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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就顺路过来了。”
我笑,“师哥在里头呢,这样的话我妆台子上也有一折新戏,你也帮我改了吧。”
叶先生点头,笑了笑,“没有问题。”又问:“那回去了?”
· “嗯,要回去了,”我侧了身让开道,“那叶先生你先进去吧。”
叶先生点头,“回头我再去找你。”说完进了戏楼。
看着叶先生进戏楼的背影,肩膀宽阔,腰身笔直,越看越觉得好看。我打心底的笑了笑,转过身一看,越过人群,街的那头,蒋沐靠在车上看着我。
发现我看见了他,他冲我挥了挥手。我想,那件戏服,看来今天是补不好了。
上了车,蒋沐抱怨,“出来得那么迟,还同那个姓叶的讲那么久的话,青瓷你是想让我等到人老珠黄啊?”
我笑,“我哪有那个胆子啊……在戏楼里同千涟斗了斗嘴,耽搁了。”
说完我用余光去瞟开车的肖与凡,那点不多的余光却正好对上他眼里的余光。他果然有反应。
我说:“你找我做什么?
蒋沐挑眉,“我没事就不能找你了?话说我还有事呢?”然后从拿出一张火红的帖子,“陪我去参加局里一个同僚的婚礼。”
“我又没有帖子,怎么能去。”
蒋沐笑了笑,把帖子随手往位子上一甩,然后搂住我,笑道:“上面写了,可以带家属。”
“你……”
然后嘴唇上一热,车子接着就发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芙蓉如面柳如眉
婚礼是在教堂举行的。
带我进去蒋沐当然不会说什么家属的话,他要进去,就算是带个乞丐进去也不会有人拦他。
教堂里做满了人,一眼望去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蒋沐拉着我在其中的位子上坐下。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高高地刻在墙上,窗户五彩的玻璃折射出斑斓的光影,那些光影洒在白色的玫瑰上,洒在神父手里的《圣经》上,竟然异常的温馨美好。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婚礼,也是第一次来教堂。
神父宣读着誓言,新郎一身西装显得俊俏,新娘白纱飘飘亦是好看,第一次觉得原来西洋的东西也有好的。
大厅安静,神父缓缓地说:“杨先生,你是否愿意娶何小姐为妻,无论她是否富有,是否美丽,是否健康,都会一直陪伴她到终老。”
新郎说:“我愿意。”
我痴痴地看着,又见新郎和新娘交换戒指,我想那就像杨玉环和唐明皇一样,七月七日,在长生殿里用金攒做信物。原来这与那是有相通的地方的。
等到所有程序都做完,蒋沐突然笑了笑,打了个响指,喊了一声:“还要接吻的!” 新娘不好意思地瞬间红了脸,新郎倒是很大方地低头吻了新娘,堂下一片掌声。
宾客都离开的时候我和蒋沐还在教堂里坐着。我说他:“就你多嘴。”
“本来就该嘛,程序总得走完吧。”
蒋沐理所当然地说着,然后抬眼看我,温柔的目光让我把同他争辩的话一下子边成了空气。
他的脸一点一点地在我眼里放大,吻上我的唇的时候我闭上了眼。
却觉得手心里突然一凉。蒋沐直起了身,我摊开手心一看,是蒋沐的那块怀表。我用手纸磨了磨表壳,然后打开,蓦然看见了蒋沐的照片,就贴在盖子上。
蒋沐笑着同他的口袋里摸了摸,又掏出一块表,对着我打开,里面是贴的是我的照片。
蒋沐说:“这样我每天都能看见青瓷你了。”顿了顿又说:“现在局势乱,我怕我给不了你安定,但你对我就像不停转动的指针,只要它哪怕走一刻,我就会给你一刻安定。”
我看着两块表有些发愣,蓦地又觉得眼睛有些发涩。此时此刻我才发现我唱了这么多年的寄情都唱错了,唐明皇递给杨玉环金簪定情的时候,杨玉环才不是眉开眼笑的,她应该哭才对,终于得到了一个宠人不定的人的承诺,不哭,怎么可能。
我把表紧紧地握在手心里,却说不出来话。
蒋沐笑着捏了把我的脸,然后看了眼高高在上的耶稣,说道:“耶稣被钉死的第三天就是复活日,现在的中国就如同两个耶稣,想要复活就必须先死,到底死哪一个却还是个未知数……但青瓷,你不是未知数。”
那天蒋沐的话,虽然如轻风飘过,却在我心头刻下深深的印记,那些印记描绘着某种事物的形状,我不清楚那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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