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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把他迎到床边,指着张哲之:“大夫,还请您多多见谅,我朋友受了重伤,需要您这样的好大夫及时救治。”
这话说得那老头满意地捋捋胡子,顺势坐在了床边,就开始查看张哲之的伤势。可没过多久,就听他‘咦’的一声,接着马上站了起来,满脸地褶子都皱在了一起,像是嫌弃似得退开好几步。
这举动都让众人十分不解,春姨迎了上去:“大夫,您这是?”
那老头马上转过头来,每一个褶子都盛满了严肃:“你们刚才碰过他的人,都马上把碰到过他的部位清洗干净,半天之内不能进食。”
“这是为何?”
老头眼一眯:“这位公子中的毒实在是太过霸道,老朽担心这毒会留在由接触而停在身上,又由进食不小心带入口中,所以保险起见,还请大家半日之内千万不可进食。”
他这一席话,引得小房间里突然有些骚动。王沆按捺下心里的急躁,挥手示意他们出去,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之后,才上前去问道:“大夫,那他还有没有救?”
这话问的急切,惹得那老头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却又露出一股子悲天悯人的情怀:“老头子尽力吧,成或不成就只能看天意了。”
虽然早知道轻易治不好张哲之,可这话还是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把他重重地拍倒在地上。
他稳住心神,冲老头鞠了一躬:“还请大夫尽全力救救我的朋友,多少钱都不在话下。”
“我老头子都一把年纪了,哪还在乎那几个钱?”老头扶起他,“医者父母心,我自会尽全力救他。”
“那就多谢大夫了!”
“不必多谢,这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那老头略一颔首,“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两位也还是去清洗一番为好。这里就交给老夫吧。”
两人对视一眼,又对这老头感谢了一番,才慢慢地退出的房间。
不过房门一闭,房里的景象却又是让人难以想象。那看起来德高望重,仙风道骨的老头竟然痞里痞气地坐在了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抖着二郎腿,冲床上的人哼哼:“你小子倒是会差使人,让我一个老头子来帮你演戏。以后我定得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然而王沆和春姨却并不平静。照顾王沆的那老头看起来像是有些本事,王沆也正好趁这机会问问春姨这事的来龙去脉。春姨眉一皱,就仔细地说了出来。
本来王沆前脚离开暗室之后,春姨后脚就叫人守住了暗室,不能放他出来。等她送走王沆之后,才打算去暗室安抚一下张哲之。可谁想到,刚走到暗室门口,就见守门的两人歪歪扭扭地躺在地上,显然是一个没注意遭了暗算。
“爷,您不是说张哲之不会武功吗?”春姨这并不是给自己找借口开脱,她性子直,再加上王沆又不是外人,就习惯地把事情的不对之处挑了出来。
听了这一半天,王沆其实也听出了不对劲。他心里本就留有对张哲之的怀疑,只不过自上京以来,自己一门心思放在周晔和肖齐身上,对他自然少了两分防备。
况且他把账本交给张哲之,自然也是留了一个心眼的。不仅叫账房先生陪他一起审核,后来就算他们核对好了的账本,自己也曾仔细检查过,确认了并无什么改动的痕迹之后,才定下来的天香楼之行。就算张哲之有什么歪心思,自己也未曾给过他机会。
再加上……这次上京,自己心里那团邪火被张哲之勾了起来,有时情感胜过了理智,情难自胜之时,总不会再把这点疑惑拿出来细细琢磨。
别说这次张哲之还为自己挡了一箭,生死难料。自己又怎么可能再去怀疑他?!
所以他的话摆明了就是偏向张哲之:“这我之后自会问他。”
春姨也听出了个大概,她心里一转,怎么又会不明白?现在张哲之还为了王沆躺在床上,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此刻再去挑他的不是,岂不是自讨没趣。
于是她也干脆担下了这罪过:“还请爷息怒,今后我自会好好管教这楼里的护卫,此等事情定不会再发生。”
这自然是王沆想听到的回答,伤了张哲之本来就如同在他的心尖上剜了一块肉,若是再来追究他的责任,岂不是自己在那伤口上撒盐?
“这就好。”既然事情已经处理好了,王沆一个转身,“我去看看张哲之。”
可是春姨不是王沆,她对张哲之并没有什么感情可言,此刻觉得事有蹊跷,就定不会还在心里为他开脱,只想着找他问个清楚。万一是个细作,可真正是了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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