在日本,由我父亲和他妻子共同组成,可惜的是家父的妻子并不是我母亲。”他用着嘲笑的语气说出自己不堪的身世。
父不详不代表他真不清楚亲生父亲是何人,每隔两、三个月总有个风尘仆仆的男人到来,大概待个两个礼拜离去,留下一笔钱不说再见。
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外人总误会父亲是个忙碌的商人,没人猜到他的来去匆匆只是会情妇。
母亲过世后他才正式入籍,但是父亲的日本籍妻子根本容不下丈夫的私生子,因此他从未踏上日本的土地与父亲同住,直到十五岁意外坠崖。
不过这么多年下来,父亲的脸孔已不复记忆,即使擦身而过也是相识不相认,各自错开。
风煞,不需要家人的牵绊,因为他是杀手。
“魈,你是个目无法纪的私生子,少用自嘲的口气博取同情,你让他愧疚了。”握住他的手,倪想容给的不是温柔而是制止。
制止他戏弄老实人,并非人人都像她经验十足。
“还是你了解我,几时生我的孩子?”他不忘盯着她的小腹制造惊吓。
“够了,给别人一点呼吸空间,孩子的问题等下辈子再来问我。”她用眼角瞄瞄一脸怔愕的约瑟。
能承爱他恶意玩笑的人显然不多,通常他们会当真,除了她。
真实往往藏在谎言之下,端看解读的智能够不够开启那道残酷的门,因为伴随而来的是泪眼和痛苦,由心篮来承接。
“太没用了,你确定他和你有血缘关系,会不会抱错了?”可怜同门户,一家生鸡,一家来凤。
“你看谁被抱错了?”真糟糕,近墨者黑,她变邪恶了。
“聪明,用话套话。”他将她抱入怀轻啄。“如果你有错就不会在这班飞往英国的飞机上。”
意思是约瑟是错置的一员。
“说得也是,我们多虑了。”倪想容顺势偎入他胸口,这是一种不知何时养成的坏习惯。
她不记得一个人的生活是怎么样,生命中多了他之后好象和呼吸一样自然,不知不觉的融入既定的环境中,让她依赖成性。
房子有人定期打扫变干净了,书册整理得清爽有序,炉子上总是热着食物,饭锅一掀有着细雪一般的白饭,衣服不用到洗衣篮翻找,它洁白如新彷佛刚撕下卷标,不怕穿到脏衣服。
他贤慧得叫人自惭形秽,由一开始的不自在到今日的理所当然,她承认被他宠坏了。
那个老人的心愿不在她人生规画中,可是油尽灯枯的生命还是叫人不忍,亲情的呼唤并不是那么强烈,她只想看看自己的伤好了没。
为了这件事两人沟通了十数次,他不准她以身涉险,死亡的阴影依然笼罩着,一离开台湾将失去鹰帮的保护网,他为她担心。
呼!有人为她担心呢!一想到此心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