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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潜力股,只会越来越值钱。”
“潜力股?”他皱了眉头,我暗想不妙,这么多年后还能蹦了那些词,忙笑着说:“大概是古董一般的东西!只会随了时间越来越有价值!”
他点了点头作明了的模样。
果然一会,便有太监们捧了御盘,那些赏赐下来的珍物都一一摆在盘中。我看了一眼,心里却有些沉重。
朱瞻基瞧出我的不悦,便问道:“寺玉为什么不高兴?”
我看了看他,沉默了一会才说道:“皇上是不是要用这些珍玩抵了那个要求?”
“要求?”他皱了眉头,很快又舒展开,怕是明白了我的话,却笑了说道:“不是,这只是份外的赏赐,皇爷爷既然允诺了,就不会反悔!”
我瞧他肯定的神色,才稍稍放了心,其实内心深处已不奢望那个要求能有用,只是多一个筹码,胜算便大一些。
六十二
回宫几日后,又回到了原先的日子,只是不用陪了朱瞻基去尚书房中,仅是呆了景阳宫里。朱瞻基随了皇上上朝听政事,下朝后又去御书房,等到回宫时便过了午时。皇上已渐渐在一些国事上询问他的见地,又有内阁大臣辅佐,朱瞻基已慢慢掌着监国之职。
有时候夜已深,他依旧伏案看皇上分发下来的折子。我便在旁边侍候,只不过是倒些茶水,立了一旁。
是夜,前殿上只剩下我在一旁,他依旧俯案看折子。我只一面小心侍弄着灯火。看他聚精会神地审查,一会又皱了眉头一会挑挑嘴角,竟没有一丝困意。我却不觉连着打了几个哈欠。心下暗想,年轻人的精神旺盛啊。
他像是察觉道了,抬了头对我说:“寺玉,你先下去吧!”
我摇了摇头,强笑着说:“殿下看吧,我陪着殿下!”
他竟也不再推辞,又指了他身旁的坐榻:“坐下吧!”
我摆了摆手:“我站着侍候便是!”
“站得久了,身子不是受不住吗?”他加重了语气,一副不容置喙的模样。
我只好坐了沿上,他返头看看我,只挑挑嘴角有带了一丝冷笑。
我佯装不见,迎上他的目光说:“殿下饿不饿,要不要传些宵食?”
他摇了摇头,只转了头依旧看他的折子。
我原先只是盯着眼前的四方楠木桌面,眼睛不停地眨啊眨,而后渐渐看向他的面前的折子,在云南时,已渐渐认得许多字了。但奏折上文书多为正式的官腔,也琢磨不来它的意思。他发现我正瞧着,头也不抬地问道:“寺玉看得懂?”
我摇了摇头:“看不懂!”
他忽然抬了头,手上拈着了份奏章说道:“这是云南沐王府上奏的!”
我听得立刻清醒了,却不露声色,只等了他的话。他接着说道:“寺玉,你去过云南,见过沐大人,你觉得沐大人如何?”
“如何?什么如何?”我装了不解地说道。
他将手上奏折放下,转过身子瞧了我:“云南边界真的很乱吗?”
我迎上他的目光,只作不经心的神色答道:“好像很乱,鲜族人太多,总是发起些叛乱扰民!”
他听了,却依旧盯着我,慢慢地说道:“沐大人要把持住局面,很辛苦?”
我想了想,才说道:“在其位,谋其职。沐家世代镇守云南已成惯例,皇上将边界交给他们,当然要尽心尽力守卫!”
“最好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又加了一句。
他轻皱了眉头,摇了摇头不语,只是笑笑。
我也不便再说些什么,只得噤了声,只瞧了他继续俯案。又瞧了一会,困意又渐渐上来,不觉一手托了腮,侧了头看着殿上的铜鼎,铜孔处可见鼎内火焰在跳动
再醒来时,一面揉揉眼睛要看时候,抬头却发现自己并不在屋子里,却是在宽敞的床榻上,瞧着榻边沿处金珠玉翠灼灼,我脑子才清醒了,这是朱瞻基的床榻,掀了锦裘,身上的衣裳不曾散开,又不经意环顾,不见有人,心下才舒了口气。手上又触到一温热的东西,一看却是香团,镂空圆罩擦得亮堂。
急忙起了身,心下暗想,定是自己困得闭了眼,才被他安置在此歇息的。忙至前殿,一眼便瞧见朱瞻基正俯了案上,忙上前去,却见闭着眼睛,原来是睡着了。
忙将屏风上挂着的厚裘襟轻轻替他披了身上,又俯下身要将小金炉台搁至他脚踏处,不觉触了桌脚,发出一阵声响,竟将他唤醒了。他睁了眼看了是我,只说道:“寺玉,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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