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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而迅速地离开。
有救了。她在心里狂喊。严公子和戴姑娘有救了。
也许戴祸水人还没有清醒,但她学过的东西一直深埋在潜意识中,她绝不会为了自己或其他人运用它们。因为她在离开那些对她有恩的地方时发过誓,不再使用它们。
但严公子似乎突破了这项禁忌。为了他,她的心自动解开那些封锁,破例救他。
大朝忽然觉得眼眶好热。她没有听过戴祸水开口,不知道过去的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但会让一个人性情激烈至此,那样的痛苦一定非比寻常。而要她破例,肯定也不好受。
可是为了严公子,戴祸水把一切都忍下了。
想像那个看起来小不隆咚、一身是谜的姑娘肩上竟背了如此重担,大朝为她感到心疼。
忆起之前,小朝还说严公子傻呢!竟拿命去赌那万分之一都不到的机会。现在想想,到底傻的人是谁呢?
“小朝。”大朝找到那正在跟棺材铺老板杀价的小气管家,急喊:“不必订棺材了,公子和戴姑娘不会死了。你立刻差人上药铺,将所有治毒伤可能用到的药材和工具都搬进公子房里。”她要让戴祸水在不知不觉间治好严公子和她自己。
看著在小厨房里大啖美食的严公子和戴祸水,小朝还是不敢相信,戴祸水只花了一个时辰就解去严公子身上的毒。
但她却宁可瘫死床上,也不愿为自己破例。
戴祸水身上的毒能解,是因为大朝隐在一旁,将她解救严公子的手法与用药尽数记在心里,再如法炮制,终于捡回她一条小命。
戴祸水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吗?
虽然严公子和大朝都叮咛小朝,不可向戴祸水询问此事,但他实在忍不住。“戴姑娘,中毒卧床的滋味好受吗?”
她用看见怪物的眼神望著小朝,他这不是明知故间吗?“中毒的滋味怎么可能好?”她掏出随身携带的文房四宝写道。
“那你为什么不替自己解毒?”小朝问题才出,严公子已经气得丢出一颗包子砸在他脸上。
“小朝,你没事干了吗?”竟有空在这儿嚼舌根,看来他是让他日子过得太舒服了。
“当然不是,但……我好奇啊!什么样的人会明明身怀绝技,却宁可放任自己中毒,也不动手解救?这说不过去嘛!”
“问题是,小朝哥哥,我不懂医术啊!”戴祸水纸上的笔迹苍劲有力,那毅然的力道似乎也解释了她的心思。
“但……”小朝还想再说。
“小朝,”严公子突然笑得好轻好柔。“咱们边城的牧场似乎还少一个牧羊童。”
小朝霍地跳起来,他怎么忘了严公子别的不能,整人最行!
“我什么都没说。”他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严公子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地继续埋头吃包子。
“竹笋蛋黄包我吃腻了。”好半晌,他突然淡淡地说。
“公子吃过羊肉包子吗?”戴祸水在纸上写。
“羊肉?那不会很腥吗?”
“羊肉经过熏灸,佐以韭黄,味鲜而不膻。”
“改天叫大厨试做来尝尝。”他最爱尝鲜了。“还有其他口味的包子吗?”
“牛肉包、小笼汤包、蟹黄包、红豆包、香菇包……”她一口气写了十来个。
“你把做法写出来,我让大厨全照著做来吃。”他说。
她含笑点头。那微勾的唇角映著屋外的夕阳,璀璨得好像把全天下的宝石都聚集在一处了。
他情难自禁地凝视著她,心怦怦地跳著,只觉好快活、好高兴,比玩到最新奇的游戏更开心。
也许这是他玩过最棒的游戏了。
倾过身子,他噘唇吻上她。
她的唇比刚出笼的白馒头还要柔软,香气馥郁。
他轻轻地吻著她,似乎能够感觉她的心跳正在加快,与他的同拍。
他伸出手,揽过她的肩,一手接过她手中的笔。与她严谨的字迹不同,他的字龙飞凤舞,一如他的人飞扬冤脱,不受任何拘束。
倏忽间,白纸上浮现两个字:严驭。
她狐疑地眨了两下限。
他续写:“我的名字。”
一抹了然掠过她水灿的眸,它们瞬间深邃得恍若大海,波澜壮阔的海洋。
她的手指轻轻缠上他的,两个人握住同一枝笔,她在“严驭”二字旁边书下“戴灵”二字,并补充:“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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