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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来看着她。诺顿也从窗前转过头,看看是谁制造这么多骚动。
“把它拿出去!”她嘶声说道。
我看一看艾丝特,又看看那个空姐。
“你要我把它放在哪里?”我问。
“我不管!”那个女人说,“把它拿走就对了!”
“你何不打开门,”我说,“让我把它丢进克利夫兰上空?”
我还没时间欣赏自己的冷静与智慧,事情就愈演愈烈。坐在我后面的男人站起来说:“喔,我的天啊!那里有一只猫!我对猫过敏!把它拿走!”然后开始疯狂地打喷嚏。
“这只猫已经在这里两个小时了,”我说,试图在一片混乱中维持理性的声音:“你现在才打喷嚏打个什么劲?”
很不幸的,那个人没办法回答我,因为他忙着打喷嚏、喘气、咳嗽、挣扎着要解开安全带,逃离可怕的猫空气。我想到可以建议空姐,播一段教人如何解开安全带的影片,但想想还是算了。
“把那只猫放到座位底下!”那个女人怒气冲冲地对我说。
“我想你不会希望我那么做的。”我告诉她。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
“我听到了。但你先听我说!”
“把它放到座位底下!” 。 想看书来
《生命中不可抗拒之喵》 第三部分(10)
我把诺顿——面对这个危机,它表现得特别听话,特别可爱——从膝上抱起来,放到我的座位底下。当我告诉它“别动”时,那个空姐已经气炸了。
“放笼子里!把它放到笼子里!”
我对当众吵闹没什么兴趣。在我不喜欢做的事情清单里,这会介于走在烧热的煤炭上以及看完一部贝蒂?米勒⑤的电影之间。
“我没办法把它放在笼子里。它没有笼子。所以我才说,你不会要我把它放到座位底下的。”
这位迷人的女性反应之激烈,跟假如我说“我有炸弹,把你所有的钱都交出来,否则我就把飞机炸成碎片”是一样的。
“你说你没有猫笼是什么意思?”她盘问我。这时我知道事情会一路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因此就想:管他的,我豁出去了。
“你知道的,就那种放猫的小笼子?那种刚好可以放在座位底下的?我没有。这就是我的意思!”
事情演变成这样,我想大概不会更糟了。但是我错了。艾丝特决定插手。
“听好,”她说!当艾丝特用“听好”做句子的开头,我唯一能想到同样可怕的场景,就是在《教父Ⅱ》里面,当艾尔?帕西诺听到戴安娜?基顿说它去堕胎的那一幕——“之前有个空姐就看到他膝盖上有一只猫。她就不觉得有问题。”
“空姐?!”那个女人的愤怒到达顶点:“空姐?!!”
我跟艾丝特互看一眼,不知道现在又是什么状况;我说服力十足的经纪人,艾丝特,继续尝试。“没错。另一个空姐走过去然后——”
“我们不是空姐!我们是空服员!”
接下来的五或十分钟在我的记忆中是一片模糊;我记得咯咯地笑;然后我记得那个空姐……呃……空服员指控我偷渡诺顿上飞机;我大概记得跟她解释说她误会了,还记得她说我触法,记得我叫她把我关到飞机监狱里;我完全记得艾丝特挺身为诺顿辩护,宣泄一堆咒骂的话,就连美国黑帮老大约翰?戈蒂听了也要甘拜下风。不过这些话对她好像没什么用。
机上有一只野生的、未受驯服的丛林野兽到处乱跑,随时都可能威胁到乘客的安全——如果你相信她的话。这趟飞行很快就变成一部灾难片——然而最大的问题,似乎只是他们即将开始分送那些超级棒的机上餐点。显然,根据卫生规定,用餐时间宠物没有待在笼子里是违法的。这个国家实在太棒了吧?我们无法解决游民的问题,但是民航总署却要确保我们都能坐在狭小的位子上安心吃微波炉加热过的烧鸡肉。
我们最后还是找出折衷的办法,可惜并不包括我拿订书机把空服员的嘴钉起来。我同意放弃美味的餐点,我忠实的经纪人也一并同意,换来我不必把猫丢出机舱让它用降落伞降落。它可以待在我的膝盖上。我后面的男人可以跟一个同情我处境的乘客换位子。我们的飞机可以继续飞往圣地亚哥,不再有任何歇斯底里的情况发生。
我们就这么做。诺顿心满意足地看着窗外,直到我们降落。过敏先生移到后面的座位,在剩下来的旅途中,呼吸着干净、没有猫味的空气。拉契护士的行为让艾丝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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