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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例行通知。那个没来得及来这世上的孩子,我也曾是他的父亲,可你生生扼杀了我这个权利。你说你没办法,你有太多的事要处理。他来得太不是时候,孩子从来都是上天赐予的礼物,你却怪他影响了你在方庭的地位。你看。连你的亲生骨肉你都要算计,还有什么东西是你不能舍弃的呢?”
“我或许没你能干,或许没你聪明,可你如果愿意将工作上的困难说给我听,我们一起想办法,那个孩子也不必化作一滩血水,连这个世界都没能看上一眼,我们也不会落到今天相看两厌的地步。在你眼里,我不是那个可以与你共患难的人。也不是那个可以与你携手同行的人,你不再需要我。我也不在你的考虑范围之内,那么。我们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我再傻傻地问你一句,你纪婷还爱我吗?你现在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你满心满意只有恨。”
“你没话说我就当你同意了。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放在你梳妆台上,麻烦纪总抽空签一签,也劳驾你近期抽一天时间跟我去民政局把事办了,你不在公司一天,方庭不会倒闭的。另外,易易的抚养权归我,我在财产上赢不了你,可法官也未必会把他判给一个没给他喂过一口奶,换过一片尿片,带他去过一次游乐场的不称职妈妈。”
“我更怕易易跟着你,会饿死,会病死,会孤独死,你这个妈妈既然不爱他,我这个做父亲的来爱就行了。我这也是为你考虑,你一直都是精明又能干的女强人姿态,上法庭争抚养权这种事应该会影响你的光辉形象,我们私下协议好就行。我们好歹夫妻一场,没必要撕破脸面,面子这种东西于我而言一文不值,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至少比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重要。”
易晋东收拾着床上的枕头和被褥:“从今天起,我去客房睡。”说完就抱着枕头和被褥,招呼在门外已经快睡着的儿子,往客房走去。
走到房门口,易晋东略略停住:“你曾说这辈子最恨纪娉,虽然你没有详细跟我说明前因后果,但你现在折磨沈俞晔,跟当年你姐姐折磨你又有什么区别?为你儿子积点德,别再干那些龌龊的事了,沈俞晔这么多年能躲过你各种明枪暗箭,那是他福大命大,他没因为生在这样的家庭心灵扭曲报复社会已经是奇迹。想想易易还是个孩子,我不想他以后通过别人的嘴巴知道自己有一位狠毒的母亲。方庭已经是你的盘中肉,你还要什么呢?非得把沈俞晔逼疯,把你爸爸逼死,你才满意么?如果这个是你的最终目的,那么,希望你能承受住没有丈夫,没有儿子,没有姐妹,没有父亲,孤家寡人的后果。”
“这些话你听得进去就听,听不进去就当我放屁。反正从今以后,我们应该也不会有什么说话的机会。”
易晋东重重带上了门,房间内只剩下纪婷一个人。她漠然地看着床头柜上的三人亲子照,又看了看一旁妈妈的照片,然后手抚上浮肿的脸,木然地笑了笑。这段婚姻走到了这个地步,那个骑着单车追着自己大声说着要爱护自己一辈子的少年,用对待陌生人的口吻说了以上这些话,字里行间透露出她是个十恶不赦大坏蛋的批判。
纪婷本想解释,又懒得辩驳,她从来不是一个为自己辩解的人,从前那么多次辩解,不过是给自己身上多添一处伤,给自己心上多建一堵冷漠的墙。她刻意将易晋东隔绝出自己的黑暗世界外,到头来就收获这样的评价。大网以及拉开,根本不容得她迟疑,放弃。如果误会,能让丈夫和儿子远离这个污浊的世界,她纪婷即使再被挥几巴掌,再被误解几次,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她已经喜欢当恶人,已经习惯将黑暗当作人生的主色调,再泼些脏水又有什么关系?
第二天一到公司,纪婷就让秘书通知许自强来办公室。
许自强敲了敲门,“进来。”纪婷沉声应道。
“纪总,您找我?”
“嗯,上次让你跟进的事怎么样了。你也看到了,沈俞晔已经回方庭上班。”纪婷目光看向办公桌上的绿色盆景,尖尖的指甲毫不留情地将新抽出的嫩芽掐断。
“上次给您有关陈鸳鸯的,是基本资料。我按您的吩咐,对她周边的朋友进行调查,果然有不少发现。”
“哦?说说看。”
许自强将手里的资料递给纪婷:“不出您的意料,沈总监对这个陈鸳鸯确实有些特殊,他们两个是不是您猜测的那种关系,我还要进一步证实。我已经联系过私家侦探,要他密切注意陈鸳鸯的行踪。另外,我还发现,在陈鸳鸯第一轮面试方庭时,沈总监特意关照过人事部,暗示他们将陈鸳鸯剔除在外,后面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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