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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了,但是怎么都喊不过人家,一拉歌就输。恰巧,哪个队的几个班长和我们的几个班长也认识,他们抱着胸笑眯眯的望着我们,得意无比。而我们和那个队的队干部都在一旁望着,队长感到没面子,脸色自然不好。脸拉得都快成老驴了。
班长们都气坏了,嗓门最大的张班长走到队伍前面,“陆寒,你到旁边歇着,我来。”
我灰溜溜的走到一旁,真丢人。
但饶是张班长亲自指挥,我们还是干不过人家,那个队估计有一百三十多人,实力明摆着呢。
“怎么回事,早上都没吃饭。”陈昌全班长瞪着眼睛吼道。
大家都低下了头,没人敢说话,只是不知谁小声地说了一句:咱们人少嘛。
“人少怎么了,人少怎么了,难道打仗的时候还要算一下,人少就该投降吗?”
听班长这么一说,我们也都感到很不好意思。
“坐直了,我们炮院的传统是什么?永远争第一,永远不服输,就算把嗓子喊哑了也要喊。”
我们悄悄的坐直,头仰得高高的。
这一次,我们赢了,很多兄弟的嗓子都哑了,但是值。按规定,输了的一方,要唱歌,当他们的歌声响起来的时候,我们也开始欢呼。但是,只有春仍静静的坐着,那种落寞让我心里一疼,他和这种生活有着很大的距离,感觉他的灵魂已经走了,留在这里的只是他的肉体。
我们终于赢了,班长们高兴了,就把全队分成几堆唱歌,什么歌都可以唱,放开喉咙,大声的吼,宣泄出心中的那份郁闷,那种青春的却被压抑的激|情。
三号院,k大的本科生基地,这里没有高楼,没有工业区,有的是延绵的青山,有的只是一群怀抱着梦想单纯的孩子,有的只是单纯的生活,这里的天是那么高、那么远,云是那么轻、那么淡……
周日开班务会,春把队里的一些决定传达给我们后,大家开始神侃。
郑明习惯性的点评江山:“条例条令明确规定了,军人不得出入地方上的桑拿浴室,但我们呢,每天要洗很多遍桑拿,训练出汗,在跟闷笼似的俱乐部听报告更是出汗,真他妈的。”
“就是就是。”大家都深有同感。
我们都在天南地北的聊着,包括“怪异”的龙哥,但身为班负责人的春却一直不怎么说话,似乎有很重的心事。
过了会,春突然说:兄弟们,我想退学。
最初的几分钟内我们都沉默了,望着春,其实我们对春说的话都没感到太奇怪,大家都感到了春对这里的绝望。
而春低下了头,泪水落了下来。
我坐在春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春,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都训练这么长了,也许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春抬起头,望着我,眼中泪花闪烁:我真得受不了,我不习惯这样的生活,我和你不一样,我知道你的理想就是在部队里干,但我不是,我的理想是读法律,来这上是我爷爷的意思。
任杰问:那你回去怎么办?
春说:我准备复读。
这不浪费一年时间了吗?
浪费一年,总比浪费一辈子强。
其实也没你说得这么严重,我感到在部队里也挺好。
春勉强笑笑,人各有志吧。
任杰还想说些什么,我摆摆手没让他说,我问春:“你跟家里人说吗?”
没呢,就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爷爷是老红军,他一直就想让我到部队里,如果我就这么回去了,他肯定会很失望,而且我也挺舍不得你们的。
春的话让大家的鼻子一酸,但在这一刻,我也明白了春的决心。
“陆寒,这段时间班里的工作你多担待吧,这本来就是你的,我知道我不是这块料。明天我就会跟队长说。”春说。
会议解散,班长吹哨让洗漱了,我们班似乎都有心事,班里挺沉闷,连一向活泼的郑明都沉默了。
我和任杰坐在阳台上,听他弹罗大佑的《光阴的故事》: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日的落阳,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天天的流转……
但是今天他弹得很杂乱,就像现在我们的心情一样。
最后任杰干脆放下吉他,叹了口气,声音很低沉的问我道:“陆寒,你为什么上军校?”
我苦笑了下,说道:“以前知道,现在不知道了。”
“这里真是我们的理想吗?我们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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