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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点了点头,“是。”不走仕途改走其他的路,也许会很艰难,但只要自己努力,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但家人只有那么几个,这辈子都是要好好疼惜的。
“拿我的金牌,让他现在就给我滚。”雷丰瑜怒道。
天上已经开始飘着雨星子了,皇宫的大门外,颍川还在那里守着。当皇宫的角门打开,我一眼看见那个矗立在夜雨中的孤零零的身影时,几乎落下泪来。
大步跑过去,拉住他的手道:“你傻呀,下雨了,不知道找个地方避雨呀。”
颍川笑了笑,“怕你出来看不见我,着急。”
我伸袖子给他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走吧,回家吧。”
颍川点了点头却没动地方,“站太久,腿麻了。”
我蹲地上给他揉腿。
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我的脸,颍川捏着我的下巴皱眉道:“脸怎么弄的?”
“别提了,这琼林宴赴的,啥都没吃着不说,还……”
半开的皇宫角门处,雷丰瑜站在那里,看着雨中那两人的互动,开始是很生气的。龙跃不惜放弃得来不易的锦绣前程,就是为了这么个傻不拉几的黑大个?但看了一会儿,心里突然又有些羡慕那个黑小子了,能得龙跃这样的朋友,该是很幸福的吧。
“壮壮,给他们送把伞去吧。”
第九章
我捉弄过皇帝,取笑过皇帝他老子,还不识抬举的驳了皇帝的面子,我以为这么着,不丢了状元这个头衔,也指不定会被塞到哪个犄角旮旯,一辈子别想翻身了。却没想到,圣旨下来,我非但没被夺了头衔,反而被封了六品的言官之职,并且还赐给我一处京城的宅子。
心潮澎湃之余,又有些惴惴不安,六品已经是很大的官了,这么说吧,北京市副市长,搁这里也就相当于正四品的官职,而六品能和副厅级的干部一个级别。我虽说是状元,但一上来给了这样高的品级还是不低的了。
而且言官之职神气着呢,不光可以弹劾百官,甚至可以给皇帝纠错,这是多么拉风的职务呀,这样的人谁会不巴结,谁会不重视,想想就拽得不得了。
还有,虽说是从四品以上的京官,按例才可以位列朝堂,但言官却是个例外,级别虽低却一样可以上德政殿参加早朝。那可是全国最高级别的会议。我就要参与解决所有关于国计民生以及国际交往间的所有大事了,想想自己将成为多么重要的人物,就热血沸腾。
但没过多久我就有些意兴阑珊了。而对我这个曾经觉得神气的不得了的职位,也有了新的认识。
我的级别是整个朝堂上最低的,位置也是最靠边的,我身边站的就是把门的侍卫。
说正事时,朝堂上没我发话的余地,只能听着那些老大臣们之乎者也的咬文嚼字,明明没多复杂的事,让他们哼唧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能做的只能是在一边低垂着眼皮,看似思索实则打瞌睡。
而真正言官能派上用场的地方,就是掐架时打冲锋。不管文官和武将对掐也好,皇亲国戚和清流对掐也好,再或者是文官、武将、清流、皇亲国戚混掐也好,还有的时候是文官、武将、清流、皇亲国戚们自己内部,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掐个没完,都会把言官推到掐架的第一线上。没办法言官的职责就是评说谁对谁错,所以在掐架漩涡中的言官最后往往以成为众人同掐的对象而收场。所以说,这个职务实在是个倒霉蛋一样的存在。
当然也有对此甘掐如饴的,就是那位和我同科入仕的探花吴添彩,也是这次皇帝提拔上来的言官,跟我同一个级别,在朝堂排位次时尚排在我之前。此人要依我看他的名字起错了,不应该叫‘无天才’而应该叫做‘有天才’才对,入朝半年不到,就几乎弹劾了除皇帝和几个资深老臣外的所有文武官员,实在是个掐架的天才,如今只要他一开口,朝堂上半数的人都开始嘴角抽搐。而且他每次掐得酣畅淋漓,掐得满场愁云惨淡之时,就会得意洋洋的撇我几眼,好像在说:看吧,文章写得好但不一定掐得比我好。对此我并无太大意见,古来文无第一,文人相轻,我也可以理解,而且有他在我前面挡着,我也乐得轻松。
另外一项就是言官的待遇。天语朝的薪俸是按月支付的,我的月薪是每月二十贯钱,外加五石禄米,大概合现代的两万五六千块人民币的样子。听起来还是不少的,但这时代为官就要讲究个排场,房宅、仆佣、衣着、轿夫车马、以及迎来送往的花费都是不小的支出,此外还要养活一家老小,就实在算不得多了。因此各部、各府中官员又额外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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