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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物在此,田宅何在?”德钧道:
“在幽州。”述律太后道:“幽州今属何人?”德钧道:“现属太后!”述
律太后道:“既属我国,要你献甚么?”德钧惭汗交流,只恨地上无隙,不
能钻入。还是述律太后大发慈悲,令暂拘狱中,俟德光回来,再行发落。可
怜德钧至此,又不能不磕头称谢,退至番狱待罪,及德光北归,才将他父子
释出。德钧怏怏而亡,延寿却得为翰林学士。小子有诗叹道:
番妇犹知忠义名,如何华胄反偷生!
虏廷俯伏遭呵责,可有人心抱不平!欲知耶律德光何时归国,容至下回
叙明。
从珂以骁勇著名,乃石郎一反,即致心胆坠地,是非前勇而后怯也。盖未得富贵以前,
冒险进取,虽死不顾,故能以百战成名。既得富贵以后,志愿既盈,其气渐衰,故转至一
蹶不振。且从珂得国,由于篡窃而来,不意石郎之起而议其后,自问心虚,益致气馁,而
当时文武将佐,又属朝秦暮楚,成为习惯,四顾无一人可恃,安能不为之沮丧也。惟石敬
瑭乞怜外族,恬不知羞,同一称臣,何如不反,既已为帝,奈何受封,虽为唐廷所迫,不
能不倒行逆施,然名节攸关,岂宜轻隳!谋之不臧,非特贻害子孙,抑且沦陷民族,惜不
令述律太后,以责赵德钧者责石敬瑭,而竟使其靦为民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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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一炬成灰到头孽报 三帅叛命依次削平
却说晋王石敬瑭,既入潞州,即欲引军南向。契丹主耶律德光,意欲北
归,乃置酒告别,举杯语敬瑭道:“我远来赴义,幸蒙天佑,累破唐军。今
大事已成,我若南向,朱免惊扰中原,汝可自引汉兵南下,省得人心震动。
我令先锋高谟翰,率五千骑护送,汝至河梁,尚欲谟翰相助,可一同渡河,
否则亦听汝所便。我且留此数日,候汝佳音,万一有急,可飞使报我,我当
南来救汝!若洛阳既定,我即北返了。”敬瑭很是感激,与德光握手,依依
不舍,泣下沾襟。亦知德光之为胡酋否?德光亦不禁泪下,自脱白貂裘,披
住敬瑭身上。且赠敬瑭良马二十匹,战马千二百匹,并与订约道:“世世子
孙,幸勿相忘!”敬瑭自然应命。德光又说道:“刘知远、赵莹、桑维翰,
统是汝创业功臣,若无大故,不得相弃!”敬瑭亦唯唯遵教。随即拜别德光,
与契丹将高谟翰,进逼河阳。
唐都指挥使符彦饶、张彦琪等,自团柏败还,密白唐主从珂道:“今胡
兵得势,即日南来,河水复浅,人心已离,此处断不能固守,不如退归洛都。”
从珂乃命河阳节度使苌从简,与赵州刺史刘在明,协守河阳南城,自断浮桥
归洛阳。遣宦官秦继曮,与皇城使李彦绅,突至李赞华第中,将他击死,聊
自泄忿。那知石敬瑭一到河阳,苌从简马上迎降,且代备舟揖,请敬瑭渡河,
一面执住刺史刘在明,送入敬瑭营中。敬瑭释在明缚,令复原官,遂渡河向
洛阳进发。
唐主从珂,亟命都指挥使宋审虔、符彦饶,及节度使张彦琪,宣徽使刘
延朗,率千余骑至白马阪,巡行战地,准备驻守。忽见晋军渡河而来,约有
五千余骑,登岸先驱,符彦饶等已相顾骇愕,共语审虔道:“何地不可战?
何苦在此驻营,首当敌冲!”说着,便即驰还。审虔独力难支,也即退归。
从珂见四将还朝,尚是痴心妄想,与议恢复河阳,四将面面相觑,不发一言。
迎新送旧,已成常态。
那警报如雪片传来,不是说敌到某处,就是说某将迎敌,最后报称是胡
兵千骑,分扼渑池,截住西行要路。从珂方仰天叹道:“这是绝我生机了!”
既有今日,何必当初!遂返入宫中,往见曹太后、王太妃,潸然泪下。王太
妃不待说出,已知不佳,便语曹太后道:“事已万急,不如权时躲避,听候
姑夫裁夺!”太后道:“我子孙妇女,一朝至此,我还有何颜求生,妹请早
自为计!”曹太后亦有呆气,何不死于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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