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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想要把人留下来,像个愣头青似得,感觉做什么都错,做什么都不对,他焦躁地在院子里练功,把气都发在了那两棵无辜的桃树上,吓得舒默一个趔趄。
“阁主……你这是在?”
“哦……”舒晋行一收力,装作淡定的模样,“闲来无事,练会儿功,活动活动筋骨。”
舒默看着拦腰折断的桃树,好半天才收回惊讶的眼神,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几步:“阁主,我看舒子安近日有些闷闷不乐。”
舒晋行眼一瞪:嗯?没下文了?
对啊,你不接下去,我哪有胆子自己说?舒默不管他,兀自低头看鞋,要是贸贸然说了,万一和这桃树有一样的下场就惨了。
两人这么僵持了一会,还是舒晋行败下阵来,他身子一垮,坐到石凳上:“还不是因为王沆的事。”
“他要走?”舒默这也慢慢睇挪过来。
你根本就知道!
舒晋行甩了一记眼刀,又立马挫败下来:“舒子安也留不住他。”
舒默胆子大起来,他坐下来,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其实我看啊,这根本不是问题所在!”
那你说问题在哪儿?
“阁主你想,如果是舒子安要求王沆留下来,他留下来之后,身份不尴不尬,和小少爷既不沾亲也不代故——阁主你可千万别瞪我,就算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他真实身份,可他自己不知道,还是会觉得处在一个不妥的位置。
往好了说是小少爷的座上宾,往坏了讲就是一个白白蹭饭的。他又不能教小少爷读书又不能教小少爷练武,在府里呆着也没事儿做——要是我,我也不肯留下来。”
舒晋行听出了道理,一顿一顿地点头。
“所以问题不是他不肯留下来,而是你没有显示出足够能让他留下来的诚意!”
“那你觉得……”
舒默啪地打了一个响指:“你去请他留下来!”
“可就算我去邀请,他留在府里还是会像你说的那样,自觉身份尴尬,难以自处。”
“这不是问题!”舒默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我有一个完美的理由能让他留下来!”
“什么理由?”
他嘿嘿一笑:“你趁着这个机会像他坦露心迹——就能让他名正言顺地成为这儿的第二个主人!”
舒晋行自觉不妥:“我和他相处时日不久,就是怕了他那一碰就跑的性格,才想要借舒子安的口留住他,若我直接表明一切,岂不是把他吓得更远?!”
“你这是当局者迷!没看到他看你的眼神嘛,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嘛!”舒默拍着胸脯打包票:“反正你之前信我一次,感觉挺成功,现在不妨再信我一次?!”
“这……”
舒晋行陷入了沉思。
王沆其实也在沉思。
该走了,他想,自己担心的事没发生,舒子安也平安地回了家,在这休整一两天倒没什么问题,若是一直这么呆下去,倒真显得自己贪图富贵、爱慕虚荣了,而且自己和舒子安非师非友,再怎么舍不得,也还是有离别的那一天……
他下意识不去想舒远寒——这个无意中就占据了大部分心思的名字,此次跋山涉水,也都是因为担心,给了自己最大的动力。
以后也很难再见到这样的人了,能整夜不眠地照顾自己,听自己叙述那些曾经的故事,顶下苦难让自己先走……
怎么又不由自主地想到这儿了!
他懊恼地转过头,开始重新收拾包袱,他一样一样地重新拿出来,把布摊开之后再一样一样地检查,看是否完好。
衣服倒还干净,一路换洗不成问题。
干粮没了,走的时候再向舒远寒要些。
金疮药倒还满满一瓶,都没洒出来……本想着舒远寒要是受了什么伤,也可以用金疮药应急,现在想来也是没用了。
也不知道他肚子上的淤青是否全消了,上次给他擦到一半就……应该是早就好了,看他这精神抖擞的样子,险胜也确实值得开心……
王沆想得入神,看着床上一摊东西,也没有继续收拾下去。
直到‘叩叩叩’地敲门声才让他回过神。
怎么又在想……!
他手忙脚乱地把东西堆成一团盖上:“谁……谁呀。”
“杭书,是我。”是舒晋行!
王沆更加窘迫,刚想到的人现在就出现在眼前,这可真是……他勉强定定神,这次可一定要痛下决心,和他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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