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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上的字迹,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明白之后,便觉心里一阵绞痛,喉头发甜,不是他硬生生压下去,这一口心头血险些喷出来。
真好啊,真好,他教了三年的弟子,他在心头捂了三年的丫头,他心心念念想着的人儿,从一开始就算计着他。
他瞧了眼朱锦堂,阴测测的道:“裕亲王倒真豁出去了。”
朱锦堂装不明白道:“丞相这话从何处说起啊。”说着还半真半假的叹了口气道:“相爷可不能错怪了本王,我也是没辙了,好歹顶了皇叔的名儿,被这帮臣子逼的没法儿,才把皇上侄儿的圣旨拿出来,当着文武百官宣读,只不过本王心里也纳闷呢,没见我这皇上侄儿念书啊,怎么这字跟相爷如此相像呢,莫不是丞相大人口传心教成了帝师,若真如此,可洗清了丞相的冤枉,让那些背地里骂丞相乱臣贼子的人,瞧一瞧,看一看,丞相可是如何一位忠良,为了大夏江山,对皇上倾囊相授,这份忠心,这份苦意,载入史册都不为过。”
慕容兰舟倒是笑了:“你这舌头倒真好用,来人,裕亲王假传圣旨,羁押到宗人府待查问清楚,按律问罪,至于其他人,本相只当你们受了蒙蔽,若有觉得裕亲王冤枉的,只管站出来,大理寺这些日子正闲着,找点儿事儿干,也免得白拿了朝廷的俸禄。”
这些人本来就觉着裕亲王这招儿不怎么样,如今情势,虽说对皇上能写出如此声情并茂的圣旨,颇为惊喜,可这朝政攥在慕容兰舟手里这么多年,想一张圣旨就让他还朝归政,纯属妄想。
倒是过些日子慕容兰舟北征是个契机,到时候名正言顺的把皇上供上九龙御座,便是慕容兰舟得胜还朝,木已成舟,他还能重新把皇上囚禁起来不成,再鼓动天下文人上万言书,把贤臣的帽子往慕容兰舟头上一扣,便不成事,也比现在强。
哪想朱锦堂听了却嗤之以鼻:“这狗屁倒灶的计,亏你们想得出,慕容兰舟若在乎区区名声,又哪回做出挟天子以令天下的事来,你们七嘴八舌一人一个主意,倒是听你们的,还是听本王的,要是听你们的,正好本王落个清闲,潇湘阁的小佳人可还眼巴巴候着爷呢,若是听本王的,就得依着爷的路数。”
几个大臣一琢磨,这事儿还就得裕亲王挑头,他不挑头,谁敢做这个出头椽子,说不定就得赔进去身家性命,故此,就算知道慕容兰舟这路数不对头,还是都缩了脖子,末了,果然没成事儿,朱锦堂还进了宗人府。
几个大臣虽侥幸未受牵连,心里头却也暗叹朱锦堂活该,这明摆着的事儿,非要干,简直就是个二愣子,也不知图的啥。
朱锦堂图啥,慕容兰舟最清楚,这小子想是瞧出了自己对晓晓的心,想出这招儿来对付自己,就算打击不到自己,也着实得让自己恶心一回……
☆、第61章
乾清宫寝殿;一早起来;外头天儿就阴沉沉的,这会儿更暗了下来,小白坐在南炕下;倚着明黄的大迎枕望着窗外出神,从晓晓出宫到今儿多少天了,他怎么觉着,仿佛好几年不见了一般,脑子里想着;心头惦记着;却无论如何见不着面儿,如今想起以往在一起的时候;竟仿佛一场梦;她过的如何?会不会冷着,饿着,会不会受委屈,会不会像自己想她一样的想着自己。
想到这里,小白不禁牵起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意,自己这是做什么,明知道她过的很好很好,比在宫里,在自己身边儿,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去,因为慕容兰舟也喜欢她,直到现在,小白都不清楚慕容兰舟那个人何以会喜欢上晓晓,他们一共没见过几次不是吗,可他却为了晓晓吃醋,那种堂而皇之的醋意,那般张扬而不隐晦的醋意,真不想慕容兰舟,倒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夫俗子。
凡夫俗子,这四个字从心中滑过,小白不禁摇头,慕容兰舟怎会是凡夫俗子,即使喜欢上晓晓,他仍然是手握大权的慕容丞相,并且用他手里的权利,不费吹灰之力就夺走了她,从没有那一刻,令小白觉着权利是个如此有用的东西,可以轻易就把晓晓从自己身边儿夺走。
前两日,朱锦堂进宫来跟他说话儿,对于裕亲王朱锦堂,小白印象中是个不修边幅的纨绔王爷,也就当初自己登基的时候见过一面,后来过年过节的宫宴,他无一例外的缺席,两人虽算叔侄,却正经没说过几句话。
想也是,两人虽同是皇族,而这大夏朝表面上姓朱,内里早是慕容兰舟的天下,两人一个皇上,一个王爷,却都是没用的傀儡,小白当初还想过,假使自己有个万一,或许这个皇位上下一个傀儡就是朱锦堂。
不过李尽忠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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