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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像风干的柿子般,比起刚才似是又老了十多年。他先叹了口气,复以沙哑疲倦的声音道:“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绝不会杀半个人,但很抱歉,有些事情我是非做不可。”
银凌海无力的背朝天倒在地上,浑身脱力,连不忿的怒吼声也只能在喉咙中打转。
“警察先生,我很抱歉,但仪式还没完成,而你又看到我的脸,留你活口只会阻碍我的行动,我不得不如此,我真的非常非常抱歉。”
男人又叹了口气,猛地从银凌海背上拔出刀子。但探员体内的血液没有因压力改变而大量涌出,反之只随刀身造成的伤口往外冒,在同一位置形成一把鲜红色,如果冻状的刀子,男人拔刀的动作就如替刀子脱皮般。
“很痛苦吗?很抱歉,警察先生。不过请放心,因为你的善心,我会尽快结束你的痛苦。”男人再高举刀子,瞄准探员的脖子挥落。
“砰!”“砰!”两道连续的枪声响起,男人的身体像是被一个隐形的巨手往后推,他后退了两步,摸摸自己的胸口及小腹,看着子弹造成的创口及流出的鲜血,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接着再颓然倒地。
“怎么一回事……又……又是幻觉?”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银凌海心忖。
脚步声自远而近,有人来到银凌海身旁,握起他的手,莫凡熟悉的声音同时传来:“老天,阿海,你不要有事,不要有事,撑着,儿子,撑着,救护车很快会到。”
“莫叔……”
“行动结束后我放心不下,跑来这儿看看。老天,我为什么不相信你……”一向冷静的莫凡急得语无伦次。焦急的探长半跪下来,双手紧握着银凌海的手,鲜血自其背上的果冻状刀身缓缓流出,受过急救训练的莫凡也一筹莫展。
银凌海只感到手脚逐渐冰冷麻木,疲惫感遍及全身,眼皮渐重。倏地一阵古怪不适感传来,就如闭上眼睛,尖锐的东西接触自己前额般,某种感觉告诉他,不适感来自于男人。
他躺下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同样倒地的男人,对方嘴巴一开一合,发出阵阵几乎细不可闻的吟诵声,随着声音,射入体内的弹头自内而外,被某种力量推出伤口外,受伤流血的地方高速愈合。
同一时间,男人本来丝毫无损的右手前臂及上臂,赫然出现两个似是中弹的伤口。
虽然不知道男人在干什么,但肯定的是男人在尽力回复战斗力。
“不行,莫叔,后面,那男人,小心……”银凌海向着背对男人的莫凡发出警告,可是浑身麻木的他连喉咙肌肉也不听使唤,焦急的探员张大了嘴巴,但只能发出一连串呻吟般的声音。
“没事的,孩子,没事的。”莫凡以为银凌海因痛苦而抽搐,遂紧握着他的手。
男人缓缓站起,血流如泉的右手倏地如遭快速脱水般干枯。
“不行,危险,后方,快逃。”银凌海拚命用眼色向莫凡示意,眼皮及全身却违反主人意志,倦意及疲惫感一波又一波袭来。
莫凡终察觉后方有异,回过头来。
“不可以,我不可以昏倒,莫叔很危险,我……”
眼皮坚持它的重量,银凌海闭上双目,意识逐渐远去。
那是三人一起到某个海岸渡假的时候。
当时是夏天,天气热得彷佛连柏油路也要融化,十岁的银凌海和莫凡来到海边嬉水。第一次来到海边的他被石滩上的螃蟹等小生物吸引着视线,好半晌,年幼的银凌海转头看看自己的养父,发现对方正弯下腰来。
在其脚下是一处因石头凹陷造成的小池塘,一尾小鱼被困在池中,看样子是被大浪冲到此处的,鱼儿在水分逐渐被蒸发的小池中辛苦挣扎着,而莫凡小心翼翼以双手抓住鱼儿,接着把它放回海水中。
“莫叔,你在干什么?”
“我让这尾鱼回到大海中。”
“只是小小一尾鱼罢了,有什么所谓?而且搞不好它转眼又会被浪冲回岸上呢。”银凌海指指四周岩石上不少被晒干的鱼类尸体续道:“莫叔,这样根本没意义嘛。”
“有的,孩子,对那尾鱼有意义。你说得对,它可能又会被冲上岸,但也有可能返回大海中,我不知道。但只要我看到,就不能视而不见。”
“我不明白。”
“听好了,阿海。”莫凡抱起疼爱的养子,让他坐在自己的肩上,二人看着远方的海洋,老探长续道:“越大的力量,就带来越大的责任,我们只要力所能及,都要尽力帮助别人,保护重视的事物。”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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