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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回来,毫不意外地在香樟树下看到了林醉,他靠在一辆自行车的后座上,抱着他的吉他。
她垂着脑袋加快脚步,只差用书包挡住脸了。林醉当然看见她,兴冲冲地走过来,一边跟着一边逗她说话。
她置之不理,只想尽快回楼把他甩掉。
刚刚踏进楼门,忽听他在身后说:
“陶然,你是不是都烦我了?”
在她的印象里,他总是飞扬的,自信的,甚至自信得有点讨厌,可刚刚这句话里却带了原本不属于他的苦涩和伤感。
一时心软,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无奈地对他说:
“我没有烦你,我只是不喜欢你这样,你去做你的事吧,不要来这里浪费时间,好不好?”
他的目光有些黯然,声音也低了下去,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真的喜欢你。”
陶然第一万零一次地回答他:“可我不喜欢你啊。”
“哪都不喜欢吗?”他问了个傻乎乎的问题。
或许,那时她一咬牙,说出哪都不,就可以长痛变短痛,了结这段痴缠。
可看着他的表情,她无论如何也狠不下这个心,只好勉强安慰他:
“也也不是啦,我觉得你笑的时候就挺好看的。”
其实这话听上去再敷衍不过了。
他却立刻露了个大大的笑容给她,眼中的忧伤都还没来得及收拢。
陶然觉得心口被狠狠地扯了一下!
心底深处的某个地方,温柔地塌陷了。
20岁的陶然,心里有道坚硬的门,针插不进,水泼不进。
20岁的林醉,笨拙又莽撞,他认定了这道门,哪怕碰得头破血流也要一次次地撞,直到有一天,隐藏的机关被触动,那扇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
那样一个奇妙的夜晚,即使在物是人非之后的今天回想起来,仍会令她的心柔软。
八年后的今天,同样的夜,仍然有星,有月,有花香树影,有香樟的陪伴。
却唯独不见当初的少年。
她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让自己不再为他泪流满面。
“美女,香槟要不要?”
有人坐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肩。
第二十九章
“美女,香槟要不要?”
有人坐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肩。
陶然扭头,看到一张灿烂的笑脸。
陆浥尘手里托着酒盘,也不知是从哪个服务生那里偷来的,上面放着一整瓶香槟和两只水晶杯。
她轻咳了一下,掩饰住声音里的涩哑,弯了弯嘴角问: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浥尘把托盘放下,斟好一杯香槟递给她,“你忘了这房子是谁设计的么,前后左右哪能躲人我当然知道。”
“我没躲着。”陶然毫无底气地反驳。
“我知道你没躲着,你只是在——”他拖长声音,作冥思状,“晒月亮是吧?ok,为陶陶早日晒出漂亮的古铜色,干杯!”
她这下真的笑了,嗔了一句,乱讲。
他也笑了,不遗余力地表扬她:“陶陶,其实你根本就不用躲,刚才的表现不是很好?比上次进步多了,请继续保持。”
“很好?”陶然苦笑,一不小心说漏嘴,“那是因为来之前,我已经对着镜子练了一百遍。”
“这都可以练?”浥尘来了兴趣,问:“怎么练的?表演一下。”
陶然佯恼,坚决不肯娱乐他,浥尘坚决要欣赏。
两人又说又笑的闹了半天,陶然禁不住他鼓动,心情也是难得转好,在说了十几遍“不准笑”之后,她终于站了起来。
只见她优雅地在他面前站好,摆好架势。
首先,矜持地笑了一下,接着,矜持地做了个微微惊讶的表情,然后,矜持地说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你变化不大嘛,我也还是老样子
简直就像一幕小剧场话剧。
一开始还都有模有样的,演着演着,连她自己都觉着这种自说自话的情形透着一股子傻气,扑哧一声就笑了场。
浥尘更是早就忍到内伤,笑得连杯子都拿不稳了。
她就知道他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取笑她的机会,罢罢,丢脸这种事,次数多了就习惯了,她淡定地取过酒瓶,坐在一旁自斟自饮等他笑完。
陆浥尘总算落了笑音,忽然说:“我想起来了,上次遇到一个很久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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