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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科说,俺,俺
连长说,你那熊样儿,面条那事儿雨跟我说了,瞧瞧你,遇事儿就结巴,有一点侦察兵的样子没,丢老子的人!我就说,我们家雨咋会看上你!
我说,你给我闭嘴!
连长没有听我的,继续说,秦科同志,明天晚饭后,小山丘集合!
☆、九
第二天陈州找到我,得意的笑。
陈州说,雨,刚才我在楼下见武侦连那秦科了,鼻青脸肿的,据说是喝多掉沟里了,我看不像,像是给人揍得。是不是你找老连长了,嘿嘿,行啊你。
我愣了一下,我说,你在楼下见他了?
陈州说,是啊就站在楼下。
我出去,往下看,并没有人。
陈州说,刚才还在这儿啊?算了,算了,不管。雨,帮个忙,我一个老乡,套士官,你去,找老连长说说。
程连长的声音响起,啥事啊,还得找老连长,我这个连长不管用还?
我们回头看程连长上楼,敬礼,打招呼。
我说了这事。程连长说,正好,我也有事儿,侦察营,我一个亲戚,想外调 ,你一起打招呼。
我笑,程连您亲自去多好。
程连和陈州笑了,雨排长的话在侦察营好使不是?
入夜,小山丘。
我看见连长和秦科坐在小山丘上,真的你来我往在喝酒。
他们打招呼,雨,来了。
我想,操,又开始谈判我了吗??
连长说,来,雨。
我说,你们干嘛呢?
连长笑笑,别急,雨,我和秦连说点别的事,那啥,秦儿,你说。
秦科干了一罐啤酒,开了腔。
雨排长,张副营,俺对不住你们。俺看着雨,听雨唱歌,就想以前,就想多在雨排长跟前凑凑,俺真没别的意思。
连长说,操!
秦科急了,又说,俺真没别的意思,俺知道,俺和你们一样。小时候在村里,俺就喜欢看地里干活的大人,喜欢看他们下河洗澡,喜欢拉小伙伴的手。
秦科又说,俺上高中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跟俺同学干过那事儿,俺也知道了,确实男人之间有那个……
秦科又拉开一罐啤酒,闷掉一半,说,后来,俺上军校了,俺和俺同学员队的好,俺喜欢看他笑,俺喜欢听他说话。俺知道,俺把人家咋样了,他就是俺的人了,俺得对他好。俺们说好了,要一起下连队,一起奋斗,一起当团长当师长。可毕业时候他丢下俺去机关了,过了一两年去上研究生了,连个电话连封信都没有,呜呜呜……
秦科擦擦眼泪,干了剩下的酒,说,俺每次听见雨排长唱歌,就想起来,俺替他值班,给他买零食,他替俺写作业,帮俺考试。俺们在食堂他偷偷摸俺,俺们挤公交车一起外出买东西,呜呜……他不要俺了……
连长摇摇空罐子,丢开,又拧开一瓶白的,闷一口,说,听听,听听,雨排长,听听,跟那王八蛋一样不一样?
我扫了连长一眼,说,一样,一样,行了吧,操!
连长识趣,不再说话。
(可能有些博友不知道到底谁是王八蛋,详见《羌管悠悠霜满地》)
秦科擦擦眼泪,接过连长手里的酒瓶,也灌一口,说。
张副营,你再打俺一顿,多打几顿,以后俺怕还还会赖着雨排长。
连长哈哈笑,秦儿,昨天下手太重,对不住了。
我想,连长的内心,是博大而宽广的。我很庆幸,有这么一个人,一直陪着我。
连长抱着我,说,雨,咱们一起当团长,当师长好不好?
我说,行啊,说好了!
那夜我们和秦科说了许多,连长和秦科都微微有些醉了。
起风了,我没有看见月亮。
然后一滴一滴雨水落了下来。
我们三个就这样,在绵绵细雨中,慢慢地走。连长和秦科都属于那种高高壮壮的,我夹在中间,有些吃力。
风吹过我的脸,吹过我们的脸,秦科和连长有点迷糊。
连长低低喊,小雨,雨班长,雨排长,雨连长,雨营长,雨团长,嘿嘿。
连长说,放心,我不跟那王八蛋一样。
一边迷糊,一边和秦科称兄道弟。
我拉着两边歪歪斜斜的秦科和连长。看了看身上被夜雨沾湿的迷彩服,我听见雨水仔细淋湿营房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