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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怎么样?”
“喝醉了。”
玄儿低声笑笑,再次快步走起来。
“他虽然那样,但是个有趣的人。伊佐夫把他那个俗不可耐的爸爸作为反面教材。至于他是否具备艺术家的才华,我可不敢妄加评论。”
“是吗……”
我还想问许多事情,但现在不行。我决定找机会要好好问问,便重新戴好快被大风吹走的帽子。
2
塔里很暗,但从窗户缝隙透进一点光线,以至于不像昨晚那样漆黑。玄儿准备了手电筒,所以我们没花多少时间,便弄清了地面上的状况。
地面上堆积了厚厚的灰尘,我们昨晚的脚印还残留在下面,共有四串脚印,进来和回去的各有两串。除此之外,还有一串帆布鞋的脚印,从入口一直延伸到旋转楼梯。这就是昨晚那个年轻人留下的脚印。
帆布鞋印一直延伸到楼梯上方。虽然其中还夹杂着我们的脚印,很难分辨,但肯定没错。
我们也顺着帆布鞋印,一直登上最高层。
和昨天看见的一样,这层四个窗户的构造很独特,内侧是百叶窗,外侧是防雨的木窗。虽然窗户紧闭,但透过缝隙,还是有光线透进来,所以和昨晚只有烛光照明相比,今天这里要明亮得多,也容易观察地面的情况。
那年轻人的帆布鞋印越过格子门,穿过当年被作为“囚禁室”使用的空间,一直延伸到平台上。除此之外,地面上只有昨晚我和玄儿留下的脚印。这点很关键。
“昨天,除了我们两人之外,只有那个叫江南的年轻人曾踏足这个长期无人进出的地方。”
玄儿用手电筒仔细地照着地面,朝格子门对面走去。他很小心,尽量不踩到已有的脚印,朝通向平台的窗户走去。
“如此看来,昨晚那个时候,他——江南君独自一人走到窗外平台上的。后来发生了地震,他从这里摔落到地下。”
“你的意思是没有其他人作用的可能,那件事自始至终是个事故?”
“是的。通过脚印分析,这点很明了。”
玄儿再次打开昨晚关好的那扇双开窗户,顿时外面的光线透进来,让塔里亮堂许多……
“但是他为何上岛后,就到这个塔里来呢……”玄儿走上平台。
在炫目的白色逆光中,身穿黑色衣装的玄儿犹如剪纸一般。我觉得他的身影很快就要消失在平台护栏的对面,赶紧跟在后面跑上去。
“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掉。”玄儿嘟哝着,将视线从脚下抬起来。他单手扶着湿漉漉的护栏,将身体往外伸出一点,放眼朝远方望去。我站在他旁边,也按着帽子,环顾四周。
构成黑暗馆的主建筑在雨中黑糊糊的。最靠前的是东馆,其右边连着北馆,南馆从这个角度看不见,而最里面的西馆只露出一个塔屋顶。
“从这里,看不到湖呀?”
听见我的感慨,玄儿点点头。
“从其他三个窗户也看不到。”
“塔造好后,才发现的?”
“不,是故意选了那个位置、那个角度造窗户的。”
“故意?”我从侧面看着玄儿,“好不容易造了一个塔,干吗要那样……”
“这个……,说到一半,玄儿突然停顿住。
“怎么了?”
“你看!那边!”玄儿伸出右手,“有人!”
我顺着玄儿所指的方向望过去。
在北馆背面,有条小路穿过郁郁葱葱的庭院林木,此时,一个黄色的东西在那里移动。好像是伞。有人撑着黄色的伞,正在那里走动。
“那恐怕是慎太吧。”玄儿说道。也许他是通过伞的颜色判断出来的。
“就是我们昨天在塔下碰到的那个孩子?羽取忍的儿子?”
“是的。”
“那孩子的父亲呢?也和羽取忍一起在这里做佣人吗?”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他父亲好像很早就死了。大约五年前,通过野口医生的介绍,他们母子二人来到这里。”
“是吗?她一个人带孩子,真不容易。”
“虽然那孩子智力上有点问题,但性格很好。已经八岁了……这个年纪,本来应该上学了,但在这个深山老林里,也不行呀……”
“还有一个人,叫阿清的。就是刚才我碰见的浦登征顺的孩子。”
“对,是我的表弟。她妈妈是我死去妈+++妹妹,也就是我的姨妈,叫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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