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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樹答也不知道為什麼。
一般這個時候,她只是在背書。
但高一的班裡有很多女生喜歡聽溫喻珩初中時候的年少輕狂。
每次課間江辭講這事的時候,周圍總是圍滿了一群眼冒粉紅泡泡的女生。
但這個時候也會有其他男生不服,然後陰陽怪氣的說:「確定不是因為家裡有錢?」
溫喻珩家裡有錢,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父親是個頗有成就的企業家,母親是法國交響樂團的退役鋼琴家,即使是退役,每年也有不少的演奏邀約。
而每當這個時候,江辭就會一臉不屑:「我珩哥要是靠過爹媽我跟你姓。」
班裡很多女生都對溫喻珩有一種特殊的崇拜。
但她只覺得害怕,她對校霸一向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聞風喪膽。
源於初中。
她自己遇到過,經歷挺不好的。
她也親眼目睹過,然後加深了陰影。
那個時候,班裡有幾個男生總是喜歡下課後去樓梯間堵低年級的漂亮小妹妹,她看到過一次,有一個學妹讓他走開,她那流氓同學就直接上手抓那學妹的胳膊,推推搡搡的就把人家拽懷裡了,害得人家又哭又打又推不過,後來是路過的老師把那學妹解救了。
從那過後,安樹答對校霸的害怕更深,走路都繞著走。
不過安樹答總有一種感覺,當初那學妹這麼抗拒的一個原因可能是堵她那傢伙長得有點抱歉……
不知道換成溫喻珩這種妖孽長相的,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至少不會被嚇哭?
果然那哥們是靠臉輸的。
安樹答心裡一陣感嘆。
江辭和溫喻珩是初中同學,很巧的是江辭也選了文,成績一直很好的他理所當然的是重點班。
一個第一,一個第二。
「答答!」桑嘉朝她揮了揮手,把她從呆愣的狀態中揪出來。
桑嘉是她高一的舍友,也是她初中同學。
她們初中就認識,但關係一直不咸不淡,以至於又上了同一所高中,從高一到現在一直是一個班,才慢慢的走近了。
有了朋友的安樹答,才慢慢的沒有了高一時的那種侷促,才敢慢慢的去適應一個新環境。
她性子不悶,但很慢熱,特別慢熱。
並且骨子裡帶著一種疏離感。
只是從外表看不出來,與她相處也感覺不出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骨子裡的薄情很容易傷害別人。
維持人際關係全靠她從小練習、反覆打磨的演技,人設不倒,就沒人能見到那個真正的她。
她抱著書走過去。
因為是新學期,所以還沒有調位置,新班主任說第一個月先自由坐,之後的一個月里她會仔細的告訴他們新班的規矩。
「答答,我們一起坐吧?」桑嘉站起來接過她手裡的書。
安樹答想著和熟人坐會自在一點,沒怎麼多想就同意了。
桑嘉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長相偏森系,帶著淑女的溫柔賢淑,氣質帶點清冷。
但和她一個宿舍久了,安樹答知道她其實是一個體貼帶點溫柔的女孩子,很樂於助人,大大咧咧,甚至於安樹答覺得她有的時候有些傻傻的。
和她的長相完全屬於兩種人。
但桑嘉又很會交際,認識的朋友很多。
「桑桑!」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跑過來,馬馬虎虎的,差點被地上不知道是誰的一摞書給絆倒。
不得不感嘆,文科班的美女是真的多。
聽桑嘉說,他們班被評為淺岸一中有史以來顏值最高的班級。
她低頭看了一眼,沒怎麼在意,走到桑嘉面前:「喝嘛?奶茶。」
她把吸管湊到桑嘉嘴邊。
安樹答兀自整理東西。
「你哪來的?」桑嘉喝了一口,含糊不清的問。
那個漂亮女孩給了她一個眼神:「我爸送我來的路上買的。」
安樹答把手錶落在宿舍了,想看一下時間,所以她抬了個頭,剛好撞上那女孩子打量的眼神。
她一邊喝著奶茶,一邊看著她,猝不及防遇上安樹答抬頭,一時之間眼神有些尷尬:「你要喝嗎?」
她朝她遞了遞奶茶杯子。
「她不喝。」桑嘉一邊整理著書,一邊道:「她有點輕微潔癖。」
安樹答愣了愣,然後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