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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孙晋所说,既然摆脱不了对方的追踪,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和敌人拼速度,也就是在敌人追上来之前拼命地逃跑。
不分昼夜,不知疲倦,如此没日没夜地赶了一夜一日之后,钟坚锐只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似都要散掉了。
因为急于赶路,自然不能像之前那样停下来升火做饭,大家都是带着干粮饮水自行在马上解决,而不知是否因为本来就吃的不多又流了太多汗的缘故,这一夜一日他竟连大小便的反应都没有。伤势未愈的情况下这般辛苦,他又是个不惯骑马的,虽不至再犯先时那样撞到树桠把自己撞昏的错误,但终究颠的难受,幸得他根基扎实内力深厚,这才抓着马鞍强撑住没让自己摔下马去。
旁边的墨息也好不了多少。他本比钟坚锐伤重,但墨让爱惜弟弟把自己的坐骑让给了他,这马本是万中挑一的良驹,奔行既速又极平稳,他又是个骑惯了马的,是以虽赶了一夜一日,颠的倒不甚厉害,只身上各处的伤口似又裂了,痛的他趴在马上几欲晕去。
墨让出声喊停的时候,钟坚锐和墨息都觉得如果再晚一下,自己或许就撑不住了。
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墨让勒马停下之后,却并没有看他俩一眼,反而纵马上前,卫队自动向两侧退开,露出前方的山道。
正是日暮时分,天边乌云翻滚,山间却闷的一丝风也没有。
前方的路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白雾。
这个时间这种天气,怎么也不像是应该起雾的。
最令人骇异的是,随着那片白雾升腾,附近的草木几乎是瞬间开始枯萎,一个眨眼间,原本青翠的绿地已变成了毫无生命的一片死灰,眼尖的人甚至还能看到在那雾气笼罩的地面上灰黑色正在不住蔓延,就像是地面正被什么恐怖的怪兽逐步吞噬一样,形成一个可怖的黑洞。
墨让翻身下马,开口道:“毒王。”
白雾中慢慢地出现一个人影,然而也仅是一个人影,既看不清身形也看不清五官,只有低沉暗哑的嗓音昭示他的性别:“墨让。”
“有何贵干?
”墨让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甚至语气中还带着些微的不耐烦,“你我无冤无仇,难道你要告诉我堂堂毒王堕落到去当天一教的打手了吗?”
那声音发出幽幽的尖笑,众人突然发现或许他并不是男人,因为这个笑声之后,雾里传来的声音变成了娇媚女音:“要驱使我,魔观音还没那么大的本事。”
“那你挡着我的路还害我手下中毒是做什么?想到了新毒药需要找人试验?多等一会儿,保证有大批新鲜活人送上门给你试。”
那声音转为尖利:“墨让!激怒我不是明智之举!”
“先行挑衅的是你。”墨让冷冷地道,“而你知道,我不是个会容忍挑衅的人。”
雾里的影子蓦地沉默。
天色越来越暗,然而钟坚锐仍是注意到那雾中的影子赫然竟在收缩变化,初见时瘦长的身影,不知何时竟已变的臃肿,便似被突然横向拉宽一般。
难道这人不止声音连体形也能随意变幻?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墨息,显然他也察觉到了这一点,眼睛里露出惊疑不定之色。
影子终于再度开口:“魔教。”他道,“有人告诉我,你带着一个魔教余孽。”
墨让斩钉截铁断然否认:“骗你的!”
钟坚锐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墨让如此坚决的态度似乎让影子有些困惑,他稍稍迟疑了一下,道:“他在定州展露了噬魂功……”
墨让冷笑着打断他的话:“噬魂功?你见过噬魂功?”不待影子回答,他突然抬起左手拉下衣袖,右手在左腕上一划,只见雪白的肌肤上一道青紫,随即数道黑纹自伤痕处急窜而出,蛛网般蔓延至整条手臂,瞬息之间,他的左手到露出来的手肘为止黑成一片!
那影子呻吟了一声,颤声道:“噬魂功……原来你……”
“噬个屁!”墨让板起脸冷冷地道,“亏你也是用毒的高手还自称毒王,竟连这种小把戏也看不出来!这是唐门新近研制出的一种毒药,叫暗梦,和噬魂功除了长的像双胞胎,内里一丁点关系也没有!”
这下别说那影子愣住,连墨息和钟坚锐也都愣住了。
那影子似真的被他唬住,将信将疑地道:“你是说……定州那个是唐门……”
“我没说。”墨让冷冷地道,“我只是告诉你,相信一群看到表相就吓的魂飞魄散的废物说的话,那丢的就不是脸,是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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