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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客人自然是个个欢喜,直夸小东家想得周到,却不想,从此后,但凡有人家结婚办酒,就都学了样去,准备些干的菜让客人带回家去,算是王况把后来的习俗给提前了。
客人散后,街坊都来帮着收拾残席,有些没吃了的菜全归笼到一个大盆里,第二天混着一煮,就是个极好吃的菜肴,这叫什锦菜,也是有着喜气的寓意在里面的。
一直忙到戌时末,总算忙乎完。当然这些和王况都没关系,他早拉了王冼和孙家的俩小子跑去听墙跟去了。等跑新房那一看,好家伙,敢情听墙跟的不止他们,许多个半大小子早就窝在那听着了,还有些小娘子害羞,就站得远远的往这里看着。
许是得了人交代,屋里的二人估计也知道外面会有人听墙跟的,都没吭声,大伙蹲在窗下许久,没见动静,不免有些急,有耐不住性子的就回去睡觉去了。
王况倒不急:我让你忍,嘿嘿,一会就该叫了。白天王况就打听清楚了的,这时候还没这习俗,新人应该不会去检查床铺被褥的。
果不其然,盏茶的工夫,屋里就传出了一声尖叫,是新娘的声音,然后就是王凌焦急的问:“怎么了,怎么了?”接着又是一阵沉默,然后房门就打开了,就见得王凌衣衫零乱火急火燎的走了出来:“哪个家伙祸害的,给某出来,乖乖站好了,非得踹他几脚不可。”他以为是陈大那帮家伙搞的鬼。四下一瞄,给他瞄到了听墙跟的众人,上前一扒拉,把一个人影给楸了出来:“说罢,谁干的?”
陈大也是听墙跟的一个,被王凌揪出来的就是他,他被楸出来是丈二摸不着头脑:“怎么了这是?我们没干什么呀,不就听听墙跟么?”
“这是啥?”王凌把另一只手摊开,由于只有外面人家有守夜的点的一点灯笼光,所以黑乎乎的看不大清,这时候孙铭前听到王凌叫,已经带了家人打了灯笼过来,这会瞧清楚了,王凌手里面是一把的果子,有花生,有莲子等等。
“大哥,怎么了?是我放的。”王况上前,指着王凌手中的东西:“喏,红枣,花生,桂花,莲子,合一起就是早生贵子。我们指望着你和嫂嫂早点生个小侄儿玩呢。哦,不对,是有个侄儿让我们兄弟疼疼。”发觉说漏嘴,王况连忙改口。
“二哥说得对啊,小孩子多好玩。”王冼没发觉语病,在旁边帮腔。王况在放这些东西的时候跟他解释过了的,所以他对王况的举动是双手赞成。
“你!”见是王况做的,王凌是哭笑不得。只是王况的出发点是好的,心里有点高兴,却又因为前面的发火而现在下不来台。
“哎呀,大郎啊,这是好彩头啊,早生贵子,多吉利。真难为二郎了,能想出这个招数。得加把劲了哦。”孙铭前在旁听的分明,笑呵呵的上来解围。心道:嘿嘿,这倒是个趣事,往后若有亲朋家里有结婚的,也给他们整上这么一出。
“都回去睡觉去,若被某发现还有人听墙跟,某定赏他屁股几脚。”王凌听了孙铭前解围,顺势就吆喝一帮半大小子。王老虎果真是王老虎,虎威一发,一帮小子就乖乖的散了,惹得远处看热闹的小娘子一阵轰笑。
墙跟听不成了,王况也只好和王冼回孙府自己屋里睡觉,他们俩现在在孙府都有间自己的屋子,逢年过节的就都住孙府上。
且不说王凌屋里是如何春色无边(为和谐,省略三千字)。王况回到屋里,觉得过年就不能这么简单睡了,怎么也得等到子时才能去睡,就跑到孙府的厨房。厨房里这会还有人忙着的,五六十桌的碗筷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洗完,还有许多剩下的食材也要分累收好,所以这会人还很多。王况见人多,乐了,问一句:“大伙饿不?整点吃食?”
大家都知道这个小东家整吃食那是有一套的,就都连连点头,有几个是帮厨的,更是跃跃欲试,心里美着呢,还好没早去歇着,瞧小东家这模样,怕是要传我们一两手。
王况想做的是饺子,前几年不是王况没想到做饺子过年,只不过吃饺子那一直是北方人的风俗习惯,就是王况没穿来之前,家里过年守夜都是吃的鸡汤线面的。现在是王况想换换口味,王况知道饺子这时候已经有了,叫交耳,不过流传不是很广就是,估计还是在北地徘徊吧。北地人平时吃的是面食,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吃米饭,而南方正好相反,平时吃米饭,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弄点面食吃,这就是和粮食的产地有关系了,南方普通的米在北方就是精贵的,而北方普通的面粉在南方就是精贵的,王况经历过后世和谐初需要凭票供应的时候,那时候一个人口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